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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界,入口附近。
呂天雙手不停翻動,一塊塊靈石從儲物戒指中取出,打入四周的土里。
“舵主,我們還不往里面走,已經在入口徘徊一天了。”莫邪幾人無聊的坐在一旁。
“快好了,在一會兒,我們就往里走,第一次布置陣法,有點生疏。”
“一天了,你在練習陣法?這不是耽誤大家時間么,其他人早就殺進去上百里了,多少天材地寶被人搶先了.”司徒俊吼了起來,他早就急了,要不是有同為金丹巔峰的莫邪在,恐怕早就忍不住了。
“著急你可以先走,呂某什么時候留你了。”呂天雙手飛快變換,似乎生氣一樣,狠狠一掌拍在地上。
“轟.。”地上露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做完這些,呂天起身,直視著司徒俊。
“嘿.。”司徒俊雙眼瞪得老大,絲毫不懼怕的回看著呂天。
“堂主,怎么了.”趙無極看呂天二人這樣,從旁邊站了起來。
“司徒俊,呂某進入修真界不久,一些門規還不太懂,這忤逆犯上是什么罪過,給本堂主說來聽聽。”
司徒俊一時生氣,才和呂天對視的,但現在反應過來,一旁還有莫邪,他根本占不到便宜,聽到呂天這么問,司徒俊臉色變了幾變,最后躬身朝呂天一拜,“稟報堂主,忤逆犯上,各門派的處罰不一,輕者面壁思過,重則抽骨煉魂,我們還沒正式加入耀陽宗,飛沙舵的規矩,屬下暫時不知。”
“不知道?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
呂天暴怒,一掌拍碎了一塊靈石,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前世今生,只有拜入仙門時候被人這樣冷嘲熱諷過,正是踏入武修行列以后,呂天發現一切隨心,才能更快的進步,此時他忍無可忍。
靈石破碎,周圍好像著火一樣,憑空生起陣陣黑煙,黑煙中傳來重物滾動的轟隆聲,呂天的身影也消失了。
“呂天,你想干什么.。”
四周景色變換,陣中的司徒俊一驚,叫嚷起來,可惜,話還沒有說完,黑煙中滾來一塊一人高的巨石,速度飛快,轉眼就到了跟前,閃躲已經來不及了,司徒俊運起金丹巔峰的真氣,提起雙掌,朝大石拍去。
“噗通.”
并沒有想象中的碰撞聲,司徒俊雙掌拍中滾石后,手掌直接從石頭上穿了過去,司徒俊含怒而發的一掌打空,整個人沒收住腳步,摔了個狗啃泥。
“呂天.。”
司徒俊從地上爬起來,雙眼通紅,咬牙切齒的吼了一聲。
“轟隆隆.。”
司徒俊還沒站穩,周圍再次傳來轟隆聲,四塊大石從四面八方滾來。
又是這個,這次司徒俊不慌了,朝四周揮出幾道掌風,四塊大石有三塊徐晃了一下,繼續朝前滾動,只有身后的一塊石頭,在和掌風碰撞后,發出一聲悶響,消失不見。
“哼,雕蟲小計,一個金丹初期的廢物,給你一天時間布陣,也只能讓我一時驚慌,吃一點小虧.。”
“嘭.”
司徒俊話還沒落,突然小腹受到一記重擊,強橫的力道打的他五臟六腑翻涌,差點把他打飛出去。
“噗.”
司徒俊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變得更加狠厲。
轟聲再次傳來,這次是八塊巨石,光憑這氣勢就能把膽小的人嚇壞了。
司徒俊眼神急轉了的幾次,臉上的狠色消失不見,“堂主,司徒知錯了,司徒以后再也不敢了,請堂主饒命.。”說完,司徒俊躬身一拜,絲毫不顧及眼前的巨石。
八塊巨石滾到司徒俊身前一尺,司徒俊不躲不閃,低下的雙眼中充滿了狠厲之色。
“哧.。”
司徒俊咬牙閉上雙眼,并沒有想象中的碰撞,等他睜開眼時,周圍哪還有黑煙,巨石更是連影子都找不到。
“謝堂主不殺之恩。”司徒俊臉上除了恭敬,再也看不出一點別的。
呂天點了點頭,“司徒俊,本堂主只是對你略施懲戒,去洗洗吧,不然跟在本堂主身后,本堂主也覺得丟臉。”
司徒俊聽到呂天說的,再看身上,渾身被煙熏的黢黑,透著一股焦糊味,和剛從火災現場掏出來一樣。
“是。”
司徒俊一拜后,轉身朝不遠的水塘走去。
看著走遠的司徒俊,趙無極臉上露出不解,“堂主,留著他干什么,剛才他喊你名字時候的兇狠,加上他大怒后選擇了隱忍,再加上上次在飛船上和舵主說的那些話,是個十足的卑鄙小人,這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莫邪也在一旁點頭。
呂天擺了擺手,“我只是試試我陣法的威力,還不錯.”
