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巴不得立刻離婚
裴霆淵心里酸澀,沒忍住在郁晚晚面前挑剔起周琰的不是,卻惹得她當即冷臉。
只見她端坐在床上,仰頭望向站在床邊的男人,眼神犀利,語氣不善:“你一個出身就在羅馬的人,有什么資格嘲笑一個靠自己打拼的人?”
裴霆淵眉頭緊鎖。
她沒想到郁晚晚反應會這么激烈。
看起來,比他想象中還要更在意周琰。
郁晚晚咬了咬唇,眼底閃過一抹痛色,沉聲道:“你只看見他沒上完高中,卻根本不懂他這一路走來付出了多少。”
周琰沒法上完高中,還是因為她……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用這一點詆毀周琰。
他和顏漫,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他們三個曾經一起相依為命,相互鼓勵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今天。
沒有誰比她更清楚其中的艱難。
“裴霆淵,你出身尊貴,想要的東西只要張張嘴動動手指頭自然有人滿足你,可他也是靠自己創造了藍星,而不是你口中所謂的搭上了誰,你有什么臉面高高在上地審視他人?”
男人眉宇間沉著一股戾氣,周身氣質冷然,冷冰冰地問:“你就那么喜歡他?”
就這么容不得別人說他一句不是。
他們才認識多久?
郁晚晚冷嗤了一聲,反唇相譏:“我喜歡誰跟你沒關系,反正我不可能喜歡你這種仗著出身就瞧不起別人的人。”
在男人陰沉的注視下,她夠了勾唇,又不怕死地補充了一句:“還好不是真跟你結了婚,不然我巴不得立刻離婚才好!”
“想離婚了?”
就為了一個認識不過兩個星期的周琰!
裴霆淵眼中閃過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意,屈膝上床,單手捏住郁晚晚的下巴:“想都別想。”
說罷,他強迫她抬起頭,不由分說地吻住她的紅唇。
“唔……!”
郁晚晚一時不察,被他占盡了便宜,心中惱怒,屈起手肘狠狠撞向他的腹部,趁他吃痛又打了他一巴掌。
她臉上布滿了被侵犯的屈辱和難堪,兇狠地威脅道:“你又發什么情,再有下次,我定廢了你!”
嘴皮被咬破了,郁晚晚說話時還能感覺被撕扯的疼痛,火辣辣的,口腔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方才掙扎中,她也順勢咬了男人的舌頭。
兩人誰也沒討著好。
裴霆淵被打得微微側過頭,臉上還沒完全消散的巴掌印又被新的痕跡覆蓋。
短短一天一夜,他在同一個人手上挨了兩巴掌。
這在他整個人生里,都是前所未有的事。
“對不起。”裴霆淵深深看了郁晚晚一眼,開口道歉。
剛才是他太沖動了。
郁晚晚卻并不領情,轉過頭不愿看他。
裴霆淵無奈地嘆息了一聲,語氣軟了下來,甚至帶著幾分妥協:“郁晚晚,你最近到底在跟我鬧什么脾氣?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了?”
“呵,裴總那么聰明,連這點事都想不到嗎?”
看來還真是他得罪她了。
裴霆淵皺眉思索片刻,從青麓山回來后,郁晚晚就每天跟他較勁,處處跟他對著干,一直在慪氣。
所以,是青麓山上發生了什么讓她生氣了?
想到這兒,裴霆淵又是一頭霧水。
明明在青麓山時,他一直都在維護她,為何會……
男人挑眉道:“是因為林聞歌?”
因為他沒有讓林聞歌因為傷害她的事付出代價。
所以她生氣了。
郁晚晚翻了個白眼,冷笑了一聲:“呵。”
看來不是。
那究竟是因為什么?
裴霆淵一時更茫然了。
這時,他擱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看了一眼,走到陽臺去接電話。
郁晚晚對著他的背影張牙舞爪地揮了揮拳,然后起床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
手剛握住門把手,腰就被人從后面單手抱住。
郁晚晚瞳孔一縮,下意識又想打他。
“別動!”男人自身后俯身,貼著她的耳垂低語。
一股難以言喻的酥麻從耳朵里直竄進全身,她整個人驀地一抖,只覺得耳垂癢的厲害。
氣氛微妙。
裴霆淵將她困在門板和自己身體之間,輕聲說:“下午我要出差,可能要五號才能回來,等我回來,我們好好聊聊。”
他們之間的關系,也該重新做一個定義了。
他不想放郁晚晚離開。
無論是現在,還是兩個月后。
只是一想到她將來會站在別的男人身邊,他就受不了。
無論這是喜歡還是占有欲作祟,郁晚晚都必須留在他身邊。
“沒必要跟我報備什么行程。”郁晚晚垂著眉眼,嘟囔道,“我跟你才沒什么好聊的!”
她能感受到裴霆淵在服軟,男人主動低頭恐怕沒有人得到過這種待遇。
不過這對她而言并不算什么殊榮。
這兩天,她已經想得認清楚,她跟裴霆淵本來就不合適。
繼續相安無事度過這兩個月,而后分道揚鑣。
這才是最好的選擇。
她不想跟他有更深的牽扯。
不過顯然這一點,并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身后傳來男人低低的嘆息:“又鬧脾氣。”
郁晚晚剛想反駁,突然覺得肩上一痛。
剛才還靠著她耳鬢廝磨的男人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隔著薄薄的衣服,郁晚晚都感覺自己肩膀被他咬破了,一陣鉆心的疼,臉色都白了幾分:“你屬狗的嗎?咬我干什么……”
以前怎么不知道,這臭男人一言不合還會咬人。
男人很快松了口,看著肩膀上的血跡滲透過衣服,滿意地勾了勾唇:“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不許去找別的男人。”
郁晚晚:“……”
喵的,原來是不想她去找男人,所以在她肩上留下傷口來宣示主權嗎?
郁晚晚氣不打一處來,猛然回頭,拽著他的衣領,強迫他低下頭,咬住了他的嘴唇。
裴霆淵還沒從獻吻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嘗到一抹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縈繞。
男人無奈一笑容,眉宇間滿是縱容。
以牙還牙,當真是一個半點兒虧都不肯吃的丫頭。
郁晚晚咬了回去,這才滿意地勾了勾唇,挑釁道:“你可以去找別的女人,如果她不嫌棄的話。”
裴霆淵垂眸輕笑:“有你一個就夠我受的了。”
說著,他又抬手揉了揉郁晚晚的頭發,沉吟道:“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