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蟬鳴很快就過去了,又過了一個秋,冬天很快就來了。司清遠的offer已經(jīng)下了,為了多陪虞故隨,卡著時間遞交,在四月左右入學。
冬日的上海不算太冷,但卻刺骨,司清遠和虞故隨并不想出門。兩人就窩在家里,點外賣,偶爾會去超市買些東西,兩人一起下廚,然后在影音室看電影。司清遠對這些設備特講究,裝修時專門留了房間,專門找人訂了音箱,平時就打游戲和看電影。
雖說是在室內(nèi),但仍然是在冬日的天里,司清遠感冒了。那天虞故隨睡醒,習慣地去抱司清遠,但摸到旁邊沒人。
虞故隨起床往客廳走,房子里開了地暖并不冷,虞故隨身上就穿了件司清遠的真絲襯衫。司清遠讓虞故隨別穿,虞故隨問為什么,司清遠說這樣他把持不住,虞故隨后來也就沒穿。
昨晚兩人玩得有些過火,司清遠哄著虞故隨讓她換襯衫,又哄著讓她喊他名字。完了司清遠拿了濕巾給她擦手,半夜又去了浴室。
襯衫堪堪遮住臀部,長腿露在外頭,襯衫領子往上是吻痕,腿根也有。往外走,虞故隨看見司清遠戴著口罩,他換了身衛(wèi)衣,手揣在衛(wèi)衣口袋,窩在沙發(fā)里。
看見虞故隨來,司清遠抬起眼皮看她,沒說話。只是把頭又往衛(wèi)衣領子里縮了縮。
虞故隨靠在墻邊問:“感冒了?”
司清遠從鼻腔中哼了一聲,虞故隨去拿了感冒藥給他沖,司清遠從虞故隨手里接過杯子。
“好苦。”司清遠喝了一口,虞故隨沖的沒有糖的那種。視線掃過司清遠,“苦也得喝”。司清遠捏著鼻子喝完了整杯。
感冒藥藥效來得快,司清遠沒多久就很想睡覺,虞故隨坐在他旁邊看電視。接著就有一個腦袋靠在她肩膀上,司清遠睡得沉。
這房子挑的特別好,大落地窗朝著南邊,午后的太陽光灑進來,照在淺灰的木地板上,映出暖橙的光。冬日的房子并不冷清,虞故隨關了電視,就呆呆地看著墻面,肩上是男生略重的呼吸聲。
虞故隨要考慮的事情很多,家事的復雜,學業(yè)的不確定,虞故隨難以思考什么。每天都像是敷衍潦草地過著,極力避免去思考這些事情。
今年的年過得早,虞故隨家宴定在大年初三,虞故隨但并不想回去,距離年初一還有一個月。盯著潔白的墻面,虞故隨雙眼放空。
地板上的陽光漸漸后退,直到白色紗簾映不出金色。虞故隨肩膀上的人有動靜,司清遠的體質不錯,一覺睡醒后好了許多,但仍有些發(fā)熱。
司清遠醒時,虞故隨人發(fā)著呆,沒注意到司清遠。司清遠并沒第一時間起來,而是看著虞故隨的下頜,見她發(fā)著呆。
十來分鐘過去,虞故隨感受到了視線。扭頭看,司清遠醒了,看著他。虞故隨又將頭轉了回去,司清遠坐起來,兩人的狀態(tài)對調(diào)。
司清遠攬住虞故隨的頭往自己肩膀上靠,虞故隨也靠了上去。司清遠的手攬住了虞故隨的腰,問她:“去旅游嗎,2月走?!?p> 太久沒說話,虞故隨的嗓子略?。骸澳悴换丶覇幔俊?p> 司清遠回得干脆:“去年是我,今年該我妹了”。
虞故隨思考了會說行。
外面已經(jīng)徹底見不到陽光了,灰藍的天空有些云,室內(nèi)已經(jīng)有些昏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