趙無極緊跟一步,“堂主三思啊,這次他們青云宗肯定有不少人過來,要是他叫來同門師兄弟,我們兩個金丹初期,還有莫仙師金丹巔峰的修為,怕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呂天搖了搖頭,“我是電堂堂主,他是我的下屬,他只是出言不遜,我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殺他,更不能用陣殺,即便要殺他,我也要當面擰下他的腦袋。希望沒有那一天吧.。”
趙無極看著呂天,想了想,沒有多說,莫邪也沒說什么,雖然只和呂天相處短短兩個月,但他相信,呂天肯定早有打算了。
..。
四人朝武島中心走去。昔日的武盟總部,就在武島的中心。
一路上看到不少尸體,有修士,有妖獸,還有不少魔鬼的,呂天猜的不錯,舵主說的鬼,就是呂天知道的僵尸。
走過一處戰場,看到數千具白衣修士的尸體,滿地的殘肢斷臂,四人微微皺眉,血腥氣在藍日的照射下,顯得異常妖艷。趨利避害,這是人類的本能,到底是多大的誘惑,能讓這群人拼殺的這么慘烈。
“堂主,那邊還有打斗。”莫邪指著戰場一處說道。
呂天點了點頭,沒打算過去,帶著三人繼續前進。
“你這妖孽,趕緊說出人參果樹的下落,不然我讓你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噗.”
“啊.,你這混蛋,我是你師兄啊,竟然砍我,你個大逆不道的東西。”
“兄弟們,都留神點,別讓他鉆了空子。”
“對,先砍掉他一個胳膊作記號。”
“聽到沒有,妖孽,再不說,我讓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凌遲。”
“噗.噗.噗”
...
.。
呂天皺眉,朝那邊看去,目光微微一縮。
遠處幾十個修士把一頭白狐貍吊在樹上,白狐貍身上虛影閃爍不斷,一會兒變成一個修士,一會兒變成一頭兩米多長的狐貍,這條狐貍噗噗落落的甩著尾巴,細數之下,尾巴,居然有十條之多。
十尾,呂天微微愣神。
“狐貍精,別再狡辯了,你這樣只是多吃點苦頭罷了,說出人參果樹的下落,我饒你一命。”
“噗。。”
趁化成狐貍時,修士抬手一刀,又砍掉狐貍身上一塊肉。
“啊.師弟,我是被狐貍精施了妖法,我要相信我,我真的是你師兄。”
“哼哼.都顯露本體了還在狡辯,狐貍精,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修士說著,飛快出刀,血花四濺,白狐貍轉眼變成了血狐貍,身上的白皮掉落了一地。
“嗚嗚.。”
隨著修士幾刀下去,不停閃爍的虛影終于停了,白狐貍再也無力變成修士,痛苦的鳴叫著。
似乎是剛才的殺戮太過慘烈,或許是這幫人太過冷血,一旁的修士看到狐貍這樣,非但沒有同情,各個眼中都露出興奮的嗜血之色。
“你說不說,爺爺們的耐性是有限的.啪啪.”
一旁躍躍欲試的修士隨手扯過來一個藤條,照著狐貍露出血肉的地方又是幾鞭子。狐貍血肉紛飛,濺了周圍修士一身,修士們似乎更加興奮。
“嗚嗚.爺爺,饒了我吧,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狐貍身影一陣模糊,最后變成了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一身宮裝,哭的梨花帶雨,異常的惹人疼愛,可惜,身上的大部分血肉已經沒了。身體一抖一抖的抽搐著。
“哼.還敢蠱惑人心.。”
那修士抬手又是幾鞭子。
“嗚嗚.爹爹,爹爹。。你醒醒,草兒快被人打死了。爺爺,饒了我吧,我只是看看我爹爹.。”草兒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倒在腳下的一頭豬妖放聲大哭。
“啪啪.繼續編,剛才我還看到你吃我師兄的尸體,再不說,我就宰了你。”
修士手中的鞭子飛舞,抽了一陣,似乎覺得不過癮,也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刀。
“咕嚕。。咕嚕.饒了我吧,爺爺.。爹爹死了.草兒。。餓了三天了.這才吃肉的.咕嚕.”
草兒說著,神志似乎已經模糊,嘴里冒出一個個血泡。
“師兄,宰了這狐貍精算了,忙活了半天,居然是這么個小東西,估計也知道不了什么。”
“不行。”為首的修士面露怒容,“白死了這么多人,居然只抓到這么個廢物,不能這么便宜了她,師兄說話算話,說要千刀萬剮了她,就要千刀萬剮了她,死了這么多人,老子也不在乎幾顆丹藥了,喂它最好的療傷丹。”
“是。”
持刀的修士猙獰的笑著,從懷里掏出一個玉瓶,倒出幾顆丹藥,灌進小女孩的嘴里。
小女孩身上的傷勢瞬間止血,不出片刻已經結疤,精美的宮裝,精致的小臉,再配上渾身的血疤,顯得異常的妖異。
“哇.爹爹,你快起來救救草兒,他們要千刀萬剮了我.。爹爹.。嗚嗚嗚。”女孩被嚇的放聲大哭,小腳不停的觸碰腳下已經死去多時的豬妖。
“住手.。”
一群修士正要動手,身后傳來一聲大喝。
喊出聲的正是呂天,沒看到也就算了,要是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小女孩被人千刀萬剮了,還修個屁的武道。
“嗯?”一群修士正在氣頭上,聽到有人管他們的閑事,各個一臉怒容的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