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纏了一會，司清遠放開了虞故隨。親得有些久，兩人氣息不穩。

　　虞故隨眼睛泛著水霧，就這么看著他，又往他唇上啄了一下，又飛快離開。從他身上起來，去挑衣服。司清遠還坐在床上，看著她的背影，唇角泛著笑。

　　晚上八點，兩個人從公寓出發，司清遠去開了車。虞故隨化了些妝，燙了頭發。

　　 172的身高配著一襲黑色吊帶裙，腳上搭了雙細高跟，站著和司清遠差不到半個頭。

　　像是為了配合似的，司清遠穿了昨天虞故隨給他買的黑t，配了條黑色的短褲和球鞋，整個人看著淡漠又潮。

　　黑色的大牛從地庫駛出，虞故隨把擋板放下了看著鏡子補口紅，司清遠余光看著她，顏色是搶眼的正紅，多一分太艷，少一分太淡。

　　虞故隨長得美，瘦削的下巴，一雙桃花眼勾人，鼻梁挺，鼻頭翹，較厚的唇又看著多了些嬌憨。

　　酒吧在復興路，這個點路上的車挺多，等到酒吧已經晚上九點。

　　門口停著清一色的跑車，五顏六色的。司清遠停了車，進酒吧。場子里的聲音震耳欲聾，燈色迷離。紫紅的氛圍燈讓人看不清周遭，只聽得見臺上的dj聲，和劃拳的呼聲。

　　藏霧他們開了卡座，司清遠和虞故隨到時，藏霧和那bass手聊得不亦樂乎。

　　卡座里還有其他幾個人，有幾個是司清遠的朋友，另外的是藏霧樂隊里的人。“隨隨！”，藏霧看到虞故隨，放掉手里的杯子，起身去抱虞故隨。

　　比起上次虞故隨見到藏霧，現在的藏霧更像她自己，頭發燙了卷，染了挑染，上挑的眼線襯得整個人更明艷。

　　邊上的朋友看見司清遠，舉杯在空中虛碰一下，司清遠從桌上拿了瓶酒倒了半滿回了那人。音樂到了高潮，酒吧里燈光開始急速變化。

　　“來，隨隨！”，藏霧拉著虞故隨往舞池里走，迪斯科燈光閃爍，眾人狂歡著，氣氛高漲。其他幾個人坐在卡座里，聊著天。和司清遠碰杯那個叫傅與萇，跟在藏霧身邊跟了三年，但藏霧一顆心只撲在青楓浦上。

　　藏霧和虞故隨玩到了凌晨，最后還是在酒吧門口兩人都有些醉，抱著不愿意走。司清遠在旁邊看著，眼睛沒從虞故隨身上離開，生怕她摔了。另一邊藏霧有傅與萇拉著。

　　藏霧哭著嚎著說不知道下次什么時候見，虞故隨說有空就來上海找她，她都在，藏霧哭得更兇了，說她明天就要回去了。

　　藏霧和bass手聊得不錯，明天去一趟排練室合一遍，可以的話就簽了。

　　虞故隨說下次她去山城找她。

　　兩人告別后，虞故隨的高跟踩不穩，司清遠扶著她，往車子方向走。凌晨的場仍熱鬧，好幾個陸續來的車下來幾個人，看見司清遠和虞故隨都打了聲招呼。

　　等到公寓地庫，虞故隨已經睡得有些迷糊，司清遠從駕駛室下，繞到車另一邊，開了副駕的門，手繞過虞故隨的腰和膝蓋彎，將人抱出來，用腳關了車門。把虞故隨送回房間，替她脫了高跟又換了睡衣。兩人一起長大，相處到也奇怪，會因為對方突然湊近的氣息而亂了心神，但換睡衣什么的卻沒這么局促。又拿了卸妝濕巾給她卸妝，中途虞故隨醒了，看見在家后，嚷著要洗澡。

　　司清遠只好停了手上動作，又抱她去浴室。等她進了浴室，他坐在沙發上等著。

　　明年就都走了，她卻說她都在，司清遠笑。

　　或許戀愛經不起異地的考驗，身邊多少朋友枕邊人不知換了一批又一批，最終也是落了個寂寞下場。

　　司清遠不知道他們能有多久，從戀愛起那一刻，他們的關系發生了實質性的轉變。如果是童年的玩伴，便是永遠。

　　思緒在虞故隨從浴室出來那一刻停止，卸去了臉上的妝容，虞故隨的臉頰多了素凈。

　　“今天太晚了，留我這吧。”虞故隨開口道，她還裹著浴巾，發梢還滴著水。

　　今天實在太晚，司清遠頓了頓，說行。然后他進去洗漱。

　　虞故隨躺床上快睡著時，感受到身旁的床墊向下陷了陷，然后她被擁進懷里。

　　黑色大牛在地庫安靜地停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