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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穿越男后我成了自己的光

離開穿越男后我成了自己的光

桃西西鴨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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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2-27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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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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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上了會《將進酒》的探花郎

  新科探花郎在殿試上吟誦《將進酒》,

  我驚喜萬分,

  踽踽獨行十年,終于等到了長姐說的「新時代人」。

  于是我答允了他的求親,

  希冀擁有一位學識淵博、忠貞不渝的夫君。

  可新婚三月,他就嚷嚷著要納妾,

  「你們這個時代,男子不都是三妻四妾?」

  擦干眼淚,我舉起了短刀:

  「可我卻聽說,你們那個時代,不忠的男人違法可刑!」

  1

  探花郎江仲遠在恩科殿試上即興做了一曲《將進酒》

  筆墨酣暢,意境高遠,

  傳唱至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眾人皆知縣城來的郎君有著潑天的才華,前途不可限量。

  不少貴女榜下捉婿,欲提前定下這位豪放灑脫的探花郎。

  閨中密友九公主揶揄地懟了懟我的肩膀,

  「崔家可有女子去瞧探花郎游街?」

  我點點頭,

  「聽聞旁系有幾個姐妹,今日結伴去看游街,想必心中有些打算。」

  九公主笑問,

  「卿奚,你呢?你動心么?」

  不等我搭話,她又搖著頭說非也。

  「不過那探花郎雖有才,相貌也好,卻是個縣丞之子出生,配普通的清貴人家已是高攀,如何能攀得上崔府的門第。」

  我不置可否。

  崔府的女兒,婚姻大事從來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上則皇親國戚,下則世家門閥。

  嫁給誰,要看父母的意思。

  可江仲遠這個名字,還是留在了我心里。

  不是因為他是新科探花郎,而是他作得那首詩,我曾見過。

  2

  三月二十七,是長姐的祭日。

  每年的前后三天,我都會去郊外的寒山寺上香祈福,許她得償所愿,真的回到了自己世界。

  佛堂里供奉著一座小小的香爐,里面是我遵循長姐的心愿,偷偷燒的骨灰。

  「以后萬一有一天我死了,就拜托小卿奚把我燒掉吧!灑在江河湖海里,要是你想我了,隨處尋個水源就是我。」

  可我貪心,沒完全聽她的話。

  長姐的骨灰我悄悄留了一包,埋在這座香爐里。

  佛堂里長明燈不滅,就好像她還一直陪在我身邊一樣。

  「長姐,今朝恩科出了一位探花郎,吟誦了你曾經默過的詩,他也是你們那個世界的人么?」

  我喃喃自語。

  長明燈影影綽綽,沒有人回答。

  「你說你們那里的人,都要學十幾門課,每門都有鉆研的老師,每隔幾年都要考試,怪不得探花郎有那樣好的學問。」

  「真想認識他,聽他講講你們那里的事。」

  話說到此,我又不免替江仲遠擔心起來。

  兩個時代的碰撞,注定會有觀念和認知的碰撞。

  長姐那般長袖善舞、聰明靈慧的人,有著崔府的門楣,尚且在這個時代撞得頭破血流。

  江仲遠不過是個縣丞之子,少不了會受人排擠。

  「阿停。」

  隱身于暗處的男子默不作聲地朝外走了一步。

  「且差人去看顧江仲遠幾分。」

  崔停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最終沒說什么,領命而去。

  他是長姐留給我的暗衛,曾經受長姐救命之恩,后來就留在了崔府。

  名字是長姐取得,寓意從前的紛爭苦難皆停,來日平安順遂。

  3

  我沒猜錯。

  江仲遠游街結束回家的路上就被人套了麻袋。

  若不是崔停趕到及時,恐怕他要被人揍成豬頭。

  今年的恩科殿試,江仲遠一枝獨秀,肯定搶了旁人的風頭。

  他在京城無親無故,多得是人想要他吃點苦頭。

  佛堂外的石階上響起腳步聲,

  崔停無奈地拱手,

  「小姐,江公子……定要親自來向您道謝。」

  我回頭,清風霽月的郎君站在門檻外,眉眼疏朗,身姿挺拔,他朝我作了個揖——

  「仲遠多謝崔小姐仗義相救。」

  九公主說得沒錯,江仲遠的確生得好看,眉眼彎彎地,不像其他縣城里來的人,唯唯諾諾,都不敢看我的眼睛。

  江仲遠陪我在佛堂里祈福,聽聞我祭拜的是長姐,他也上了一炷香。

  他在佛堂周邊逡巡了一圈,眼神一亮,院子里的墻角下生者幾簇野菊花,江仲遠去摘了幾支,放在了香爐旁。

  「在我的家鄉,人們祭拜逝去的親眷,都會帶一束菊花。」

  他向我解釋。

  原來如此。

  怪不得曾經有一次我扎了一束菊花送給長姐,對方一臉一言難盡的表情。

  「謝謝江公子。」

  謝謝你,讓長姐的靈魂嗅到了故鄉的味道。

  「江公子的家鄉聽上去很是不同,能否給我講講?」

  4

  江仲遠雖一時名聲大噪,可京城富貴窩里的人,大多是對他的出生看不上眼的。

  大約是第一次有人好奇他的家鄉。

  他很意外,也很開懷,坐下來絮絮叨叨同我聊了很久。

  在江仲遠的話里,他的家鄉叫新縣,是個遼闊富饒的地方。

  那里男子和女子會在一個屋檐下讀書,長大后也能在一處工作。

  「我讀書時的第一名是個女孩子,文文靜靜地,可我卻怎么都考不過她。」

  江仲遠問我,「崔府名門世家,崔小姐想來也是通詩文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

  府上自幼為我請了先生,稍大些又有伴讀,詩書禮儀自是不在話下。

  可是曾經長姐會的那些東西,卻從來沒有人教過。

  長姐懂醫,知曉什么藥可以治什么癥狀,身體損傷該如何食補。

  她還會扎風箏,扎稻草人,做小車,做搖籃。

  我看過她寫的文章,一手娟秀漂亮的小楷,字字句句卻磅礴有力,比之狀元郎在高堂的吟誦也不遑多讓。

  「我們那里的人都要學寫文章的,從很小開始,唔,大概十多歲,先寫一百字的,再到兩百字,五百字,到最后高考的時候……哦,大概就是你們的科舉,不過我們全國都只考一次,大家都可以參加。」

