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等他發芽可能永遠也等不到,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一把,先把小海……取出來,我看看?!?p> 安意聽聞要把小海取出來,心下不安,“如果小海已經發芽了,只是還沒有長出來怎么辦?這樣它不會死嗎?”
妙之心想,你這樣等它發芽要五十年吧……但是他知道的事不是面前的清露,所能理解和體會的,他只好表現出一副非常篤定又有信服力的樣子,“相信我,我感受到了法陣的氣息,它不會發芽的。”
安意猶豫了半天,妙之也不催她,他很了解清露,清露是做決定很難很糾結的人,不知道面前這個,嗯,安意,怎么樣,但是他感覺不會差很多。
果然,安意在那扣著手指猶豫了半天,轉身去找了那個傀儡人。
妙之跟著她,看她怎么說。
通常情況下……她說出的第一種可能,就會是她馬上會做的決定。
她問出口的時候心里已經做好了決定,別人再怎么勸都不會聽的。
偶爾也會聽一點點,只是在能改進原本決定的時候。
“上人……”安意一靠近,元仕就收了勢,他先看了看后面跟得很近的妙之,對于他的狀態有些莫名其妙。
跟這么近,你們很熟嗎?
“小海現在從水里撈出來會不會死?”
哦~妙之一下子就聽懂了,他氣定神閑地走遠了一些,坐在了河邊。
元仕聽完安意的描述,也有些不知怎么選才是對的,正常來說荷花種子破殼出水一會兒不會死,但小海畢竟特殊,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然,先在水下檢查一下?”元仕給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安意覺得很不錯,和妙之一起又回到了水下。
為了讓安意覺得安心,他讓安意在一旁護著,他自己動手清泥,小心翼翼地尋找泥里的種子。
安意一開始心里還是有些期待的,期待小海已經發芽了,可惜,當妙之摸出那個光溜溜的種子的時候,她的希望破滅了。
已經種下去好幾個月了,怎么連一條裂縫都沒有。
從前只關心小海有沒有發芽,沒有那么仔細地觀察周圍環境,今天忽然發覺這水里的靈石好像都沒怎么變的樣子。
妙之踩著水浮了上去。
安意有些失魂落魄地上了岸,妙之拿著種子還不忘了讓安意把水下的靈石收起來。
那么多上品靈石!
小海到底是什么?
他愈發好奇,轉而研究起了種子來。
果然,這個種子的刻就是一種封印法陣,還附帶了一種藏匿陣法,對于會法陣的人來說,費點功夫就能解開,但是對于不會法陣的人來說,可能永遠也解不開,只能等法陣的力量自己消散。
“法陣?”元仕對這個詞有點陌生,“陣法和法陣什么區別?”
“最直白的講,陣法是靈力運轉的,而法陣是另一種力量運轉的?!泵钪屑毜乜粗掷锏臇|西,這個法陣對現在的他來說有些難解。“其實你們應該見過法陣,符牌上就有,不過已經和陣法符文一起改過了,算不上真正的法陣?!?p> 他沒有積攢那么多法力。
姑且稱之為法力吧。
“你會解法陣,那小海什么時候能出來?”安意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心里更是焦急。
怎么一直看個沒完!
“我現在解不了,但是,”妙之話音一轉,“我兩個月之后應該能解。”
“兩個月?”安意伸出手指,“這是為什么啊?”
“你是不是根本解不開,在拖延時間!”劉峻鋒站了出來,關于小海大人的一切他都很關心,這個人一會兒能解一會兒需要時間的,難不成是在騙人?
“呵!”妙之對于比他還矮的小胖子的出言不遜并不放在心上,“你以為法力是說有就有的?我得慢慢攢上幾個月才能有足夠的法力解開它,兩個月,不,有可能是三個月,或是四個月……”
妙之對小海越來越好奇了,他很想知道為什么小海會和封印法陣有關系。
“你需要什么?”安意最終還是決定相信妙之。
至少他說這個是一種新的法陣,所以師兄也束手無策。
“我需要,”好吃好喝,好多靈石,“咳,我需要一間能住的房子,最好還有足夠的修煉資源?!?p> 他可以把靈力轉化成法力,但受修為限制,他真的轉化的不多。
“好!”元仕先于安意的請求點了頭,妙之奇怪地瞥了他一眼,這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在神劍峰能做得了主。
出于監視的目的,元仕還是把妙之帶到了神劍峰上。
畢竟這大陣他都能來去自如,一個看不住跑了怎么辦?
他們可出不去。
妙之沒有任何意見,能和神劍峰峰主的嫡傳弟子同吃同住,一同修煉,還有那么多靈石,他感覺自己在做美夢。
偶爾劉峻鋒不痛不癢的威脅,他也盡量的“寵溺”著看。
“小鋒,下次不要去那個衛妙之面前晃,”柴錦森夜里囑咐劉峻鋒,“他今天看著你的樣子怪怪的,誰知道他有什么詭異手段,到時候以你做要挾,師兄師姐和我該怎么辦?”
神劍峰的日子除了多了一個人之外也沒什么變化,安意把小海放進了床頭,它自己的花冠里,還墊上了柔軟的手帕。
哦,也不全是這樣,至少向日葵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時間久到劉峻鋒偶爾想起來向日葵都有些茶飯不思,元仕也納悶向日葵跑到哪里去了,至少從平時的表象上看,神劍峰出現了新的人,它應該會來巡視自己的領地才對。
日子不咸不淡地過了許久,終于有一天,在一個影子拉得很長的黃昏,向日葵垂著頭出現在了拐角的入口。
“是葵花!”劉峻鋒剛吃完自己加量版的晚飯,正準備做晚課。
妙之聽見葵花兩個字嗖地就出現了,向日葵垂著頭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這樣怪異的樣子引來了眾人的好奇。
“葵花你怎么了?”劉峻鋒顛顛地跑了過去。
向日葵卻小心地躲開了,“沒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