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了師姐的安全,她還是鼓起勇氣問道:“那個,這位小妹妹,請問能先放了我師姐嗎?”
小妹妹?!
看了一眼柳楠現在的白衣蘿莉形象,要不是在這么嚴肅的場面下,柳旻浩肯定會忍不住大笑起來。
在幾人接觸的這幾年時間里,柳旻浩深知,柳楠可不是什么柔軟易推倒的小蘿莉,雖然沒有路程的變、態,但是她才是他們這幾人中,心腸最黑的一個。
果然,完全沒有出乎柳旻浩的意料之外,下一刻眾人便見柳楠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是十足的嘲諷,道:“憑什么?”
見那“小初”欲言又止,柳楠又完全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且不說你們之前攻擊我們的行為,只說現在,就在兩分鐘之前,你親愛的師姐的那些動作就讓我非常的討厭,那么請問,我為什么要放了這種讓我這么討厭的人呢?”
“我,我……”“小初”明顯不是一個花言巧語巧舌如簧之人,被柳楠這么一說,頓時就語塞了。
見其語塞,柳楠剛想乘勝追擊,卻聽到那個擁有植物異能的人突然開口說:“這位小姐,現在你們也有一個人在我們手上,我看不如這樣,俘虜換俘虜,你說怎么樣?”
俘虜換俘虜?以眼下的局面看,這個辦法確實是最佳的選擇了,不過總覺的不甘心吶。柳楠大腦急速運轉,思考著對策。
但是還未想到什么,竟然又聽到路程說話了,他道:“俘虜嗎?這位先生,我覺的你太多慮了,小蕭可不是你口中的,會乖乖成為俘虜的人。”
敵方那幾人聽見這話,不由一驚,反應快的人已經做好防備,但是他們的速度還是慢了。
“小初”只感覺原本握著槍械的那只手的手腕突然一疼,下意識的一抬胳膊,身體還未反應過來,眼睛便看到蕭臨西如同滑魚一般,身形快速一轉,眨眼之間已經到了她的身后,手中極快速一掐,“小初”的脖子就已經在蕭臨西手里了。
她現在只覺得脖子上的骨頭生疼的,只要背后的人一用力,也許一個錯眼,她的脊椎就盡碎了。
而在旁邊眾人看來,他們剛剛戒備好,還未有任何動作,剛才的兩人就已經交換了位置,脅迫者與被脅迫者的身份完全調換了個個。
眾人一陣沉默,而在這樣的時候,路程卻又是最先說話的,似乎對這樣的場面,他早就有了準備。
只聽他道:“好了,現在我們有兩個人質了,那么,現在各位還有什么其他要求嗎?”
此時的他嘴角含笑,雖然被寬大的眼鏡遮擋了小半張臉,卻依舊是豐神俊朗(國色天香)。
“這位先生以為呢?”
先說話還是那個操縱植物的男人,數十根藤蔓在他身后飛舞,看起來十分的有氣勢。
看他不急不躁的樣子,再對比已經六神無主的“小初”等人,柳楠雙目情不自禁的瞇了一下,看來這個男人應該就是他們這些人的領頭,就算不是隊長之類的,地位威望應該也比其他人要高。
所謂擒賊先擒王……
柳楠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可只是這么一點短距離的位移,那個離她最近的,早就被劍拔弩張的氣氛弄的神經緊繃的持槍壯漢立刻就將手中的槍械射擊口對準了她。
“你想要干什么?”那個大漢看起來真的很緊張,持槍的手和額角的青筋都已經迸起。
“沒干什么?”柳楠朝看過來的眾人聳了聳肩,一臉輕松的說:“只是站久了想要運動一下而已,不行嗎?”
持槍大漢:“……”
看他不說話,柳楠雙目再次瞇了一下,表情溫和地往后退了一步,笑吟吟道:“既然不讓我往前,那我后退后了。”
然后她很自然地就在在倒地昏迷不醒的“師姐”身旁蹲下,手上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又重新出現的銀針,在“師姐”的脖子的重要穴位上來回比劃。
旁觀眾人:“……”
“咳咳。”路程咳嗽了兩聲,見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然后才說:“你們想必也看到了,現在優勢在我方手里,那么作為勝利者自然應該可以提出相對應的條件,這位先生你認為呢?”
“有道理,這么多年來,我就覺得你這句話說的最有道理,我太崇拜你了。”能在如此嚴肅的環境之下說這種話的也就只有吊兒郎當的柳旻浩了。
不過路程和那個使藤蔓的男人都是嚴肅正直(?)的人,所以兩人壓根就沒有理會柳旻浩,只聽見那個男人道:“你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什么條件,不妨說來聽聽?”
“呵。”路程忽的一笑,蕭臨西離得遠還沒什么感覺,旁邊圍觀的柳旻浩和柳楠卻頓時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柳旻浩清楚的記得,路程上一次這么笑的時候,他和柳楠還沒有了解其中深意,還傻乎乎的問他在笑什么,然后下一秒,他們就眼睜睜地看見路程一腳把【血尸組】的刺客踹下了懸崖,全程不出五秒,干凈利落。
看著似乎懵然不懂的敵人,柳旻浩和柳楠都默默地在心底給他們點了個蠟燭。
“這位先生貴姓?怎么稱呼?”路程突然問那個操縱植物的男人。
“免貴姓雷。”
路程點頭,又道:““雷先生”,以我猜測,你們這么大張旗鼓的到這里來,其中一個目的應該是救助這位“小初”小姐的‘師姐’,請問我說的對嗎?”
“不錯。”“雷先生”同樣點頭,贊同了他的想法。
路程卻在此時又繼續說:“不過除此之外你們應該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目的需要在這個地方完成,不然依照幾位的身手和力量,除非“小初”小姐的‘師姐’的重要性已經超出我的估計,否則這種行動的資源耗費和收入應該是不成正比的。請問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