誰知路勉不閃不避,硬生生扛下了這一砸,他的額頭瞬間出血,鮮紅的血跡順著額間嘩嘩流了下來。
只見他毫不在意地抹去臉上的血,眼神直勾勾盯著路父,仿佛要把路父盯出個洞來。
三人就這樣一直沉默著,客廳內寂靜無聲,彌漫著低氣壓的氛圍。
還是路勉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自顧自地在一旁沙發上坐下,拿起桌子上的蘋果就開始削,又說道“砸夠了吧,砸夠了就說說這次來找我又有什么事”
看著路勉那毫不在乎的樣子,路父表情有些心虛,沖動過后他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不妥。
但他自己又放不下面子去道歉,只是語氣稍微有些柔和“我想在酒店你也見過錢家那個女兒了,長得挺漂亮的,我有事就沒去你們的訂婚宴看了,你和錢暖好好相處,爭取幫我們家多和錢家合作?!?p> “你這是賣兒求榮?路勉譏笑道,削蘋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又恢復淡漠。
“那你還真是癡心妄想啊,我對錢家小姐不感興趣,還勞煩你大費周章騙我過去了?!?p> 路勉邊說邊削著蘋果,心里卻是無比厭惡回到這個家,心中對錢暖產生一絲討厭。他削的蘋果坑坑洼洼,外露的果肉已經氧化變黃,就像是腐敗潰爛的路父,外表光鮮亮麗,內里是骯臟丑陋的內心。
他對這個家,這里的一切都覺得無比的惡心,可是即使是這樣厭惡,他還不能走,他還沒有讓路父與那個鳩占鵲巢的女人付出代價,他還沒有把媽媽的公司拿回來,他還沒有讓路父與那個女人身敗名裂,所以,他要……
“砰”路勉拿著水果刀在蘋果上一插,垂下眼眸拍了拍衣服,不屑一顧對他們說:“你們慢慢吃,我就先上樓了”
這邊錢暖則是看著下降的好感度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為什么,為什么,天殺的路勉?。?!我對他還不夠好嗎?又是送溫暖,又是和他訂婚的,要點臉吧?!?p> [請宿主注意措辭,不要攻擊反派。]錢暖從系統那不帶一絲感情的機器腔中聽出了一絲無奈。
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最后轉變為大笑,錢暖像嗎嘍一樣陰暗爬行,在本就干凈整潔的房間左爬右爬,把房間內爬得地板都反光。
錢暖不語,只是一味的爬著。她想象自己是一只在野外的猴子,肆意宣泄著自己的情緒。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想當初我還是一個小小社畜的時候就要伺候甲方,沒想到啊沒想到,只是因為吐嘈小說,穿進書中也要被他像乙方一樣對待,呵呵呵呵,天道好輪回,蒼天放過誰。
這么胡亂發泄一通后,錢暖累得躺在床上睡著了。
暖色調的窗簾擋不住陽光的投射,一縷光照到女人那精致美麗的臉上,濃密卷翹的睫毛微微顫動,
她似是被刺眼的光亮照醒了,翻身動了動,把蓋在身上的蠶絲被踢在了床下,露出潔白細膩的長腿,嫣紅的小嘴微張,絲毫沒有被光亮影響,繼續做著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