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不能細剖,哪怕是自己的父母,有的人根本不配做父母。無奈父母不需要門檻,如果有,我的父母連靠近門的機會都沒有。
生在這種家庭得想開點,我經常這樣說自己。不能因為他們內耗,拿他們的錯懲罰自己。羊生小羊羔,有不給喂奶的,人也是,她把孩子當成絆腳石,臭抹布,這與你優不優秀無關,從你出生的那一天,她就不是滿懷憧憬看你的,抱著你的每一分鐘,都在想值不值,憑什么?為什么?計較著自己的得失,唯獨沒有“愛”這個字。可悲的是,從吸她乳汁的那一刻,你看向她的眼神就是滿眼的愛意,這份微妙的愛,強大到你可以無腦的原諒她的惡言相向,原諒欺騙、背叛,原諒她在你無助時趕你出門,原諒她把生活的不幸按壓在你頭上,讓你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不敢放松,不敢對自己好,仿佛開心是對她的背叛,一輩子都伴隨著不配得感,纏著你。我不敢望向最深處的自己,因為那個天真、純潔、仁愛的傻子,在被一次次傷害過后還能無條件的原諒別人,然后理直氣壯的和我 Battle。
可這在外冷血、暴躁決不退讓的我,怎么能做到不計較。那個最有責任心,那個清楚從小被忽視、搖尾乞憐的我,做了媽媽以后,怎么忍心把自己走過的路,讓自己孩子再走一遍。她是帶著愛來到這個世界的,盡管,母愛有后置性,但我還是早早的被小眼睛俘虜了。這樣對比,兩個截然不同的母親,不,這是我不想比就能不比的嗎。
熬過來就是我琦娜,熬不過來就是王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