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星制造廠(8)
馬秀秀輕嗤一聲,“你說能見到就能見到?萬一就是副本自動補全的細節呢?”
曹貝打量了她一番,無語道:“那你別看。”
馬秀秀嘴上說著文檔不重要,眼睛卻快速掃過這些文檔,將里面的姓名和照片一一記憶。面對曹貝的嘲笑她也無話可說,只能暗暗哼了哼,站在一旁記憶文檔。
裴佩撐著文禾的腦袋,將門縫又撐大了一些。
“他們在看什么文檔,我們也得想辦法看一眼。不過現在我們也不好出現,要是文檔能自己走過來就好了。”
下一秒,他瞪大了雙眼,使勁拍著文禾的頭。
文禾捂住頭,“別拍了別拍了!”
裴佩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它它它——它走過來了!”
文件躺平著走過來了!
用它四個角在地上一點一點挪過來了!
文禾收回文件背后的小紙人,塞到袖口,邊點頭邊拆文檔,“嗯嗯嗯,真是太神奇了。”
借著門縫泄露的光,她翻閱檔案袋中的A4資料。快速掃過一遍后她將文件塞了回去,在重裝檔案袋中的文件時她在檔案袋的折封處看見了一行小字。
適應那份空虛。
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出現在折封處,看著像是中年男人突然發出的牢騷話,但它出現的位置和字跡的工整程度都不像是隨筆。
文禾默默記下了這句話,將文件輕輕地放在地上,趁玩家說得熱火朝天的時候用力一推,推到了玩家腳邊。
玩家沒有發現異樣。
裴佩還處于震驚的狀態中,喃喃道:“它怎么會走呢?”
“它怎么會自己走過來呢?”
就在他想要懷疑文禾文禾的時候,文禾仰慕地看著他,對他豎起大拇指,“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還能操控物體!剛才太神奇了,你剛說完讓它走過來,它就自己走過來了!”
裴佩不知所措,指著自己,“我?”
文禾:“不然呢?”
裴佩不自信地再叫了句:“……你過來啊?”
文檔支楞起四個角,快速地朝他的方向走來。
文禾虛情假意地吹捧道:“哇——簡直太厲害啦!”接過文件和小紙人,繼續翻看文件內容。
裴佩摸了摸嘴唇,陷入了深思。
文禾看完這份文檔后又將文檔悄聲扔了回去,因為玩家的吵架聲太大,這次依舊沒有引起注意。
蔡東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唐青建捏著鼻梁緩解情緒,克制著聲音道:“都別吵了!你們想把NPC引來嗎?”
馬秀秀不甘心地罵道:“明明是她總在這里陰陽怪氣!”
曹貝捂著腦袋,“我真是受不了你這個蠢貨了!”
馬秀秀惱怒道:“你罵誰蠢貨呢?”
曹貝指著她,“就罵你呢,蠢到自己被罵都不知道嗎?”
……
辦公室內的鬧劇讓門外的兩人唏噓不已,裴佩深感自己有先見之明,沒有輕易和不熟悉的人結盟。
“看到了嗎,這就是結盟的弊端,還好我從來不和不熟悉的人結盟。”
文禾抬頭看他,“你認識我嗎?”
裴佩低頭,“不認識啊,但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我們是同類人。”
他眨了眨眼,“同樣的美麗而聰明。”
文禾與他相視一笑,理了理自己被壓亂的頭發。
“那你可以從我頭上下來嗎?”
裴佩搖頭,“不可以哦,因為我不想我這頭美麗的白金色的既蓬松又柔順的發絲被壓垮。”
文禾抿唇,“那你就壓我烏黑發亮絲滑柔順的秀發?”
裴佩矜持地點了點頭。
文禾掠過這個話題,看見里面的玩家看完文檔后又打量起了電腦。
幾人對電腦操作了一頓,電腦還處于未開機狀態。
馬秀秀斜視了曹貝一眼,“你不是自認很聰明嗎?怎么連個電腦密碼都搞不定。”
曹貝已經不想和她吵了,問其他人,“你們難道沒有其他辦法開機嗎?”
蔡東:“強制開機可以,但里面的數據就留不住了。我們沒找到東西都算輕的,要是明天導演發現電腦里的數據都沒了我們就完了。”
唐青建:“看來我們今天是注定看不到里面的東西了,趁現在天還沒亮,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他們已經將房間里大大小小的東西都碰了個遍,除了一些文檔,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東西。他們兩點半出來,在房間里耗了快三個小時,要是再不出去,碰上黑衣人或者其他工作人員就不好了。
馬秀秀建議道:“我們去導演助理辦公室看一眼,助理負責導演的各種瑣事,他那里肯定有重要信息。”
唐青建:“我不建議在這里待太久,天快要亮了,誰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上班。而且這個時間鬼孩子應該不在了,我們現在回去最保險。”
文禾抬頭問裴佩:“你計算機水平厲害嗎?”
裴佩驕傲地仰起頭,“我能一分鐘黑進你賬戶里,讓你一瓶護發素都買不起。”
文禾點頭,將他拉進了雜物間。等玩家走后,她帶著裴佩潛入了辦公室。
裴佩將電腦電源打開,手指在鍵盤上一頓操作,快到能看見虛影。電腦屏幕上閃過一系列代碼,最后導演的電腦桌面展現在了眼前。
裴佩看了眼文禾。
文禾識趣地為他鼓掌,“太酷啦!”
夸完,文禾開始在導演的電腦里查找,沒費多少功夫她就找到了。
她打開一個名叫“客戶”的文件夾,發現里面有上百個文件夾,其中有兩個名字她剛剛才見過。
一個是“適應那份空虛”,還有一個是“寂寞的憔悴”。
她點開“適應那份空虛”文件夾,里面竟然又包括了上百個文件夾。
每一個文件夾好像都是用名字命名,有幾個名字也令她覺得熟悉,但又想不起在那里見過。
她隨便點開了一個文件夾,用超大圖標顯示的圖片猝不及防入了兩人的眼。
一開始的圖片還只是正常的照片,照片里的孩子開心地展露笑顏面對鏡頭,后面的照片卻讓人有一種逐漸馴服人的感覺。
從正常的拍照姿勢,到逐漸大膽的翹臀撫胸,再到逐漸具有引誘意味的姿勢,最后便是更為不堪入目的凌辱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