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醫(yī)治
就在這時,顧筱突然收了手,并且攤開另一只手,露出手心的白瓷瓶:“能合作自然是我的榮幸,這個,就是我的誠意。”
墨梓源朝前走了一步,他沒有接過瓶子,目光在顧筱臉上流轉(zhuǎn)。
顧筱語氣頗為無奈道:“我確定自己打不過你,那自然只能乖乖合作了。”
顧筱將手里的東西遞了過去,至墨梓源的胸前。
“是嗎?原來夫人如此好說話。”
墨梓源伸出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自顧筱的手心拿起那個白瓷瓶。
接觸的時候,墨梓源的指腹蹭到了顧筱的手心,她感覺到一絲癢意,微微動了動手指,在對方拿走東西后合上了手。
“這個藥只要沾上一絲,就會讓人頃刻間麻痹,失去所有感官。”
墨梓源眸子微動,聽顧筱的描述,這可是個極為難得的好東西。
“那根針上也涂了這個東西?”墨梓源看著她的右手。
顧筱點(diǎn)頭,隨后將視線落在天上飛著的一只鳥兒身上。
手腕用勁,銀針頃刻間飛了出去,刺進(jìn)了那鳥兒的腹部。
在同一時間里,那只飛鳥從高空墜落,砰地一聲掉在了地上,足可以見藥效之強(qiáng)。
墨梓源收了瓷瓶,顧筱以為他會就此離開的時候,一樣?xùn)|西突然被扔進(jìn)了顧筱懷里。
顧筱垂眸一眼,是一塊令牌,是獨(dú)屬于墨梓源的,只要持有它,就能出入很多原本顧筱去不了的地方。
顧筱不需要這個,而且她一旦用了,那就和墨梓源徹底綁在一起了。
“夫人收下,我也放心。后日蘭齋會舉辦一場拍賣會,屆時希望夫人賞臉到場。”
墨梓源的嘴角勾出一抹笑,他因?yàn)轭欝隳樕下冻龅囊а狼旋X而愉悅。
顧筱最終還是收下了東西,也打算去蘭齋,只是不會用墨王妃這個身份和這張臉。
翌日。
整個院子里放滿了顧筱要的藥材,而敦敦和嘟嘟就被這些藥材圍在中間。
今日顧筱要讓這兩個孩子對藥材有一個基本的認(rèn)識。
哪些是基礎(chǔ)的藥材,而哪些又是有極大作用的。
一個上午過去,顧筱將袖月備好的茶水一飲而盡,對于孩子們提出的問題她也都一一解答。
顧筱有想過他們可能會對藥材不感興趣,若是這樣,顧筱依然會選擇讓他們學(xué)。
所幸今日一試,兩個孩子對顧筱帶來的新知識接受程度都很良好。
顧筱也準(zhǔn)備好了下一階段教給孩子們的醫(yī)學(xué)知識。
墨梓源說的日子一轉(zhuǎn)眼就到來了。
前一晚的時候,顧筱以一株紅珊瑚為代價,換渡風(fēng)為她易一次容。
明碼標(biāo)價之后,差使起渡風(fēng)來格外有效果。
甚至渡風(fēng)主動提起下次有這樣的需要還可以找他,顧筱當(dāng)時就抽了抽嘴角。
為了防止顧筱偷學(xué),渡風(fēng)還特意在沒有鏡子的地方給顧筱易容。
顧筱心道這渡風(fēng)夠謹(jǐn)慎,這份錢活該他掙。
可這份需要她不得不額外花錢的事,顧筱卻不想再來幾次了。
去蘭齋的時候,顧筱只帶了戰(zhàn)神府里一個年長不起眼的武夫。
老夫人知道顧筱要出府,來問了一聲,顧筱自然不會說出實(shí)情,只說府里的鋪?zhàn)佑辛藛栴},她要親自去解決。
到達(dá)蘭齋的時候,顧筱拿出了墨梓源給她的令牌。
領(lǐng)路的人多看了顧筱一眼,忙帶著她往雅間去。
那間屋子在二樓第三間。
顧筱上去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熟人,是許久不見的顧函,跟在她身后的還有鄭箬。
顧筱刻意放緩了腳步,看著她們一道進(jìn)了二樓第一間的位置,里面開門來迎的女子衣著低調(diào),卻明顯不是俗物。
顧筱不過多看了幾眼,對方就警覺地看了回來。
顧筱只好收回視線,跟隨小廝走進(jìn)第三間。
小廝叩了兩下門,門便被打開,顧筱走了進(jìn)去。
那個“邀請”顧筱來到蘭齋的人早已到達(dá),正悠哉地喝著茶水,見顧筱進(jìn)來,將一杯茶推至她對面。
“這是上好的雪頂寒翠,夫人也嘗嘗。”
顧筱走了過去,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而后砰的一聲放在桌上:
“二皇子要我來是想做什么?”
墨梓源以指骨扣了扣桌面:“有一個人想要見你。”
與此同時,門口再次傳來了叩門聲。
門打開后,一個青衣女子走了進(jìn)來,她與顧筱對視上,隨后走至顧筱身邊,露出自己的手腕。
那手腕處布滿了凸起的青筋,顧筱一眼看出,她不僅中了毒,還被損壞過經(jīng)脈。
顧筱下意識抓住了她的手,探她的脈。
好亂,又亂又弱。
顧筱抬眸看了她一眼,隨后看向墨梓源:“二皇子是要我醫(yī)治她?”
墨梓源點(diǎn)頭:“不過若是治不好。。。”
墨梓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筱打斷。
她哼笑一聲,突然回憶起昨天渡風(fēng)的表情,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頗為嚴(yán)肅地說:“讓我干活得付錢。”
說著,顧筱伸出了手。
墨梓源斂了神色,覺得顧筱十分滑頭。“你想要什么?”
顧筱想了想昨夜那個紅珊瑚的價值,直接乘二:“我要琉璃盞。”
墨梓源一時沉默,倒是那位需要醫(yī)治的女子開口:“只需一個琉璃盞?”
她的聲音透著一股沙啞和疲憊,顧筱回頭看她,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
這名女子的傷和渡風(fēng)的有異曲同工之處,醫(yī)治起來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
顧筱卻只想挽回自己昨夜的損失,所以只要一個琉璃盞。
女子眉梢之間露出些微的喜色,她突地跪在地上:“多謝夫人。”
顧筱將她扶了起來,面不改色地坐回了座位上,頭腦中卻掀起了一場風(fēng)暴。
這名女子的傷和渡風(fēng)的極為相似,她為渡風(fēng)治療已經(jīng)見到了成效。
顧筱心道,只怕自己和渡風(fēng)的接觸早已落進(jìn)了墨梓源眼里,他才會讓自己治這個傷。
戰(zhàn)神府里肯定存在墨梓源的眼線。
墨梓源道:“治傷需要時間,夫人便將她帶在身邊如何。”
顧筱自是不能不同意,她看向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清渠,日后還請夫人差遣。”
顧筱沒有應(yīng)答,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這次她不再牛飲,小口品嘗了起來。
等她喝完才道:“我可不是挾恩要人以身相伺的人,給了琉璃盞,你就是我的病人,我照顧你才是。”
清渠看向自己青筋凸起的手腕,目光中有些微的水色:“多謝夫人。”
“無妨,不過……二皇子叫我來,就是為了此事?”
墨梓源道:“還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