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
謝幼安沖他甜甜一笑,打了個招呼。
說起來這些日子,她都沒有見到過虞少殷,沒想到剛一出門便碰上了。
謝幼安本以為虞少殷不會搭理自己,卻沒想到對方居然一改之前冷漠的模樣,沖她點了點頭,還嗯了一聲。
她心中有些意外,目光中帶上了幾分打量,發(fā)現(xiàn)對方眼睛一直在盯著她的腦袋。
“二師兄,你今天心情似乎不錯,現(xiàn)在是準(zhǔn)備去藏書閣嗎?”夜灼星目光閃爍。
“對。”虞少殷淡淡地吐出一個簡單的音節(jié)。
夜灼星彎了彎唇,漫不經(jīng)心地將手放在謝幼安的腦袋上,纖長的手指撫過兔兒臥細(xì)軟的絨毛,咧開嘴露出一顆尖尖的虎牙又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二師兄了,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二師兄再見。”
謝幼安乖巧的打了個招呼,誰知剛走沒兩步,便聽到身后傳來虞少殷的聲音:“你們?nèi)ツ模俊?p> “我們?nèi)バ≈兒幼ャ曋轸~。”她實話實說,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虞少殷的神情。
虞少殷沒有說話,神情古井無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灼星笑了笑:“若二師兄沒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
見虞少殷不答,他也不再說什么拉著謝幼安便走。
謝幼安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虞少殷居然跟了上來。
她還未說話,夜灼星先道:“咦,二師兄你不是要去藏書閣嗎?方向不對呀。”
“改主意了。”
虞少殷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隨后加快步伐徑直越過。
夜灼星唇邊笑容更深:“哦~那正好,我們可以一同去。”
虞少殷腳步微頓,回頭看了一眼,不過目光卻是落在謝幼安的身上什么。
停留了一瞬之后,他什么也沒說,兀自加快了步伐。
虞少殷這一行為讓謝幼安心生怪異,莫不是因為她的修為進(jìn)展的太快,這家伙盯上她了?
畢竟他可是魔修。
還有這夜灼星,他的反應(yīng)也有幾分古怪,仿佛是知道虞少殷會臨時改變主意一般。
謝幼安心中正思考著,一旁的夜灼星突然彎下腰湊到他耳邊,神秘兮兮道:“你知道為什么二師兄今天奇奇怪怪的嗎?”
“肯定是為了去抓銜珠魚呀!”謝幼安眨了眨眼睛,臉上浮漫出天真的笑容。
“不對不對!”夜灼星搖頭。
“再猜猜。”
“唔……”
謝幼安故作冥思苦想的模樣:“難不成是打算在那里守株待兔,教訓(xùn)青云門的人?”
“錯!大錯特錯!”
夜灼星晃了晃食指,語氣愈發(fā)神秘:“其實呀,二師兄臨時改變主意是因為你!”
“為了我?”
夜灼星嘿嘿一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別看二師兄平時一副冷冰冰或是陰晴不定的樣子,其實他特別反差萌!他喜歡毛茸茸的東西!”
“啊?”
謝幼安雙目睜大,這回她倒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感到震驚。
夜灼星繼續(xù)補(bǔ)充:“尤其是什么兔子、小貓、小狗之類的,他最喜歡了!”
聽夜灼星這么一說,她恍然想起前世殺死前任魔尊的那一天發(fā)生的事情。
當(dāng)時虞少殷正在無念宮中大開殺戒,無論是侍衛(wèi)還是婢女,一律格殺勿論。
那些婢女大部分是九靈貓一族,走有的生性怯懦,看到血腥的場面,當(dāng)場被嚇的變回了原形。
虞少殷看到之后居然停了手,放她們走了。
她當(dāng)時還以為虞少殷心中還存了那么一絲的仁慈之心或是憐香惜玉,所以才放過那些無辜的婢女。
現(xiàn)在一想,什么狗屁仁慈之心,什么憐香惜玉!單純就是因為他喜歡毛茸茸,所以就才放過了。
想到這里,謝幼安心中莫名一陣惡寒。
噫,堂堂孽海魔尊,居然會栽在那些毛茸茸的身上。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上的兔兒臥:“那他方才盯著我腦袋上的兔兒臥,難不成是因為這東西是用兔毛做的,惹他生氣了?”
夜灼星擺手:“那倒不是!”
“他就是單純的喜歡毛茸茸的東西也不一定是動物,比如玩偶、飾品什么的,他都喜歡。
他看到你腦袋上的兔兒窩,定是覺得你很可愛,想要多看幾眼,所以臨時改變主意去小謨河,至于為什么不跟我們一起去,嘿嘿……”
夜灼星故意賣起了關(guān)子,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燦爛。
謝幼安心領(lǐng)神會,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笑嘻嘻的吐出兩個字:“傲嬌!”
夜灼星一拍手掌:“沒錯!他就是個死傲嬌!”
“所以三師兄你今天給我?guī)线@個兔兒臥,還有毛茸茸的狐裘,其實就是為了吸引二師兄?”
“沒錯,你以后就這么打扮,二師兄肯定很喜歡你,到時候要什么好東西都給你!”
謝幼安目光閃爍,心中突然生出來一個計謀。
“三師兄,你怎么知道今天出門一定就會遇到二師兄呢?”
夜灼星不假思索道:“二師兄只要在宗門里面,幾乎每天都要去藏書閣一趟,而且基本是固定時辰出門,他向來不坐傳送陣,所以我算算時間踩著點走,肯定能遇到他。”
“原來如此,”
謝幼安笑了笑,又試探性道:“你對二師兄倒是挺了解的,莫不是系統(tǒng)告訴你的?”
“當(dāng)然不是。”
夜灼星搖了搖頭:“我的只是神豪系統(tǒng),提供不了這么多的線索,這些呀都是我自己發(fā)現(xiàn)的。”
說著他站直了腰身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得意洋洋道:“我不光對他了解,我對宗門里的每一個人都很了解!”
“毫不夸張的說,這宗門呀,沒了我遲早得散!”
“噗嗤。”
謝幼安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估計如同心魔先前所說的那樣,他們每個人心里都是這么想的。
夜灼星撇了撇嘴,嘟囔道:“你可別不信!”
她連忙擺手:“我當(dāng)然信了!”
了解?再了解也只是皮毛,畢竟這些人的真實身份他絕對不知道。
夜灼星道:“我們一邊走一邊說!先前我看二師兄帶回來一只飛天兔,本以為是打算吃了,結(jié)果沒想到他偷偷養(yǎng)著,那兔子被他養(yǎng)的白白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