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國,雪月皇城。
城中唯一的一座七層小樓外,正有大量修士聚集著。
“你們怎么不躲藏了?”
“你不是也光明正大的站在這了。”
“聽說,那呂天藏在了魔佛宗的犯人中。”
“什么,呂天殺了將近八萬修士?逃出了魔佛宗?哥們,你沒睡醒呢吧。”
“殺光了魔佛宗的賭客?我三師弟就去魔佛宗瀟灑了,一定也被呂天殺了。”
“敢殺我?guī)熜郑乙て剿膮渭覍W(xué)堂,把他的家人全都千刀萬剮了。”
.。無數(shù)修士,似乎炸了窩一樣,在呂家學(xué)堂外呼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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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堂中,一個身著戎裝的青年站在樓上,身后是四個穿著不同顏色袍子的仆人。
“少主,這些人蠢蠢欲動了。”
青年身后,一個身著灰袍的人看著學(xué)堂外的修士,嗤笑了一聲。
“灰袍叔叔,父親留下的東西,擋下他們沒問題吧。”
青年轉(zhuǎn)過身來,眉宇之間透著一股難言的英氣,赫然就是年輕了幾十歲的呂威。
“一些烏合之眾,就他們,也想拿少主威脅主人,他們還不夠格。”
“錦袍叔叔,家父到了哪里了。”
身后,錦袍一笑,“主人已經(jīng)過了北川城,以主人如今的修為,不日就會趕到這里。”
呂威點(diǎn)頭,“還是小心為妙,白衣叔叔,還是麻煩你帶著呂鳳兒先走一步,這群人不動也就罷了,如果他們真的沖進(jìn)塔樓,我怕鳳兒會有危險。”
“是,少主。”
白衣轉(zhuǎn)身離去。
灰衣一笑,“少主,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呂家軍,就算這群修士真敢硬闖,也絕對不會討到絲毫的便宜。”
呂威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向了塔樓下嚴(yán)陣以待的三千人馬,三千人分三色軍,各個英姿勃發(fā),刀槍劍戟林立,仿若一道無堅(jiān)不摧的鋼鐵洪流,守衛(wèi)著,這雪月城中最高的建筑。
錦衣一笑,“全體都是筑基期的軍隊(duì),即便在修真國中,也是一道.嗯?。”
錦衣笑到了一半,臉色突然僵住了,凝神看向了遠(yuǎn)方。
“錦衣叔叔,怎么了?”
“不好,有元嬰期的修士趕來了,起碼帶來了四五十個金丹期的手下,少主,馬上按照主人的安排行事。”
“好。”呂威一驚,錦衣雖然是仆人,但神秘的錦衣,連呂天都對他尊重有加,如今他說撤退,那就一定到了不得不走的地步了。
“呂家軍聽令,白衣軍開路,灰衣軍保護(hù)少主,青衣軍斷后,按第一套計(jì)劃行事。”
“吼。。吼。。吼。”
三聲大吼過后,三支軍迅速調(diào)整隊(duì)列,依次進(jìn)入了塔樓。
“錦衣叔叔,注意安全。”
“少主放心,趕快離去吧。”
“好,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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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家學(xué)堂內(nèi),突如其來的三聲大吼,可把外面的修士嚇了一跳。
“我們還沒有動手,他們倒先給我們來了個下馬威。”
“早就聽說這呂天戰(zhàn)陣非凡,這幾千軍人,各個可都是筑基期的修士。”
“筑基期的修士怎么了,我們這里還有十幾名金丹后期的高手。”
“那是軍隊(duì),你拿散修和軍隊(duì)比么,再加上呂天非凡的戰(zhàn)陣,我們這些人還真夠嗆。”
“呂天的萬龍蝕天陣確實(shí)厲害,坑殺了八萬修士,但那是他從武界學(xué)來的,他的這些親軍,怎么可能會那個陣法。”
修士們蠢蠢欲動,但最終,還是眼看著三千軍士進(jìn)了塔樓,沒有一個動手的。
“哈哈。這三聲吼聲,本長老老遠(yuǎn)就聽到了,怎么,是在迎接我么。”
在修士們蠢蠢欲動時,一道大笑聲從遠(yuǎn)處傳來。一個踏空飛行的修士,轉(zhuǎn)眼間到了塔樓之前。
“滾開。滾開。。青云宗辦事,閑雜人等趕緊離開。”
散修們還沒看清來人,幾十個金丹期修士御器而來,蠻橫的撞翻了很多散修。
“瑪?shù)拢裁辞嘣谱冢@么牛氣,敢撞老子。”一個修士被撞翻在地,罵罵咧咧的爬了起來。
“噓。。小聲點(diǎn),青云宗,這附近最大的宗門,這里就是他們的地盤。”
“快別說了,那人是元嬰期的大修,小心惹怒了他們。”
青云宗長老囂張的看了看人群,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呂家學(xué)堂,發(fā)出一聲不屑的冷哼聲。
“呂威是吧,趕緊給道爺滾出來,怠慢片刻,把你抽筋扒皮。”
塔樓上,錦衣幾人相視一笑,“青云宗的人,這里是大名宗的地盤,你們敢來這里叫囂。”
“喲呵。還大名宗,告訴你們,方圓萬里,只有青云宗,大名宗?早就成了過去了,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這位長老,我呂家軍禁止飲酒,敬酒罰酒,我們是一概不用。”
“有種,給我沖,除了那個叫呂威的,全都給我抽筋扒皮。”
“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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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樓上,四人微微一笑,“啟動后手吧。”
“好,我們撤。。”灰衣說著,挪動了身旁的一個小型沙盤,四人往樓后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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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殺。”
幾十個金丹期修士怪笑著,朝塔樓沖來,門口到塔樓,大約有一千米的距離,對于這些金丹期修士來說,根本就算不上距離,幾步,就能沖到塔樓中。
但現(xiàn)實(shí)并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這一千米的距離,似乎比無盡海還要難以跨越。
“嗖嗖嗖。。”塔樓上,一陣機(jī)關(guān)轉(zhuǎn)動的聲音,一道道破空聲從樓上傳來。
修士們一愣,“是弩箭。呂家的人瘋了吧,想憑幾根弩箭攔住我們.不好,是破城弩。。快閃。。”
幾名修士剛要得意,看到塔樓上射下的手臂粗壯的弩箭,各個驚慌的朝兩邊避開。
只有十支?。
全力閃躲的修士們再次愣了,塔樓上機(jī)關(guān)轉(zhuǎn)動的聲音越來越猛,但射下來的弩箭,卻只有十支。
元嬰期的王長老一愣,隨即笑了,“這呂家一定是黔驢技窮了,想憑恐嚇,嚇走我們,給我全力沖擊。”
“沖啊。”金丹期修士被十支弩箭嚇到,似乎覺得丟了面子,各個如同吃了猛藥一般,蠻橫的朝塔樓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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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處,很多被堵在外面,不能上課的學(xué)子觀望著,看到里面這種情況,全都發(fā)出不屑的嘲笑聲。
“這是我學(xué)過的連環(huán)爆破陣,我前天還在問導(dǎo)師,到底是怎么使用的。”
“這群自以為是的修士,不讓我們上課,以為我們學(xué)堂是好欺負(fù)的,現(xiàn)在就讓他們看看厲害。”
“對,這群自大的家伙,以為我們整日念的是四書五經(jīng),卻不知道,我們呂家學(xué)堂,是最正統(tǒng)的軍校。”
“噓。小聲點(diǎn),別讓他們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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