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施舍一點愛就能讓她不顧一切
擰開水洗了把臉,撐著洗手臺深呼了口氣,剛伸手拿過毛巾,一抬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鶴。
她動作一滯,正要繼續,秦鶴上前將她手里的毛巾接了過去,“脖子上傷怎么弄的?”
蘇荷怔了下,抿了抿唇才說,“喝多了摔碎了酒杯,劃到了。”
對于她這樣的說辭秦鶴不會深究,也不會懷疑。
他將毛巾丟在洗手臺上,拉著她進了淋浴間,開了水后調整好了合適的溫度,“沖沖吧,身上都是汗。”
她知道秦鶴不是嫌棄她,只是單純的想讓她沖一下。
蘇荷沒有因為他在就扭扭捏捏,大大方方的轉身進了淋浴間。
沖完澡出來,在換衣服的時候,秦鶴就在她身邊。
腰間的那個疤痕就那么暴露在秦鶴的眼皮子低下,以往蘇荷每次看到這個疤痕的時候,都覺得她在秦鶴心里的身份也好地位也好,都是與旁人不同的。
這個疤痕便是證明。
可此時這個疤痕在蘇荷看來卻是無比的可笑。
就如同他們之間的關系一般,可笑至極。
穿好衣服,蘇荷一言不發的上了床,在床的最邊上躺了下來。
秦鶴也過來在床上躺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跟以往一樣,中間空著一大段的距離。
蘇荷閉上了眼睛,忽然她感覺到了身后的人動了下,接著她被攬進懷里。
在被抱住的時候,蘇荷連氣息都停滯了一下,對方自然也是感覺到了。
也知道她要動,卻在她有動作之前在她耳邊低聲道,“睡覺,我累了。”
蘇荷想要掙扎的舉動僵住,許久她才慢慢放松,在他均勻的呼吸聲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她就是這么沒出息,前一秒想著自己什么都無所謂了。
可在這種時候,她還是可悲的將他施舍的這點愛意緊緊抓住,舍不得松開一點。
而秦鶴那么聰明的人,大抵也是知道,她一直都是需要他的這點微不足道的愛意,因為這點愛意就足夠她為了他不顧一切。
她就像是被秦鶴牢牢掌控在手心里的面團,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甚至想隨時丟棄就能隨時丟棄。
因為于秦鶴而言,她是一個多余的存在。
翌日一早,蘇荷醒來時,秦鶴還在睡。
她貪婪的盯著他看了許久,才起身離了床。
秦鶴醒來時,身邊已經沒了蘇荷的身影,他盯著旁邊空了的位置半晌,才起床。
下樓的時候陳叔正在招呼慕思瀾。
“秦鶴,你起啦。”
秦鶴看向陳叔,“她人呢?”
“蘇小姐很早就去公司了。”
秦鶴在餐椅上坐了下來,接著又問了一句,“她脖子上的傷怎么弄的?”
昨晚蘇荷雖然說是喝多了摔碎了酒杯劃傷的,當時他雖然什么都沒說,可實際上他并沒有信,
而且蘇荷不會是一個隨便在外邊會喝醉的人,她向來自律。
陳叔聞言往秦鶴臉上看了一眼。
蘇荷脖子上的傷加上今天算是已經三天了,那天早上兩人還起了爭執,他居然才想發現么?
不過還是如實道,“好像是去參加什么商業聚會的時候傷的。”
聞言,秦鶴蹙了下眉峰。
那天他應付完之后,慕思瀾又突然發了燒,折騰了一晚上,期間池誠說蘇荷有打電話過來,但是當時慕思瀾的情緒不穩定,他便讓池誠接了。
一邊慕思瀾聽完兩人的對話,一看秦鶴皺著眉峰,便伸手夾了一個小籠包放到了秦鶴碗里,溫聲道,“嘗嘗這個吧,我讓陳叔專門給你準備的。”
秦鶴的口味跟他母親一樣,喜歡吃南城那邊口味的吃食。
尤其是這些面食類的。
聽到這話,秦鶴才收回思緒,看向了慕思瀾,“昨晚有沒有再難受了?”
慕思瀾笑著搖了搖頭,“沒有,都挺好的。”
“需要什么可以直接跟陳叔說,他會幫你安排。”
嘴上跟慕思瀾說話,手上卻拿過手機給池誠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便直接吩咐道,“你去查一下宴會那天晚上蘇荷去了哪家酒吧,做了什么,或者是見了什么人。”
秦鶴突然要查蘇荷,池誠一愣,隨即又如實把自己聽到的一五一十的轉述給了秦鶴。
慕思瀾在一邊看著秦鶴,放在腿上的一只手不由的收緊,面上卻是安靜溫柔,似乎并沒有被影響到。
秦鶴跟池誠打完電話后,才看向慕思瀾,“你先吃,我有點事情,晚些我讓池誠回來接你。”
慕思瀾因為術后恢復的不太樂觀,所以回國后要按時去復查,尤其是這兩天,每天都要去做一些檢查跟檢測。
昨天一天都是秦鶴在醫院陪著的。
這慕思瀾還以為他今天不會陪她了,這會兒聽到秦鶴這么說,瞬間松了口氣,沖著秦鶴溫婉的笑了下,“要是你有事的話就先忙,我自己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