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昏昏沉沉的上完了兩節(jié)課,看著窗外好多人,在那里吵吵鬧鬧的,夏曦曦剛起身準(zhǔn)備瞧瞧怎么了,便發(fā)現(xiàn)那個抱著桌子和椅子往她這邊走的陸離宸。
“夏學(xué)妹?不對不對夏同桌,你好啊”
“你在胡說什么呢”夏曦曦一臉不可置信。
“你降級重學(xué)了?”
“你不是說腿沒好嗎,貼身來照顧你,隨叫隨到”
“不好意思,已經(jīng)好了”
“傷筋動骨100天,那天我可是說過的,我會對小學(xué)妹負(fù)責(zé)到底的”陸離宸壓低了聲音在夏曦曦耳邊說。怕夏曦曦再嘰里呱啦陸離宸又添了一句“別忘了昨天某人某事”
夏曦曦有苦難言,壓抑著火氣“行,你是老大”
周圍的同學(xué)把這件事都傳瘋了,南南楦和徐郊更是激動不已啊。
上課鈴打響大家都會到了座位上,老師掃視了一圈,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個人“陸離宸?”畢竟是學(xué)校的心頭寵沒有多說什么,由著他去了。
這一節(jié)課上的,夏曦曦半條命都要上沒了,陸離宸死盯著她,不給她任何走神的機會,每次反抗都會把她哥哥搬出來,能咋辦啊,被抓住小辮子了,只能悉聽尊便了,下課了也不給夏曦曦走,知識硬是被陸離宸塞進(jìn)她的腦子里了,這樣的苦日子持續(xù)了一天,下課鈴剛打響,夏曦曦拔腿就跑。
“夏曦曦”
夏曦曦?zé)o聊個大語的回頭“宸哥,你到底想干什么”
陸離宸無奈的嘆了口氣“你知道你高二了吧”
“嗯,知道啊”
“你就那么無所謂,你有考慮過以后嗎,未來呢不考大學(xué)了?”
“我不知道”夏曦曦被這一串問下來,屬實是懵掉的狀態(tài),她是真的很迷茫,從小到大都是聽父母,哥哥的話,上了高中,莫名其妙的叛逆起來,什么也不聽,父母也很無奈,由著她的性子,哥哥的管教她雖嘴上聽著心里確是很不服,是很迷茫,她不知道該走在哪條路上,她不知道該怎么走。
陸離宸看著她糾結(jié)的樣子知道她內(nèi)心的那些小疙瘩,他低下頭緩緩的看著夏曦曦“我知道你不是喜歡混,對嗎?你是很想上進(jìn)的,只是你害怕,害怕努力后沒有成果所以索性就擺爛了,我知道你很迷茫,哥哥帶著你一步一步的學(xué),好嗎,哥哥幫你”
夏曦曦盯著陸離宸,聽著他說的這些溫柔的話,很觸動她的內(nèi)心,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陸離宸揉了揉她的腦袋“夏曦曦,我等你”
“等我什么”
“笨”陸離宸搖搖頭便走了
夏曦曦追著他問“等我什么啊”
“等你成績進(jìn)步20名就告訴你”
周清在后面默默的看著這一幕,心里咯噠一下,悶悶的,暗戀的酸澀在內(nèi)心里蔓延。當(dāng)年的那個女孩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卻只能看著她和別人在一起,就像小時候一樣,每次找她,旁邊都會有個小男生。
周清家境并不好,有個暴戾的爸,每天喝完酒就回來耍酒瘋,逮著他媽媽打,欠下一屁股債,自己也是逃不過他爸爸的虐待,小小的他擋在媽媽身前,被打痛了硬是一聲沒吭,有一天放學(xué)回家,他看著這個四分五裂的家,看著被爸爸打在地上的媽媽,地上全是血,害怕無措的喊著他的媽媽,哭著跑出去喊人,當(dāng)時夏曦曦一家剛好就在這附近散步,夏督和南惠看著滿身是血的孩子,嚇的不輕,趕緊詢問怎么了便立馬撥打120,并且報了警,在醫(yī)院周清的媽媽躺在急救室。
“可憐的孩子,怎么遇上這樣的父親,這父親對孩子也能下得去手”
“渾身上下都是傷痕累累的”
護(hù)士們討論著周清一家,看著可憐的小不點,趕緊給他清理好傷口,本想著讓他躺一會,拗不過他非要出去等著媽媽,便隨他去了。
醫(yī)院長廊南惠可憐見的看著和夏曦曦一般大的孩子,在夏督懷里落淚“你說這什么事兒啊”夏督慌忙的擦著眼淚“真的是畜生,已經(jīng)報了警,必須得好好制裁他”說著打了個電話給他認(rèn)識的律師說明了情況。
“放心吧,老婆”
“嗯,就是可憐了這么點的小孩怎么辦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夏曦曦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周清
周清看著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緩緩的答到“周清”
夏曦曦看著他眼睛濕潤“你怎么哭了,你不開心嗎”
周清沒有說話,夏曦曦抱抱他“沒關(guān)系噠不哭不哭”說著還從口袋里拿出糖果,還沒有從擁抱中反應(yīng)過來的周清,嘴巴里已經(jīng)被塞進(jìn)甜絲絲的糖了。
之后幾天夏曦曦一家總是來醫(yī)院看他,他的父親最終被夏督送進(jìn)牢里并且和周清的媽媽離了婚,周清的媽媽特別感謝他們,心里愧疚不已,因為他現(xiàn)在的能力完全還不清這樣天大的人情。
只能哽咽著不停的說感謝,甚至要跪下來,南惠看著她的樣子,安慰著說好些話,讓他不要愧疚,過了幾天,周清媽有所好轉(zhuǎn),南惠他們偷偷放了錢走了,一句話也沒有說,夏曦曦也給了周清送了一袋子糖,還歪歪扭扭的寫了信“周清,要開心哦,我的糖都給你”
想到這里周清的眼睛慢慢濕潤了,畢竟當(dāng)時小小的他可是想過離開這個世界的。
南楦走在路上還在和她們聊著夏曦曦的事情,聊的太忘我了,一頭撞在了石頭上,摸了摸頭抬眼一看,張瑟直勾勾的盯著她。
“抱歉啊”
“沒事兒,腦袋沒撞著吧”張瑟抱著籃球低頭看她
南楦心跳莫名慢了半拍,沒有反應(yīng)過來,她看著他那長長的睫毛和那嘴角的梨渦,就連瞳孔也反射著貓咪般的皎潔,很溫暖,像太陽一樣。
“南楦?沒事吧?”
“啊….嗯沒事”說完這句話,似是怕被發(fā)現(xiàn)那紅透了的二朵,頭也不回的跑了,跑了一會南楦反應(yīng)過來了“南楦?我?他?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沒見過嗎,???!”
“我有那么可怕嗎”張瑟一臉沮喪,我承認(rèn)是有點小心思故意沒有躲開,她怎么跑了,南楦啊南楦,糟糕,把她名字叫出來了,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