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海從前沒有身體,這……這材料是從何而來?
小海它究竟是什么?
向日葵抬抬腳,看了自己藏起來的根,“原來小海和我一樣啊!他是什么花?”
衛(wèi)妙之的腦袋里閃過了什么,可惜他沒有捉住。
“難道是蓮花?”劉峻鋒小心地靠近,生怕一個不小心給靈石碗掀翻了。
那小海還會繼續(xù)改變嗎?他給小海做的新的鎧甲是不是用不上了。
他的煉器術(shù)要是再精湛一點(diǎn)就好了,他還要學(xué)陣法,要做真正的可大可小的防御鎧甲。
還要足夠好看,才配得上小海。
時間飛快,當(dāng)東君處理完所有的事,來接他們?nèi)ブ兄薜臅r候,不撥開葉片,已經(jīng)看不見小海了。
安意就算再怎么感受不到小海難受的情緒,人也是會感到不安,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她竟然有些憔悴。
“嗯?”東君第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你怎么了?受傷了?”
東君納罕,他來之前還慶幸自己提前把徒弟們轉(zhuǎn)移了,今年靈秀殿擂臺打成烏雞眼了,戰(zhàn)況非常慘烈。
明鏡堂那個秦素衣好像練了邪術(shù),擂臺賽上好好的竟然開始恍惚,發(fā)瘋一樣進(jìn)攻,兩個擂臺裁判的凝神期長老竟然還制止不得他,一群人蜂擁而上,場面很是壯觀。
嘖嘖嘖。
他的目光放在安意身上,“馬上要去中洲了,你的身體出了什么問題嗎?”
安意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可她就是擔(dān)憂焦急,“師父,我沒有受傷,我只是太擔(dān)心小海了。”
“小海?”東君還是第一次聽這個名字,哪個小海?
“它在這里,”安意走到靈石臺前,撥開了圓圓荷葉,“小海好不容易出來,又昏睡了月余了,我實(shí)在擔(dān)憂。”
“這是什么?”東君大吃一驚,“你和它簽了契了嗎?它是什么靈植化形?”
這這這,這島上還有這個東西嗎?
“小海是我從荒沙小界出來時帶出來的,”安意解釋,“師父閉關(guān)的時候他忽然出現(xiàn)了,后來又被困在了蓮子里,上個月剛巧師父離開沒幾日,小海就回來了,所以師父不曾見過他。”
這么一聽東君甚至感覺自己和這個叫小海的很沒有緣分啊。
“它是荷花精嗎?你莫非已經(jīng)和它達(dá)成了共識,它現(xiàn)在是你的本命靈植嗎?”
東君學(xué)著安意的樣子小心撥開荷葉,還依稀能看得見小海的臉,它這個樣子可不像沒有事的樣子,會不會連累安意?
安意搖頭,她也不清楚,可她不在乎小海會不會連累她,她更在乎小海能不能好好的。
“你手里的是什么?”東君又看見了安意手里沒有劍鞘的劍。
“這是清露。”安意愣怔了一下,“是我的佩劍。”
“你的佩劍?”東君想要伸手拿過清露端詳,清露卻劍身輕顫,不想被觸碰。
“好劍。”東君收回了手,“你從哪兒得的?”
他可真不是個稱職的師父,小海是什么,清露又是哪兒來的,他一律不清楚。
不會他們四個也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吧?
安意解釋不了,“……在夢里。”
“在夢里,哦,哦?在夢里?”東君感覺更奇怪了,這是怎么得到的?
安意無法解釋,東君也比較能接受,所以他們沒有再繼續(xù)說清露的事兒,而是開始研究起小海了。
“我以前就覺得小海很熟悉,”向日葵搖搖晃晃,“不過現(xiàn)在感覺更熟悉了。”
東君沒想到連向日葵也認(rèn)識小海,那他真的是被排擠了呢。
“會不會是,小海曾經(jīng)沒有身體,所以向日葵的感覺沒有那么強(qiáng)烈,而現(xiàn)在小海有身體了,所以向日葵的感覺強(qiáng)烈多了。”
這下輪到東君有些不爽了,新來的知道的都比他多。
他嚴(yán)肅著說:“是啊,它到底是什么來歷。”
向日葵擠上前,“我看它就是小女娃的本命靈植。”
和他一樣,自己不知道怎么生了意識,而且比他厲害多了,還能化成人形,他現(xiàn)在可做不到。
“和你一樣?你以為你很常見嗎?”東君拽了一把花瓣,向日葵疼得嗷嗷直叫,“我怎么沒看見那些白的長刺的樹也像你一樣?”
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向日葵究竟是怎么形成的,只能說是誤打誤撞了。
“煩死了!”向日葵抓狂,“你手欠不欠?!”
東君瀟灑一揮手,橙黃色的花瓣飄飄灑灑地落下,“哎呀,忘了忘了。”
忘了你會疼了。
真是不好意思。
向日葵氣也只能干生氣。
“話說回來,小海原來沒有身體,小海又怎么有了身體呢?不不不,小海有身體但是小海沒了身體,小海現(xiàn)在怎么又會有身體了呢?不不不……”
柴錦森在一旁思考這件事,覺得自己要把自己繞暈了,他的話確實(shí)也讓眾人覺得奇怪,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他們明白了柴錦森的意思。
“你說的是,如果沒有向日葵,就不會有我,而我的存在如果不需要向日葵的話,現(xiàn)在也不會長新的向日葵?”
向日葵把他的話變換了一下,好像是稍微容易懂了一些。
“是啊,”衛(wèi)妙之越想越奇怪,“你們說他失蹤了,而那個蓮子外面又有法陣的痕跡,是誰布的陣?又怎么在神劍峰里布的陣?”
衛(wèi)妙之心下一驚,是啊,誰能有能力進(jìn)入到神劍峰里布陣,難不成是他自己進(jìn)了神劍峰布了法陣,但他上輩子沒干過,這輩子也沒干過。
又或者,衛(wèi)妙之的眼神微妙了起來,他看向瘦出了下巴的安意,難道,是安意?
可上輩子的清露分明沒有像他一樣,又怎么能做到這件事?
事情越來越撲朔迷離了,東君想起來一個驗(yàn)證契約關(guān)系的辦法,他讓安意單方面試了一下。
她與小海之間的陣法沒有反應(yīng)。
“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東君覺得這個事比渡劫還棘手。
“哎呀!”向日葵都看得煩躁了,他拿起了鋤頭跑去挖靈石了,“別管它了,我覺得它沒事,不就是睡覺嗎?我也睡了好幾百年呢!”
“行了,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們現(xiàn)在必須要走了,”東君捉住了他的后脖頸,盡量不傷害他,“再不走趕不上出發(fā)的寶船,再把這里暴露了。”
他可是對外宣稱弟子們在神劍峰閉關(guān),當(dāng)然,任誰也不會去打聽別人家的秘密閉關(guān)地,他說在神劍峰,那就是在神劍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