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誰讓他是粉紅色的!
葉寧晚眼珠子骨碌碌轉動了幾下,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她順勢勾住了男人的脖頸,唇瓣幾乎是貼著裴鳳之的耳畔,整個人都仿佛是掛在了裴鳳之的身上。
“我啊,可不是特地來找你的……”
裴鳳之聞言,眸色一暗,手臂猛然勒住了葉寧晚不盈一握的腰肢,咬著牙質問道。
“哦,寶貝,那告訴我,你踏馬是來找誰的?”
他的手摩挲在葉寧晚的腰窩處,一下一下,不輕不重,雖然不至于弄疼了葉寧晚,但是卻也給葉寧晚一種自己無路可逃的錯覺。
葉寧晚眨了眨眼睛,心底無端端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慌感覺。
對方喊“寶貝”的聲調實在是讓葉寧晚覺得太過熟悉了,熟悉的甚至是有些恍惚。
難道是裴鳳之?
但是葉寧晚此時此刻正身處于一個陌生而又極其火熱的懷抱之中,腦中亂成一片,像是無數亂麻糾結的擰在一起,怎么樣都理不出來。
可怎么可能是裴鳳之呢?他那么儒雅溫潤的一個人又怎么會對著自己罵出臟話呢?又怎么會用這種咬牙切齒的語氣惡狠狠地跟自己說話呢?
就在葉寧晚猶豫不決的片刻之間,她的下巴被一只手捏住,指腹上厚厚的槍繭摩挲著她嬌嫩的皮膚,讓原本就蒼白的膚色浮上了一層薄薄的淡紅色。
“寶貝,怎么不說話了?剛才不還挺會勾人的嗎?現在啞火了?”
裴鳳之躺了那么久,他的手指上是不可能有那么厚的繭子的。
這一瞬令得葉寧晚心底升起那一點點懷疑也熄滅了下去,她下意識的覺得,這人并不是裴鳳之。
葉寧晚悄悄松了一口氣,如果對方真的是裴鳳之,并且讓他知道了自己半夜偷偷跑出來,還跟“陌生男人”在一張床上……葉寧晚毫不意外的覺得,哪怕是裴鳳之那么溫潤好脾氣的人也一定會把自己弄死的。
不過沒關系,反正又不是她,她有什么好怕的。
葉寧晚一雙貓瞳瞇了起來,又嬌又壞,她輕輕舔了舔裴鳳之的喉結,感覺到了男人喉結滾動的干澀。
她低笑了一聲。
“我聽說厲默川厲先生可厲害了,我這個采花賊,當然是來踩他這朵花的。帥哥,你能告訴我厲先生的房間在哪里嗎?”
意外從葉寧晚的嘴里聽到了厲默川的名字,裴鳳之的眉頭緊緊蹙起,眼底涌動著洶涌的火光。
葉寧晚,你還真是好樣的!
大半夜跑出來紅杏出墻就算了,竟然對象還有名有姓,這只小狐貍精是真的不怕他把奸夫弄死嗎?
就在葉寧晚還等著身上的男人給自己一個回答的時候,裴鳳之已經猛地將葉寧晚摁在了床上,緊緊將她壓制在了自己的鉗制之間,冷笑著質問道。
“在我身下的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寶貝,你真以為我那么好脾氣,不舍得弄死你嗎?”
葉寧晚撇了撇嘴,身上的男人似乎已經氣瘋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可那又有什么關系,反正又不是她的男人,這人我這么欺負她,氣死了了事。
“可是我就是喜歡厲先生啊,我聽說他特別厲害,能一夜七次的那種,我可是慕名而來,如果不讓我看看我大概這輩子都會有遺憾,唔……”
葉寧晚的話還沒有說完,唇瓣已經被人堵住了,將她接下來的所有聲音都一下子堵在了喉嚨里。
葉寧晚不由得瞪圓了眼睛,下意識的開始掙扎。
這人……不對勁……他竟然開始把手伸進……
可對方的力氣太大,即便是葉寧晚這種受過特殊訓練的人,仍舊沒辦法在對方的手下掙脫,實在是太邪門了!
第一次葉寧晚有了一種被壓迫的感覺,她咬了咬牙,忍住身上不同以往的感覺,默默的告訴自己。
被吃點豆腐沒什么,只要這條命還在就沒什么要緊的,要知道做這個工作的很多人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死之前也不知道多少非人的折磨,葉寧晚雖然尚未遇到過,但是心底里早就已經有了準備。
她沒有再過多的抵抗,而是乖乖的躺好,甚至是還有所回應似的抱住了身上男人的脖頸。
可葉寧晚這種乖順非但沒有讓男人對她溫柔一點,反而像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惹怒了男人,令得他倏然暴怒起來,吻著葉寧晚的動作更加殘暴,與其說是在吻她,不如說是她咬她。
而手上的力道也讓葉寧晚皺著眉頭,忍不住叫出聲來,她掙脫對方,喘著氣,不滿的嘟囔了一聲。
“你踏馬是狗嗎?這是女人,不是石頭,你不會輕一點嗎!”
黑暗之中男人的眼中似有深重的嗜血光芒流淌,他默不作聲的再次吻上了葉寧晚那張不怎么討人喜歡的嘴,只不過對待她的態度雖說仍舊暴力,卻也不至于讓葉寧晚疼得受不了。
葉寧晚松了一口氣,還算這人有些人性。
那她就看在這個份上,不要他的命了!
葉寧晚的手終于徹底的被放開了,她偷偷摸想要藏在腿環上的金針,指尖一動,金針驟然扎進了裴鳳之的后頸。
裴鳳之所有的動作驟然一滯,似乎是不可置信的發出了一聲悶哼,緊接著就倒在了葉寧晚的身上。
葉寧晚一把推開了那人,喘了口氣從床上站了起來。
黑暗之中,她怒瞪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跟死了一樣的男人,一半的月光灑下散落在了男人的身上,反射出他瑩白如玉的皮膚,在清輝下有一種叫人忍不住殘忍凌虐的破碎感。
葉寧晚看著那一片肌膚,忍不住舔了舔兩顆小小尖尖的犬牙,一臉興奮而又快意得望了過去。
“剛才那么欺負我,教訓你一頓也是你活該啊!誰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沒要了你的命已經算爸爸我大發慈悲了!”
說著葉寧晚摘下了綁頭發的牛筋,彈在了拇指和食指之間,一臉姨母笑的走向了那具月光下盈盈發著微光的軀體。
另一只手的一根手指用力將牛筋的一端拉到最大,慢慢靠近了那人。
誰讓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誰讓他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誰讓他不穿浴袍躺在月光下?誰讓他竟然還是粉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