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李成林倒是也沒反駁姜喻樓說的話，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要是百分百確定這個案子不是同一個兇手的話，那我會派人跟進的。”

　　“李隊，我提個建議，你可以直接帶人再去查查康絡家。”當然，這可能是姜喻樓憑直覺說出來的有些不太負責的話，說出這話完全是因為他覺得康絡家有東西他們沒有查到。

　　姜喻樓突然想起來自己之前看過的報道，不知道李成林他們有沒有看到。“不知道你們之前有沒有看到風城晚報的報道，關于康絡死前買的那些陳醋。”

　　李成林點點頭。“看到了，你說的沒錯，陳醋確實有問題。我們后來在她的筆記本電腦里發現了她之前的微博瀏覽記錄，然后就發現一個奇怪貼子。”

　　“什么？”姜喻樓純屬好奇，畢竟這不是歸他管的。

　　“貼子說的是在兩百年前，世界還不是三域鼎力，那時候全世界乃至全宇宙只有一個種族——人族。但是后來人族肆意橫行，導致新物種的產生。”

　　貼子說的沒錯，曾經的整個世界乃至整個宇宙只有人類和一些動物生存。因為知道自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有智慧的物種后，他們開始肆意妄為，欺壓殺戮其他物種，破壞生存環境，強行改變等。

　　后來，可能是因為造物者的存在，他看出了人類等囂張氣焰，決定整治一下他們。于是便出現了鬼、神兩個其他帶有智慧的種族，種族間的相互制約讓三方都不可能肆意妄為。

　　在種族最后一次戰爭平息之后，世界恢復了和平。在他們三個種族間也存在著一種微妙的轉化關系，人不帶著記憶和情緒死去變成鬼界，成為鬼族的一員從新開始生活。

　　所謂的不帶記憶，就是死去的人新去到鬼界他是不記得自己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新入鬼界的他們會和那里的其他鬼怪建立新的關系鏈條，曾經為親屬關系的人們死后也記得這種關系。

　　鬼怪擁有三界之中獨一無二的能力，最基本的就是制造幻象，其次就是隱匿于黑暗。

　　每一個鬼界者都擁有一個屬于自己獨一無二的印記，在人界我們稱之為鬼怪圖案，圖案可以殺人于無形、斂魂于圖案空間等等。

　　而在人界的人們很快就會忘記那些死去的人，當然，除了人界的警察和處理鬼怪案件的靈異事務所的眾人，這也是在風城為什么一個案件不能給很長時間去破案的原因。

　　同樣的，人也可以通過修煉和深化變成神族。與鬼怪不同，神族擁有鼎力三界的強大力量，他們帶有記憶，不受時間約束。

　　成神后的人族可以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神界領導人會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個，到底想在哪里生活。第二個，是否選擇能力。

　　而這里的能力放在人界來看可能就是所謂的異能，每一個剛入神籍的新神都擁有選擇能力的權利。不過，也可以選擇不選。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沒有說到重點，李成林頓了頓咽了口吐沫又接著說道：“講的其實是一種修仙的方法，你也知道神和上界的存在，但是人想化成神很難，于是就出現了一些歪門邪道的東西。”

　　“所以……康絡是想成神？”姜喻樓擰眉。“那這和陳醋有關系嗎？”他其實還是有些不解，關于康絡莫名其妙購買了一堆陳醋這件事。

　　說來也是好笑，姜喻樓不明白這樣毫無根據的貼子會有人相信。要是單用陳醋就可以成神，那為什么還有那么多人修煉渡劫？

　　“或許也可以找她的助理問一下情況，報道上說他是知情的不是嗎？”姜喻樓摸了摸下巴，說著他看向李成林。

　　李成林擺了擺手。“我還能不知道去找當事人嗎？主要是現在人還沒找到，你說說怪不怪吧？剛找到了康絡的手機，他人就失蹤了。”

　　一聽李成林這話，姜喻樓眼皮頓時一跳。“你說什么？羅天成失蹤了？”這是什么時候時候的事情，為什么自己現在才知道。

　　“大概在三四天前吧，我們這邊還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李成林雙手環胸搖了搖頭。

　　“……昨天還是前天，有人說在西南看到了他，我們趕了過去發現是個和羅天成長得很像的傻子。”李成林邊說邊收拾著桌上雜亂的文件。

　　“不過話要是這么講可能還沒什么，那傻子現在被我們帶回來了。”他將整理好的文件放進了文件夾里夾好，然后又將一個一個的文件夾放到了架子上。“他穿的那身衣服就是羅天成的，他見過羅天成。”

　　“可是，他為什么要跑呢？”姜喻樓想不通，明明什么都沒干，這個時候跑了算怎么一回事。

　　難不成……他真做過什么？

　　“這我咋能知道？”李成林攤了攤手。“我應該也沒和你說過康絡尸檢的結果吧？”本來他并不打算把這些東西告訴姜喻樓的。

　　姜喻樓一只手杵著實木桌，一只手踹在褲兜里。“在康絡的胃里檢查出了濃度極低的安眠藥，尸斑、腐綠很少，尸僵持續時間過長。”李成林頓了頓。

　　“客廳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康絡死后很可能被人放進了冰箱。”這是李成林的猜測，但也離實際情況大差不差。“走吧，辦公室聊。”

　　回到辦公室，李成林給姜喻樓添了一杯熱茶，又說起了關于圖案的事情。“我當時也只是沒想明白，覺得一定是出錯了。不過你也不要因為我的話就偏離了正確的判斷方向，所以……”

　　“所以，對于這個圖案來說，我有兩種猜測。第一，我們當初真的抓錯了，正真的兇鬼還在人界游蕩。當然，這也是最危險的一條。”姜喻樓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李成林聽后點點頭也沒說什么。

　　“第二，我們當初沒有抓錯兇鬼。至于這個圖案為什么和那鬼留下的印記一模一樣，那有可能有人偽造了他的印記，目的就是為了掩人耳目，嫁禍鬼神。”

　　此話一出，李成林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間的收縮。“如果你要是問我的話，我其實更傾向于后者。”因為，李成林相信自己當初沒有抓錯，也不可能抓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