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本太子又遭遇刺殺了
陳好提議道。
“好。”
姜寧欣然同意,兩人隨即策馬去了人少的東林里去,旁邊的人見此互相打了一個眼色,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接下來,姜寧展示了一番自己的箭術,什么叫百步穿楊,這就是百步穿楊啊。
凡是太子出手,就沒有射不中的獵物。
陳好在一邊捧場,“殿下的箭術越來越來精準了,上次只是在訓練場上見過,沒想到這次實戰,殿下的箭術亦是不落下風。”
姜寧驕傲的抬起頭,但她知道好朋友這是在給她面子而已,陳好的箭法也是相當不錯的,要不是弓箭突然繃斷了,不然以他的箭術想必射的獵物也不會比她的少。
此時,天空上攏聚了一大團的烏云,陳好和姜寧兩人將各自的獵物都綁在了馬背上,馬兒被重物壓得彎了一下腳。
陳好看了眼天色,道:“殿下,看來有一場暴雨會下,咱們趕緊回去吧。”
“嗯,走吧。”
姜寧翻身上馬,兩人正欲離開時,姜寧忽然勒緊了韁繩。
陳好疑惑道:“殿下?”
姜寧嘴唇緊抿,目光凝重,“陳好,待會你先走,本太子留下來斷后。”
“殿下?”
陳好再看四周,空氣中已經凝聚了一些殺伐之氣,在密林之中,有不少視線在緊盯著他們。
陳好很快意識到,居然有人敢在皇家狩獵上公然行刺太子,他當即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姜寧,“殿下開什么玩笑,殿下將來會是君主,而陳好是臣,哪有君護住臣,讓臣逃命的?”
“就算今天我陳好死了,只要殿下平安無事,那也是死得其所。”
“陳好。”
姜寧驚呼一聲,她看到自小一起長大的玩伴,毫不猶豫的擋在自己身前,少年的身姿挺拔如青松,皮膚下是一層薄薄的肌肉,象征著少年已有了可以保護別人的能力。
姜寧見勸不過,就拔出自己腰間的寶劍,扔給陳好,最后看了他一眼,“別死啊三好。”
隨即轉身向后,幾乎是同時,四周的黑衣殺手從密林中一涌而出。
姜寧抽出腰間的一根根的箭矢朝著敵人射去,一箭洞穿了對方的胸膛,一箭射穿了他的大腿,一箭射中了他的手臂,高舉的長刀無力的落下,可這時,還有更多的殺手從四面八方圍上來。
姜寧果斷的跳馬,幾乎是瞬間,整個馬背已經馬背上的獵物都被殺手的寒刀給劈砍成一片凌亂的肉塊。
姜寧躲過重重刀光劍影,抽出地上的一把長刀,狠狠回擊。
一刀砍在對方的肩上,逼著他不斷的后退,將數名殺手逼得不斷響后退去。
姜寧來到陳好身旁,喘著粗氣,“陳好,你沒事吧?”
“我沒事,殿下,只是,恐怕我們今天逃不掉了。”
陳好身上已經有多處負傷,鮮血淋漓,幾乎就快要站立不穩,手中長劍都快拿不穩了。
而殺手就像是無盡無盡一般,殺完了一波又來一波。
他的語氣也不由得帶上了一絲絕望之意。
只是,他死可以,殿下不能死。
帶著這樣的信念,他又殺了幾個人。
此刻的姜寧格外的冷靜,明明生死就在眼前,她的大腦卻無比的清晰,甚至因為死亡的威脅,她的骨子里透出了一股不服輸。
她將陳好扶起來,背在自己的肩上,一步步后退之間,將陳好摔上馬,自己也跟著騎上馬,策馬而去。
此時天更黑,幾乎看不見路,他們只是茫然的奔跑著,而身后的死神還在緊追不舍。
“殿下,丟下我,丟下我,你或許能逃出去。”
陳好剛為殿下受了一刀,此刻胸膛在泊泊的流失著大量的血液,鮮血的流逝讓他意識開始逐漸模糊起來。
他聽見耳邊有風聲,有劍鳴。
好幾次,刀身都貼著他的臉掠過,有溫熱的血液流淌在臉上,他模模糊糊的意識到那是殿下的血,他又受傷了。
恍惚間,身后之人似乎跳下了馬,她用刀背拍了一下馬屁股,馬兒嘶鳴著長嘯,向著茫茫黑夜駛去。
而姜寧則是獨自留下來應對著殺手,她的手臂受了好幾刀,傷口在不斷流血,已經快要握不住刀了。
而看到眼前不斷凝聚起來的黑影,她猛吸一口氣,割下衣擺上的布條,將手臂,手腕那一圈牢牢捆綁起來。
天空開始毫無預兆的下起大雨,瞬間就沖刷在姜寧那張嬌美,此刻卻殺氣騰騰的臉上。
一道閃電劃過,她看清了還有十幾名殺手圍坐了樹上,地上,石頭上。
忽然,一人動了,其他人也跟著一擁而上。
刺骨的寒光直撲面門,姜寧揮起手中劍,擋下了一擊,而身后的十幾擊卻無力還擊,狼狽的躲閃間,身上又負傷的好幾次。
姜寧抱著傷口下意識的后退,卻猝不及防的踩空,她的表情瞬間凝滯,隨后不受控制的掉下去。
翻滾間,姜寧徹底失去了意識。
狩獵場上,攝政王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他身上的低氣壓壓得諸位大臣和學院弟子都喘不過氣了,就在他們以為自己就快要窒息時,攝政王說話了,“太子人呢?怎么只有你們回來了?”
幾名大臣不敢說話,只是徒勞的擦著自己頭上的汗,顫顫巍巍的答道:“太子他,他可能是一時貪玩,忘了回來。”
“這不,連陳尚書的兒子都還沒回來么?”
眾人好似找到了宣泄口,齊齊看向寶刀未老的陳大人正和老將軍并列一起。
陳尚書被點名,上前一步,“攝政王,犬子此時未歸,太不尋常,外面風雨大作,微臣請求攝政王派人去尋回太子和我兒。”
陳尚書都這么說了,眾人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
攝政王自是同意,由禁衛軍秦翎帶著人馬沖入雨幕中,卻尋找二人。
只是攝政王看著外面黑沉沉的天氣,心里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匹駿馬沖入營帳內,眾人紛紛后退,有人認出馬背上的人,驚呼一聲,“是,是陳小公子?!”
“什么?陳公子怎么會在這?還受了這么重的傷?”
聞言,攝政王和陳尚書急忙上前,陳尚書趕緊拍了拍自己兒子的臉,“我兒,太子人呢?太子他現在在哪?”
陳好進氣比出氣少,他強撐著睡意,手指虛虛的指了一個方向,“殿下······他在······東林······快去救他······殿下快不行了······”
攝政王臉一黑,隨即沖出營帳,不顧眾人的勸阻,騎上一匹快馬,駛往東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