  「到高考的時候,就是八百到一千字,每個人都要寫這么多。」

  每每聽到這里,我都替長姐感到可惜。

  因為在我們這個朝代,女子年滿十六就要開始準備嫁人了。

  朝堂論書,潑墨揮毫,那是男人的事。

  我給講得興起的江仲遠倒了一杯茶,

  「那個女學生,考第一名的那個,給我講講她吧。」

  江仲遠一愣,他原本正在給我講家鄉的蹴鞠賽,講得興致勃勃。

  聞言回憶了一會兒,惋惜地說。

  「女孩子啊,年歲小的時候很厲害,同樣年紀的男孩貪玩。等學到后面女學生就比不過男生了,怎么拼命努力都趕不上,到最后我反超了她五十多分,真是可惜。」

  我有些失望。

  但還是好奇那個女學生后來怎么樣了。

  長姐曾說,她們那個時代,女性能頂半邊天,也能當狀元,開門店,當官員。

  江仲遠思考了一下,

  「好像是去當醫……,郎中了,女人心細,去照顧病人也挺好的。」

  這樣啊。

  我點點頭。

  其實和我想象的有些不同。

  不過總歸是有了自己的營生,能救人于傷病,比困在深宅大院里庸庸碌碌,還是要好得多。

  5

  自那日后,江仲遠常常來府上拜訪。

  崔府有些堂兄弟,向來紈绔。

  江仲遠是新科探花郎,前來同堂兄弟們講書,伯父和父親都很樂意。

  每到他們論詩的時候,我就在不遠處帶著兜帽坐著。

  他說「在天愿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

  他說,「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堂兄弟們笑他,

  「江兄是想娶妻了?聽聞當日榜下捉婿的小姐不少,江兄可以瞧上哪家的小姐了?」

  「是松江太守家的小女兒?還是陳參將家的姑娘?」

  江仲遠漲紅了臉,結結巴巴。

  他不好意思地飛快瞥了我的方向一眼,又將目光收了回去。

  我愣住。

  好在堂兄弟們并沒有發現,還在同他開著玩笑。

  「我們崔府的遠房妹妹也是好的,雖說你的家世差一些,但日后若是能指個好差事,也是一樁好姻緣。」

  「不過你若是高娶了崔府的表小姐,納妾可就沒那么容易了哈哈。」

  江仲遠急了,立馬開口反駁,

  「為何要納妾?」

  他又看了一眼我這邊,佯裝鎮定。

  「在我家鄉,一個男子只能娶一位妻子,而且要敬重、愛惜妻子。」

  堂兄弟們相互看了一眼。

  「江兄,你可是探花郎,若是日后步步高升,女子便僅是點綴了。」

  江仲遠搖頭,他認真地說,

  「我若愛一人,必將她視為心中珍寶,步步高升又如何?我的妻子,若是想拋頭露面,那就拋頭露面,若是想行俠仗義,那就去行俠仗義,我永遠都不會拘束她。」

  我心中一動。

  堂兄大駭,

  「那如何使得,妻子娶回門,便要好好相夫教子。」

  江仲遠不為所動,

  「女子,也有自己想做的事啊。」

  他微微側向我,眼神卻沒有看我,語氣堅定。

  「我愛她,定會給她全部的尊重和自由。」

  那一瞬間,我好像在他的身上看到了長姐當年的影子。

  那年長姐擋在我面前,像一棵參天的樹,替我擋去所有的陰霾和嘲笑。

  6

  年少的心動來得急促又難耐。

  從前長姐說,「小卿奚,你以后定要尋一個自己歡喜的人成親。」

  我不解,「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之命,有何區別?」

  許多姐姐們,到成親那一日,也不過遠遠地瞧過一眼自己的夫君。

  談何歡不歡喜。

  長姐搖頭說不一樣。

  「你歡喜一個人,他在人群中便會閃著光,哪怕人群熙熙攘攘,你也總能看到他。」

  如今我懂了。

  我的眼里,心里,開始有了一個人。

  哪怕周遭再熱鬧,再嘈雜,我也總能準確地找到他的位置。

  幸運地是,江仲遠也心悅我。

  他頻繁地托人給我帶來禮物。

  有時是一封信,有時是一束花,還有時是一方印章,一枚簪子。

  身為崔府嫡女,什么好東西沒有見過。

  可江仲遠送來的,我都悉心收好,包在一個精致的小箱子里。

  那是他的心意。

  知道我喜歡聽他家鄉的事,江仲遠專程為我畫了一本畫冊。

  畫冊上有一行師徒四人,還有一匹白龍馬。

  他們一路朝西而行,路中遇到重重困難,最終抵達終點。

  徒弟里有一只猴精,還有一只豬精。

  江仲遠畫的惟妙惟肖,我躺在榻上,點著燭燈細細翻看。

  不自覺笑意滿面。

  7

  可我和江仲遠,很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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