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向懷薇本就壓制著怒氣,現在長老們吵的不可開交,大殿里比望星島的市集還要亂,他再也不想忍了。
大殿還是安靜不下來,向懷薇只能放出威壓來,讓他們閉嘴。
“本宗主反對過,可是當時是誰一再提議?”向懷薇對那些蹦的最歡的長老冷冷地道,“是誰說蝠島的老祖們認為海獵的地點應該定在那個位置?是誰想方設法促成此事?需要我一一指出嗎?”
向懷薇并不在乎海獵位置的改變對弟子們造成的難度增大,他最后同意了這個提議也是認為讓弟子們動動真刀真槍更好,可是他在乎那些流言,那些居心叵測渾水摸魚的人,還有那個失蹤的弟子。
“那可是靈秀殿的精英!”向懷薇看著下面的長老們有些恨鐵不成鋼,“宗門培養她花費了多少時間?多少靈石?最重要的是,沒有誰能保證投入一樣的時間靈石能再培養出一位靈秀殿的精英!”
沈靜雅的資料他看了,只能說是運道差了一點,近些年宗門的天才弟子是格外多了些,但沈靜雅自身不差,在靈秀殿里也是出類拔萃的,至于和她對戰的那位符修,眼高手低,心比天高,畫了十幾年的符,也拿不出一種最拿手的符。
可惜了!
東君審問了那個符修,他卻說沈靜雅揚言要將他置于死地,所以他一慌神,隨手扔了一大把符箓,他只是想嚇退沈靜雅,不知道沈靜雅居然會掉下漩渦,他是無辜的!
東君氣就氣在這里,以他的視角和實力所看見的,那女刀修分明沒有動手,可他在事發之前,沒有那么仔細地在意過兩個弟子之前的較量。
盡管東君認為那符修滿嘴謊言,可沒有證據就是沒有證據,尤其是靈秀殿里的一批弟子,居然還聯名上書了長老,要求放了廖展鵬。
以那個叫章秩函的道修為首,居然還真的集結了一大群弟子,在靈秀殿鬧事。
向懷薇想著宗門里的爛糟事兒,只能強迫自己靜下心來。
“以后靈秀殿兩年一小比,最末尾的通通淘汰,從哪兒來滾哪兒去!靈秀殿不是養老的地方!也不是胡鬧的地方!再有這種騷亂,帶頭的弟子嚴懲不貸!”向懷薇有心重振宗門輝煌,可是碧瓊仙宗是個真正的老牌兒宗門,體系龐大駁雜,又因為千萬年來一次又一次的合并、擴張,內部的規則制度簡直是亂了套的絲線,無從下手。
“靈秀殿的市集全都換成長老殿的長老輪值,不入流的丹藥符箓不要讓它們出現在天璣島上,那些符修和煉丹師煉器師,賣些破爛東西就能在天璣島養老,宗門設置靈秀殿是為了精益求精,不是為了設門檻圈進去一些人,把靈秀殿的身份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錢袋子和糧倉!”
向懷薇向來話比較少,盡管有時候也會和長老們爭論,可從沒說得這么難聽過,這話要是讓靈秀殿的那些符修和煉丹師聽見,說不得要聯名上書到蝠島了。
“具體章程在下次靈秀殿開殿門之前,必須拿出來執行!”向懷薇也不再顧慮什么長老殿的面子了,他算是看清了,不用武力鎮壓,有些人就會倚老賣老。
再說了,現在整個宗門里他最大,就算是面對上蝠島的老祖宗,他也能挺直腰桿對上幾招。
“這,這不合規矩啊!”果然熟悉的理由又出現在了這個大殿里。
“規矩,規矩!”向懷薇的威壓又加了一成,這下沒有人再張嘴說規矩了。“現在本宗主的話就是規矩!有問題到廣明殿找本宗主,如果本宗主不能解決,我不介意和你一起到蝠島找你嘴里的老祖宗一起商討商討。”
他意有所指地對開口說話的長老說道,“不過,到那時候,誰的話更好用就不一定了。”
他無比慶幸自己從前修煉時目標清晰明確,至少他的實力放在蝠島也是中上的,除非那些個自視甚高的老東西不想在碧瓊呆了,覺得蝠島的條件配不上他們了,想要自請出宗逍遙,否則誰會因為這些根本涉及不到他自身利益的事,去和他較真撕破臉皮呢?
那些個老東西他再了解不過,后輩子孫的利益,哪里抵得過自身的利益?不過是一群精明又自私的人,哪種選擇能讓他們獲得最大的價值,哪種選擇才是他們認為正確的。
只要暫時不動他們的族地……
廣明殿的殿門前愈發熱鬧了,不過來的都是一些想改變,想革新的年輕長老們。
去蝠島的路上人也多了起來,大多數是滿懷信心的去,垂頭喪氣的回。
向懷薇的目的達成了大半,越來越多的長老著手做規劃準備了。
畢竟老祖宗們說了,靈秀殿的事,是宗主全權做主的事,無事不要去打擾他們修煉。
再說安意和兩個師弟再加向日葵,在海獵里勉強湊夠了積分——還要多虧了向日葵,他們三個人還能多獵些。
今年的大混戰讓勤勤懇懇海獵的弟子們失望了,再是有實力的人也抵不過一群又一群人的圍獵。
受傷的弟子就超過半數了,最后真正有實力的弟子成功反圍剿,所以今年海獵的最后的名單格外的短,積分也格外的高。
海獸們也不是坐以待斃的,往年因海獵受傷的弟子也不少,只是因著人為因素,今年格外的多。
夢梨長老期待的金梭魚沒有出現在海面上,倒是白骨魚有很多,也算是不小的收獲了。
二殿的執事弟子們統計好數目,安意以三個人的獵物總和排在了第三名。
第一名是一個叫東方聽白的女弟子,據說她和她哥哥兩個人用的群攻之法,不但能大規模獵殺海獸還能應對大規模弟子圍剿。
第二名是明鏡堂的李景,是一名劍修。
所以說前期練兵器的人都有一些優勢,不過等到練身后期法術的威力足夠強大時,這樣的優勢就弱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