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薄霧如紗,李心歡手捧新研制的生肌膏,神采飛揚地踏入楚神醫的院落。忽聞一陣清越的劍鳴,抬眼望去,閑王正倚在廊下舞劍。晨光如金,穿透他翻飛的衣角,將劍影剪成細碎的銀芒,縱橫交錯的舊疤在肌理間若隱若現,仿佛在無聲訴說著過往的血雨腥風。她的腳步不自覺地頓住,手中的瓷罐險些滑落,一顆心也隨著那閃爍的劍光,不受控制地亂了節奏。
“丫頭又在偷看?”閑王收劍入鞘,動作行云流水,優雅中透著凌厲。他緩步上前,指尖輕輕挑起她垂落的發絲,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藥膏,可是專為本王研制?”溫熱的呼吸拂過她泛紅的耳尖,引得她心跳如擂鼓,仿佛要沖破胸腔。
李心歡猛地后退半步,瓷罐重重磕在石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想得美!只是讓你試藥的!”她佯裝鎮定,強作兇巴巴的模樣,可慌亂間打翻的藥勺卻暴露了她內心的波瀾。閑王彎腰撿拾時,指腹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那觸感如電流般瞬間傳遍全身,她觸電般縮回手,卻聽見身后傳來壓抑的輕笑,臉頰瞬間燒得滾燙,仿佛能煎熟雞蛋。
與此同時,李府內的氛圍卻如暴風雨前的寧靜,壓抑而詭異。吳姨娘、李心茹和她的貼身嬤嬤圍坐在室中,密謀著一場驚天陰謀。“小姐若能讓那丫頭在及笄禮上出丑,就可以替代她順利嫁給王景川。”吳姨娘眼神陰鷙,嘴角勾起一抹惡毒的笑,那笑容仿佛淬了毒,讓人不寒而栗。這句話如同一顆邪惡的種子,在李心茹和吳姨娘心中生根發芽,燃起了她們瘋狂的野心。
時光飛逝,如白駒過隙。轉眼間,李府派人接回了李心歡,她期待已久的及笄禮也翩然而至。這本應是李心歡人生中極為重要且美好的時刻,象征著她從少女蛻變為成熟女子,卻不知暗處正有一雙雙充滿惡意的眼睛,緊盯著她,謀劃著如何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吳姨娘像正室當家主母一般,忙前忙后地操辦著這場儀式。她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戴著的面具,讓人看不清她內心的丑惡。她指揮著一眾下人布置場地、準備宴席,每一個動作、每一次安排都看似周到妥帖,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她對李心歡關懷備至。實際上,她的眼底不時閃過一絲陰狠,每一個細節都暗藏著不可告人的陰謀,只等合適的時機,給李心歡致命一擊。
及笄禮當日,李家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高朋滿座。朱紅大門敞開如巨獸之口,將達官顯貴盡數吞入。李心歡看見自己的外祖父和哥哥們的到來,心中滿是歡喜與感動。然而,更讓她意外的是,閑王竟然也帶著皇后賞賜的禮物來了!他的到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抬高了李心歡的地位。眾人竊竊私語,猜測閑王到來的意圖,眼神中滿是好奇與探究。閑王身著玄色錦袍,腰間玉佩隨步伐輕晃,舉手投足間貴氣天成。他只是簡單的送上祝福,并未同李心歡過多接觸。李心歡看閑王那冷冰冰的模樣,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番,表面還是恭敬的行禮感謝。閑王看著李心歡那模樣不自覺的微微唇角上揚,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看到李心歡及笄禮這么盛大,李心茹更加嫉妒。她精心打扮的妝容在嫉妒的扭曲下,顯得格外猙獰。看著父親引著閑王上座,她積極地表現自己,搖曳生姿地靠近,卻只換來閑王冰冷的眼神和無視。她咬著嘴唇,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恨意如同毒蛇在心中蔓延。
吳姨娘趁著眾人忙碌之際,偷偷示意自己的心腹丫鬟,將事先準備好的媚藥混入了李心歡的茶水中。那丫鬟神色緊張,眼神不時地左顧右盼,像做賊一般小心翼翼地將藥粉倒入茶盞,然后輕輕攪拌,確保藥物完全溶解,不留下一絲痕跡。那藥粉入水的瞬間,仿佛預示著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李心歡渾然不覺危險,在與賓客們寒暄過后,感到有些口渴,便端起了那杯被下了藥的茶水一飲而盡。沒過多久,媚藥的藥效開始發作。李心歡只覺得渾身燥熱,仿佛有一團烈火在體內燃燒,臉頰滾燙得如同烙鐵,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起來。她心中一陣慌亂,怪自己警惕性降低,想要呼救,卻發現喉嚨干澀,發不出半點聲音。身體的異樣讓她站立不穩,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只能無助地抓住身旁的桌角,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額間的珍珠流蘇隨著顫抖不停搖晃,映出她渙散的瞳孔。
周圍的賓客們察覺到李心歡的異常,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有人開始小聲議論,猜測李心歡這是怎么了,竊竊私語如潮水般涌來。吳姨娘見狀,卻假裝焦急地沖上前去,扶住李心歡,臉上滿是關切的神情,嘴里還念叨著:“這孩子,怎么突然就不舒服了呢?”她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著周圍人的反應,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仿佛陰謀得逞的毒蛇,吐著信子,欣賞著獵物的痛苦。李心歡在吳姨娘的攙扶下,只覺得天旋地轉,意識漸漸被黑暗吞噬。外祖父和兩個哥哥擔心的緊,卻被吳姨娘安排的人擋住。李心歡的二哥攥緊腰間佩刀,被大哥攔了下來,讓他忍耐。而閑王坐在上座,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發生,眼神深邃如淵,讓人看不清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