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刺骨的又帶有濕意的冷氣從指縫劃走,隨之而來的是更加凜冽的嚴冬。
廿七,司清遠和虞故隨收了行李,從上海直飛莫斯科。辦了值機手續,虞故隨和司清遠卡著時間去,但因為飛機延誤,兩人又在機場里逛了會。
上飛機后,虞故隨倒頭開始睡,司清遠訂的下午的航班,到達莫斯科市也是當地下午。
虞故隨睜眼時飛機剛好落地,窗玻璃上結了薄薄的一層冰霜,范圍很小。天氣不算太好,下了大雪。風很大,白色的雪花飛揚著灑在窗上,然后又被風吹走,于此往復。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可見度不算高,和飛機上閃爍的暖橙色燈光相呼應著,飛機上很熱,虞故隨把手貼在窗玻璃上,冰冷的窗面被白霧籠住,燈光更加迷離了。
虞故隨看見大雪很興奮,生活在南方幾乎沒見過。大雪漫天散著,路面,車輛都被覆著。莫斯科的雪似乎有種別致的味道,和櫻桃味的黑石很像。
虞故隨深吸一口冷空氣,感受寒意直沖天靈蓋,仿佛被清洗了一遍。司清遠從后面的自動門出來,剛好酒店的車來接,兩人訂了離紅場近的四季。
莫斯科晚上八點,仍然堵著車,行駛的緩慢。虞故隨看著窗外,心中很寧靜。司清遠的手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虞故隨扭頭看他,司清遠給虞故隨講著之后幾天大概的行程。
這趟出來虞故隨只帶了人,其他的司清遠已經考慮好了。在此之前的旅游虞故隨從來都是一個人,高二時虞故隨請了幾次假出去旅游,街道上冷清的風光和一個人的孤寂讓人沉醉,像是自由又無拘束的鳥。
虞故隨去新加坡時,沒做什么攻略,只是漫無目的地逛,看見有意思的小店便會進去坐坐,偶爾碰見一些很有意思的人。最后要回酒店時,才發現已經到了很遠的地方。打車費用讓虞故隨心疼了一陣子,后來仍然懶得換酒店,就在酒店附近玩。
虞故隨很少去想未來,太虛無,也容易迷失自我。
窗外的風景變幻著,不變的是白雪,虞故隨的腦袋靠在玻璃上,手被攥在司清遠手心里。他們是青梅竹馬,是日久生情,但日子也平淡。
生活總不能一帆風順,需要一些火花讓人的神經興奮起來。司清遠是一個很會找樂子的人,從小就是小圈里的頭頭,但又總是待在自己那一塊領地,既不出去,也不讓別人踏入,卻又指揮著外面,兩人都還沒有坦誠地去聊過以后。
虞故隨看著司清遠,不可否認的是,司清遠是一個很帥的人,深褶的雙眼皮,高挺的鼻梁,皮膚倒也不算很白,也是健康的膚色,恰到好處的肌肉和高挑的身段,光是站在那都讓人駐足了。虞故隨看臉嚴重,對于帥哥更是挑剔,但司清遠她很難挑出毛病。
虞故隨就看著他說話,司清遠嘴唇上下開合,虞故隨就這么盯著,總覺得他在勾引她。她避開他的臉,去看他耳朵,左耳耳垂和耳骨上各一個耳洞,黑色的耳釘閃爍著。是他那時陪著虞故隨打耳洞時一起打的。
車慢慢地開,司清遠也慢慢地講,但時間卻好像過得很快,虞故隨就這么看著就到了酒店。辦理完入住,高層的房間能看到紅場,只是天暗了,虞故隨拉開窗簾看就看見深藍的天和白色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