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赑屃……”

　　路無涯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似乎把陶言之想要隱瞞的全都關聯了起來。

　　“掌門是想到了什么嗎？”云嵐連忙問道。

　　路無涯點頭，“不錯，赑屃真身毫無反應，是不是說明赑屃的意識體在薛嬌嬌那里，而且陶言之如此信誓旦旦地擔保，可能說明赑屃是恢復了自我意識的。”

　　云嵐驚詫道：“五百多年前那么多人嘗試都沒有用，真的會有恢復自我意識這個可能嗎？”

　　“我還沒法確定，陶言之的嘴巴太緊了，問不出來。”

　　不過路無涯這樣說，倒是讓云嵐心里生出一些希冀來。

　　“那些魔龍實難對付，但是沒有被魔尊魔化前，他們也都是瑞獸，若真能恢復自我意識，對我們來說可是好事一樁。”

　　“話說是這么說，但以前也不是沒有人試過，不都沒成功嘛。”

　　云嵐壓低聲音，“你不如直接找陶言之攤牌，左右猜的也八九不離十，事關修仙界，我相信陶言之自己有思量。”

　　路無涯嘶了一聲，良久道：“行，我去找他一趟。”

　　他沒有耽擱很久，很快就去了云夢澤一趟。

　　陶言之看到他來，皺了皺眉。

　　“先別急，我來也是有事找你商量。”路無涯先堵住了陶言之要出口的話。

　　陶言之看著他，看他要說出什么來。

　　路無涯：“我且問你，赑屃的意識體，是不是在薛嬌嬌體內？”

　　陶言之握緊把手，這件事薛嬌嬌沒有直接跟他們說，但他們也能猜到。

　　他知道瞞不住路無涯太久，但沒想到只瞞住了這么點時間。

　　“是。”陶言之最終吐露出來一個字。

　　“五百多年前也有人曾做此嘗試，結果你是知道的，若是真能喚醒魔龍自我意識，那對我們的好處，應該是不用多說的。”

　　陶言之緩緩搖頭說：“不，我更偏向于赑屃是自己恢復的，而不是依靠薛嬌嬌，如果真有你想的那么簡單，那時候也不會死那么多人了。”

　　“那你覺得赑屃自我恢復的契機是什么？或者說，我們可以借助薛嬌嬌來和赑屃對話。”

　　陶言之頓住，是啊，他先前一直顧著保護薛嬌嬌了，倒是沒想到這個層面上來。

　　“你也覺得我說的不錯吧。”路無涯迅速抓住機會。

　　陶言之失笑。

　　薛嬌嬌來這里的時候，看到路無涯，有些驚訝。

　　陶言之把他和路無涯的想法跟薛嬌嬌說了一下，薛嬌嬌點頭。

　　其實她也不清楚赑屃為什么會自我覺醒。

　　“我先問問他。”薛嬌嬌說道，然后用心聲。

　　“赑屃，剛剛他們說的，你應該都聽到了吧。”

　　赑屃隔了幾分鐘才回，低低地嗯了一聲。

　　“那你愿意說一下嗎？”薛嬌嬌繼續問。

　　“可以。”這一次赑屃回得很快，“你伸出手，我可以親自見他們。”

　　薛嬌嬌看向前面的兩人，“赑屃說要親自見兩位掌門。”

　　然后她伸出手，手心出現一塊龍鱗，赑屃的影子慢慢浮現，這一次用的是人形，額頭長出龍角來。

　　赑屃睜開眼睛，金色瞳孔看著陶言之和路無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