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航的飛機,時不時閃爍著固定頻率的光芒,平穩地在云層間穿行。
艙內光線昏暗,寂寥無聲,莫名帶有一種催眠的效果,幾乎所有人都無聲無息地陷入了睡夢中。
然而,此時的宥卻沒有絲毫的睡意。
他神色淡淡,微傾著頭,骨節分明的手掌撐著下巴,渾身懶散地靠在座椅上,好似沒有骨頭一般,沒有焦距的目光透過舷窗漸漸飄向遠方。
第一次獨自坐飛機是什么時候呢?他好像已經記不清了,只能依稀回憶起那晚的夜色也如同今夜一般,繁星與明月共存,在云霧間時隱時現,平添一抹神秘,無端惹人沉醉。
……
“We will soon be landing at the Seoul Interational Airport,would you please put you seat in the upright position,fasten your seat belts and lock yourtable in place.Thank you.”
伴隨著廣播中驟然響起的一長串英文,飛機也開始在巨大的轟鳴聲和風的呼嘯聲中,緩緩朝著跑道降落。
一下飛機,在雙腳真真切切地接觸地面的一瞬間,其他人除了身體上有些許的疲倦,沒有丁點兒情緒上的波動。
而經常坐飛機往返各國的宥甚至連倦意都沒有一絲,整個人看起來異常精神!
唯有種島修二雙眼無神,慘白著一張臉,連亮得發光的紅發在這一刻都莫名黯淡了幾分。
踉蹌了幾步,等到徹底遠離飛機時,他才擺出一副終于解脫了的模樣,嘴里忿忿地嘟囔道:“我再也不坐飛機了,這根本就不是人能坐的玩意兒!”
見到原本吊兒郎當、活力四射的種島修二竟然被區區飛機給摧殘成了這么一副死相,其他人差點憋不住笑噴了。
一出機場,一位身穿深藍色西裝,臉部輪廓扁平方正,顴骨突出的年輕人就一臉正色地迎了上來。
“歡迎霓虹隊各位的到來,我是負責迎接你們的禮賓司成員——樸善賢。”男人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隨后開車將他們送達負責接待的國際酒店,安排了入住。
離開前,他遲疑了片刻,再次補充道:“目前距離比賽日還有三天,各位可以趁此機會好好休息,調整作息?!?p> “當然,如果有感興趣的,跟我說一聲,我也很樂意為你們效勞,帶你們去參觀一番!”說完最后一句,樸善賢留下聯系方式就離開了。
平等院他們面面相覷,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畢竟來之前聽教練說過,他們上次來首爾的時候,負責迎接他們的人走完流程就溜了,好像他們是垃圾一樣。
他們提前做好被嫌棄的心理準備,結果驟然被這么友善地對待,還真有點措手不及。
還真別說,就連三船主教練都沒有想到這次遇到的負責人還挺懂禮節,沒帶有色眼鏡!
“哎呀,不管了,我要去好好休息一番了,坐這飛機差點沒把我送走!”身體上的不適與疲倦嚴重侵襲著種島,他擺爛似地打斷了眾人的沉吟,迫不及待地沖回房間休息。
遠征軍的大半數人都上去了,只剩下仁王宥,平等院鳳凰以及鬼十次郎這個前no.1。
“怎么?出去溜溜?”宥挑了挑,繞有興致地詢問起了他們倆的意見。
平等院鳳凰與鬼十次郎默默對視了一眼,齊齊點頭同意,“好!”

讖言崽
我的玉環丟了,哭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