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光明正大抬起頭來
家族的祭祀一般安排在了一大清早。
差不多明天早晨的七點左右就要把貢品送進(jìn)祠堂。
而在這期間,當(dāng)家主母需要監(jiān)督好家里的保姆跟傭人。
把祖先的供品給做好并且檢查要給祖宗燒的祭品,還有金銀財寶之類的。
一年一度的家族祭祀,整個家族都十分的重視。
所以在這一塊是絕對絕對是不能松懈的。
自從溫靜書跟謝長征結(jié)婚之后,幾乎每一年的祭祀大典都是溫靜書親自主持的。
但是今年的處境有一點尷尬。
溫靜書知道謝長征肯定是要跟自己離婚的,所以溫靜書也并不打算要付出那么多。
但是多年以來的習(xí)慣,還是讓溫靜書忍不住操心祭祀的各種事情。
溫靜書先去后廚轉(zhuǎn)了一圈,又去庫房監(jiān)看了一下。
而蘇朝夕則是在院子里帶著孩子。
溫靜書忙得不可開交,回到了院子里正準(zhǔn)備要好好休息。
但是卻發(fā)現(xiàn)院子里來了個不速之客。
天知道,謝長征當(dāng)知道溫靜書又回來老宅的時候,心里有多高興。
這么多年來都很少跟溫靜書溫存了。
謝長征早就準(zhǔn)備好了,要跟溫靜書舊情復(fù)燃,就得自己豁得出去。
盡管溫靜書那么多年都沒男人了,肯定又老又干。
但是謝長征自詡是個好男人,是絕對不會嫌棄她這樣的老女人的。
但是讓謝長征抓狂的是,他一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發(fā)現(xiàn)溫靜書根本就沒有在自己的院子里住下?。。?p> 不僅是沒有見到人,甚至于就連行李都沒有?。?!
謝長征原本打算好的是,今天晚上好好的跟溫靜書商量一下。
自己雖然說做了錯事,但是這么多年的時間都過來了,不至于程美芬一懷孕,這個溫靜書就要跟自己離婚吧。
只要溫靜書寬容一點,大度一點,那么一切的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p> 他都打算這樣低頭了,可溫靜書竟然就連自己的院子都不去!
而是直接搬到了兒子的院子里去住!!??!
這算是怎么回事?。窟@要是傳出去的話,讓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擱?
謝長征很生氣的找到溫靜書的時候,溫靜書才剛剛忙完,就連一口水都還來不及喝。
就發(fā)現(xiàn)謝長征氣勢洶洶過來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過來打架的呢。
溫靜書一看到這個老男人,一瞬間眉頭就皺起來了:“你來干什么?”
然而不同于溫靜書的滿臉不歡迎,孩子們看見謝長征過來的時候,就都看了過來。
謝尋之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只是微微皺眉。
但是謝覓之一看見謝長征,那一雙眼睛就亮晶晶的。
小女孩蹭蹭蹭就跑著向爺爺那一邊過去了。
謝長征原本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但是看見小女孩這么可愛,一下子那火氣也都被壓了下去。
謝長征難得感到了有些溫暖,他笑瞇瞇的彎腰下來抱住了小孫女說道:“覓覓到了老宅還習(xí)慣嗎?”
謝覓之聽到了謝長征的這話,毫不猶豫的就搖了搖頭。
根本就不習(xí)慣,習(xí)慣不了一點。
這里沒有滑滑梯跟波波池。
一點都不好玩。
謝長征看見孫女這么誠實的樣子,也不由得啞然失笑。
他伸手揉了揉孫女的頭說:“爺爺今天晚上在這里陪你睡覺好不好?”
謝長征的這話才剛剛一落下,溫靜書的臉色就立馬變了:“謝長征,你什么意思?”
謝長征一看就知道是溫靜書有意見,皺了皺眉,理直氣壯的說:“我是孩子們的爺爺,晚上陪著孩子們睡覺怎么了?”
溫靜書幾乎要被這理直氣壯的態(tài)度給氣笑了,冷笑一聲:“這么多年都跟死了一樣,現(xiàn)在你突然間出來詐什么尸呢?”
謝長征的臉色很難看,陰沉著臉說:“當(dāng)著孩子的面,你說這些話不就是讓孩子看見我們夫妻感情不和諧嗎?這讓孩子怎么想?”
溫靜書臉上都帶著幾分譏諷:“你現(xiàn)在倒是知道要臉面了?當(dāng)孩子們小的時候,你在哪里?當(dāng)他們爸爸還小的時候,你在哪里?你根本沒有一天盡過父親、盡過一個爺爺?shù)呢?zé)任,更沒有盡過一點點當(dāng)丈夫的責(zé)任,你現(xiàn)在突然間蹦出來就口口聲聲說要有跟你有感情,你在想什么呢?”
謝長征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緊盯著眼前的溫靜書滿臉失望道:“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你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p> “我以前是什么樣子的你都不在乎,現(xiàn)在我變成什么樣子了,又關(guān)你什么事?”溫靜書冷著臉,根本就沒有一點的好態(tài)度:“放下我的孫女,滾回去跟你那個老三雙宿雙飛,不要在這里辣我的眼睛!!”
溫靜書自以為把話說的很難聽了。
只是這話聽在了謝長征的耳里,倒像是爭風(fēng)吃醋一樣。
謝長征的臉色略微緩和了幾分,甚至于帶上了幾分溫柔,看著溫靜書說:“我知道,這些年都委屈你了,但是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你跟美芬就不能好好的相處嗎?只要你們兩個好好相處了,這個家就一定會很和諧,你看你早一點讓步的話,現(xiàn)在天胤跟天塵兄友弟恭,我們家該有多省心啊!”
謝長征說這話的時候,面上還帶著幾分責(zé)怪的意思。
這話里話外分明是在責(zé)怪溫靜書,不夠?qū)捄甏罅康淖屗堂婪疫M(jìn)這個家門,光明正大的給她戴綠帽子。
溫靜書簡直就是要?dú)庑α耍骸澳氵@張臉皮還真是越來越厚了啊,你沒事的話趕緊給我滾吧,不要在這里礙我的眼!”
這么多年來再難聽的話他也都說過了,溫靜書也實在是累了,對這個男人又是失望,又是無語。
當(dāng)然了,失望是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的。
可是時間一長,溫靜書就連失望都懶得對他失望了。
謝長征看到溫靜書這個態(tài)度,覺得溫靜書好像還有一點可以挽回的余地,于是繼續(xù)試圖勸說:“我說的都是真心話,當(dāng)年其實美芬都答應(yīng)了沒名沒分跟著我了,只要你點頭,她隨時可以過我們祠堂的明路,也不至于過了這么多年,才能夠在這個家里面光明正大的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