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本太子夜探公主寢殿
喧鬧的街市上,有一道眼熟的身影快速穿過人群,走到了醉仙樓后面的那條街后消失不見。
姜寧食指輕叩在窗面上。
是她,姬昌公主。
她不在皇宮里待著,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
姜寧決定出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老鴇見姜寧要走,狠了狠心,一咬牙的對著太子說道:“殿下,老奴不該做假賬欺瞞殿下,老奴這就將真正的賬本交出來。”
她顧不了那么多,先安撫住太子最要緊。
誰料姜寧只是一把推開她,頭也不回的往外走,“不必,本太子就要你每個月上交五萬兩銀票就行,其他的花銷,需要一一上報本太子。”
至于她要是湊不齊這五萬兩,那姜寧可不管她會去找誰求救。
除了景王,又有誰會在意醉仙樓。
左不過就是往他們身上吸點血罷了。
這是姜景言想要置他于死地的小小代價而已。
姜寧出了醉仙樓的門,此時天色漸漸黑沉了下來,人群又嘈雜,一不小心就會跟丟了。
只是姬昌一向喜愛穿著西域的服飾,又在肩上披了件月白的斗篷,想不注意到她都難。
姬昌在一家小店外停了下來,走進去,掀開了帽子。
店內(nèi)不知何時竟然都坐滿了西域的人,那支商隊的領(lǐng)頭人正坐在角落里。
姬昌走了過去,立即又有幾個西域人站起來,擋住了外界的視線。
姜寧在外面閑逛,在一家小攤上試著面具,耳朵則是聽著里面的動靜。
“公主。”那領(lǐng)頭人恭敬的叫,“可拿到了布防圖?”
“暫時還沒有,皇宮內(nèi)禁衛(wèi)森嚴(yán),本公主根本就進不去。”
姬昌搖頭道。
那胡子大漢一聽,臉上頓時流露出可惜的模樣。
“若是能拿到布防圖,那我西域十萬大軍隨時待命,攻破皇城指日可待啊。”
“你先別急,回去稟告我阿哥,讓他們先做好準(zhǔn)備,本公主留在皇城內(nèi)再探。”
姬昌道:“另外,再接著散布本公主的事跡,好讓輿論朝向我們這邊。”
接下來的聲音姜寧聽得不是很清楚,因為街上突然跳出來幾個醉鬼鬧事,將攤子都砸得稀巴爛。
怒罵聲,指責(zé)聲比比皆是。
等他好不容易從其中脫身出來,卻發(fā)現(xiàn)姬昌已經(jīng)重新披上斗篷離開了。
姜寧想著,不能打草驚蛇,于是放她走了。
可之后他卻對姬昌更為小心。
這女人著實不簡單。
等到回去之后,陳好那幾人已經(jīng)喝的爛醉如泥了。
“咦?太子,你剛才去了哪里?怎么都還沒見到你。”
迎面就是個醉鬼。
姜寧一臉嫌棄的推開李柄這個大胖子。
“太子,你一點也不厚道,我們都醉了,你還一點酒都沒喝。來,給太子滿上。”
陸千機倒了杯酒,搖搖晃晃的走過來。
姜寧一把奪過酒杯,再這么輕輕一推,人就倒下去了。
看著醉得橫七豎八的一些人,姜寧痛苦扶額,這都什么事啊。
再看桌上竟然還有一個人沒醉。
沈辭雖然喝的也挺多,主要是其他幾人都想灌他酒,但他酒量好,從小在軍營里喝遍無敵手。
只是他實在頭痛欲裂,臉色紅暈,昏昏脹脹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小沈?qū)④姡研选!?p> 當(dāng)沈辭抬起頭就看見太子的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的嬌美,他一手搭在太子肩上,開始傻笑,“太子,這桃花釀?wù)婧煤龋緦④娺€從未喝過這樣的佳釀。”
說完,便一頭栽在了姜寧肩上,睡了過去。
姜寧頭疼欲裂,差人去各自的府邸挨個稟告,醉仙樓下陸陸續(xù)續(xù)出現(xiàn)了好幾輛車馬,將各自的公子哥接走后,姜寧看著沈辭。
沈辭一向都是在皇宮內(nèi)操練士兵,這么晚了,突然去打擾將軍府,以老將軍的性子恐怕會連她一塊揍。
想了想,只能牽一匹快馬,將小沈?qū)④姄?dān)在馬背上,然后姜寧再上馬,策馬回宮。
“你們好好值班,本統(tǒng)領(lǐng)先回去睡了。”
“是,秦統(tǒng)領(lǐng)。”
宮門外,秦翎正準(zhǔn)備回去睡覺,忽然聽到有馬蹄聲而來,回頭一看,馬臉直沖過來,差點就懟在了他的臉上。
他的瞌睡瞬間就醒了,馬臉后面探出一個腦袋,帶著些許的歉意,“抱歉啊,秦統(tǒng)領(lǐng),本太子不是故意的。”
“太,子!”
秦翎從牙縫間擠出這兩個字,“你是什么時候出宮的?”
姜寧摸了摸鼻子,果斷岔開話題,“諾,小將軍這不是喝醉了嘛,本太子去接他回來啊。”
秦翎看了眼被顛得失去意識的沈辭,怒氣忍了又忍。
“算了,你回去吧,小將軍交給本統(tǒng)領(lǐng)就行。”
“好。”
聞言,姜寧是一點都不猶豫的將人遞給秦翎,他正發(fā)愁著要怎么將沈辭給送回去呢。
秦翎看著太子離去的身影,嘆了口氣,將小將軍送回去后,他還要去攝政王那領(lǐng)罰呢。
看來今天晚上是別想睡覺了。
深夜,皇極殿中燈火通明。
殿外響起打板子的聲音。
過了一會,大太監(jiān)腳本匆忙的走進來,“王爺,二十大板已經(jīng)打完了。”
“嗯,那就讓秦統(tǒng)領(lǐng)回去吧。”
攝政王披著一件外套,頭也不抬的說。
大太監(jiān)領(lǐng)命而去,就再也不敢進來打擾攝政王。
不一會,殿內(nèi)又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人,是攝政王專門訓(xùn)練的探子,分布在全國各地。
探子將手里的信件遞上去,頭始終低垂著,“王爺,這是江州密報,西域的撻韃部落蠢蠢欲動,欲動我國邊境。”
“要不要派兵去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攝政王一目十行的看過去,“西域動亂時有,不必在意,只需要盯著他們,有任何異動,隨時向本王稟告。”
“是。”
攝政王披著外袍走出宮門,天上一輪圓月十分明亮,他抬眸望向遠處,如今正處于太子成年之際,政權(quán)交替之時,已經(jīng)有不少番邦都在虎視眈眈。
西域的動亂不算什么,可這次多了一個變數(shù),姬昌,她在這樣的政權(quán)中又在充當(dāng)著什么樣的角色呢。
姜寧裝醉走向東宮方向,發(fā)現(xiàn)沒有人關(guān)注后,腳步一拐,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慧嫻殿,那是姬昌的住處。
姜寧看著眼前的高墻,一個助跑跳躍,再踩著墻壁,手臂一撐就翻越了這面高墻。
慧嫻宮內(nèi)有一盞微弱的燈光,房門口有兩個睡在地上的守夜宮女。
姜寧跳進窗戶,兩扇窗戶左右搖擺了一下。
她見姬昌已經(jīng)睡著,便開始找起東西來。
她隱約聽見姬昌說過的布防圖,她到底有沒有找到布防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