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一邊感嘆著時光的偉大,一邊行色匆匆,走在人生的長途,終究是時光定格的美麗,給了我們疲憊的心些許慰藉,有勇氣去追尋最后的美麗。
一桌兩人,訴說著往事。
“知道今天我才發現我是有多么的自私,隱瞞了你這么久才告訴你這些事情。”
我不知道該作何表情,些許悲傷難過,些許懊悔不堪,也許都有吧,看著眼前已經是25歲的范思哲,竟然生不出半點疼愛,有的只是強烈的占有欲。
“你依舊對我有養育之恩,我沒法去怪罪您,我也不敢去怪罪您。”
范思哲哽咽著,聲音不住的顫抖。
“你那天晚上去胡申家的事我都是知曉的,我沒有理由去怪你,一個認為我與他最愛的妻子有染,一個認為是我害死了他的母親,你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
范思哲猛地站了起來,嘶吼著說道:“你為什么總是自以為是,小時候,我和同學打架,你不分青紅皂白就數落我,殊不知是因為他說完是沒媽的孩子,從小到大你一直強迫我寫作,甚至是后來的擇業,從來都沒有問過我愿不愿意,直到現在,你還是認為你是對的,我那天晚上去胡申家是為了幫你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一直是這樣的。”
眼淚不自覺得浸潤了雙眼,順著臉頰滑落,看著如此模樣的范思哲,我茫然無緒了起來,是不是沒有抄襲事件的發生,我會不會因為一己之私,讓這件事情會永遠消失,在這一刻我找不到了答案。
難道我是錯了嗎?
可笑我自詡看透世間萬物,對于所有人都沒有任何的虧欠。
“爸,怎么了?”
陳蕓汐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著范思哲癲狂的模樣,說著:“哥,有什么話好好和爸說,別這么大聲。”
“蕓汐,別說了,出去。”
我大聲打斷了陳蕓汐說話。
“爸。”
“出去吧。”
我低聲說著:“沒事的。”
陳蕓汐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不做聲,退了出去。
“是我對不起你。”
范思哲揩去淚痕,重新帶上了眼鏡,盯著我看了許久,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
大概是去找胡申了吧,終究是親生父親。
“爸,剛才是怎么了?”
陳蕓汐推開門走了進來,問道:“剛才看到我哥他沉著臉出去了,問他話也不回答,發生什么事了。”
“爸這一輩子做的錯事太多了,太多了。”
情緒激動起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漸漸感覺到呼吸不順,想要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卻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等到在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醫院,夜涼如水,病房里面各種儀器滴滴答答的響著,房間內還是充斥著嗆鼻的消毒水味道,看著趴在床邊睡著的陳蕓汐,不免一陣心疼,拿過旁邊放著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爸,你醒了。”
陳蕓汐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著醒來的我驚喜地說道:“你剛才嚇壞我了,我去叫李叔來。”
“不用去了,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