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美舍友嫌棄我是個農村人,聯合小團體排擠我。
她為了拉攏人心,高聲說請大家看她偶像的演唱會。
有人問我要不要帶我一起。
她不屑:「她的衣服連牌子都沒有,一看就是地攤貨。帶這種人一起玩,太丟臉了!」
后來,演唱會上,她的哥哥穿著我的同款并夕夕。
1
酷夏炎熱,我忍著焦躁棉花糖烤爆開的高溫,爬上爬下,剛把床位收拾干凈。就見一個衣著光鮮的女孩走了進來,她掩著口鼻,一副十分嫌棄的模樣。
「這個宿舍怎么都是灰,花灑還生銹,我的皮膚會過敏的。」
「廁所好臭,這怎么用啊?」
「別把我東西放這,會弄臟的。」
可憐的跟班還沒放下行李,就聽見她的尖叫。
我剛將桌子上的東西整理好,她手上拎著學生卡,出現在了我身后。
蘇千曼三個大字炫耀般在我面前晃了晃,像是什么通行證一樣。
「你走開,這個床位我要了。」語氣頤指氣使。
???
我四下環顧一周后,有點不敢相信她是在和我說話,這年頭還能有人這么不要臉。
「你是在和我說話嗎?」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后就躥出一個女生來,一把將我推開。
「閃一邊去,曼姐讓你滾!」
我一個踉蹌,差點坐到地上。
她連句道歉都沒有,諂媚又小心地捧著古馳,想放在我剛擦好的桌子上。
休想!
我從水盆里撈出抹布,一把甩到桌子上,比扯面師傅更熟練。
「你有毛病吧?」
「這包好幾萬,搞壞了你賠得起嗎?」托著包的女生一下怒了,朝著我吼道。
正主都沒說話呢,狗腿子倒是挺來勁的。
「同學,床位是早就分配好的了,你要是硬搶,就把導員喊過來。」我歪頭看向蘇千曼。
「聽不懂是吧?這樣,你要什么,我補償你。」
做了滿鉆美甲的手指一揚,狗腿子連忙打開其中的一個包,里面各式各樣的化妝品擺了出來。
我瞥了一眼收納包里價值不菲的瓶瓶罐罐,抓起抹布就擰,確保臟水正好能落在離她小羊皮鞋尖幾公分遠的地面上。
「不需要,也不想換。」
這種人最怕別人瞧不起自己這樣的暴發戶,往往選擇豎起豪豬一樣的硬刺來保護脆弱的自尊,而我的不屑成功點燃她的怒火。
蘇千曼擺足了mean girl架勢,用堪比X光的銳利視線將我「掃描」個徹底,齒縫中擠出一聲「嘖」。
「戴的什么破塑料,可別把自己毒著。」
「喂,土包子,我告訴你,這些化妝品怕是你一輩子都用不起,別給臉不要臉!」
不是,連我家保姆都用得起的化妝品我有什么用不起的。
說起項鏈我更要被她的無知氣笑了。
這可是我爸前兩天剛花兩千萬,拍下來的唐代天珠。
我剛想diss她,腦中突然響起母親的話,行事要穩重端莊,不要隨便暴露身份,更不要給家族丟臉。
「那就喊導員來了。」我掏出手機,想速戰速決。
狗腿子哂笑一聲,「曼姐可是校董女兒,就算是導員來了,你也得換!」
聽到這話,撥通電話的手不自主地停頓了一下。
這個動作被蘇千曼捕捉到,她昂了昂頭得意洋洋道:「怕了吧?還不快換了!」
這我就納悶了。
我哥一個黃花大小子,女朋友都沒有,什么時候有了這么大的女兒?
「既然這么厲害,怎么沒讓你那個校董的爹提前安排個你喜歡的床位啊?」
蘇千曼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臉漲得通紅。
「大小姐這么看不上這個宿舍,就去隔壁啊,學校應該給校董女兒安排了公寓吧?」
別問我怎么知道。
因為我有。
蘇千曼被氣得跺了跺腳,她剛想說什么,電話就響了。
應該是她的媽媽,一直在關心她有沒有收拾好,是否習慣。
她一改剛剛強勢的狀態,一直在撒著嬌,吐槽學校,吐槽宿舍,以及吐槽我這個不愿意和她換床位的室友。
她媽媽應該一直在安撫她,我看著她的臉由陰轉晴。
我看著她的背影,比起我,她更像個公主。
2
蘇千曼被她媽媽勸住了,和她的跟班換了床位。
恰好導師的信息傳來,實驗室集合。
在路上,我左想右想,應該給哥哥打個電話,弄清原委。
電話陷進一陣忙音,在快要自動斷了的時候,被接起了。
「大小姐,少爺現在不方便電話,請問您有什么事嗎?」聲音的主人是哥哥的助理,也是父親派到他身邊的人。
到嘴邊的話被咽了下去,我撒了句謊:「我沒錢了。」
助理應了一句:「好。」緊接著就說道:「大小姐,周家少爺回國了,晚上周家安排了晚宴,老爺希望您到場。」
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蘇千曼和他媽媽打電話的樣子刺激到了,我第一次拒絕,「今晚有實驗,我去不了。」
「我會轉達老爺的。」助理冷冰冰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但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更像是威脅。
掛掉電話后,我的心臟猛跳,握著手機的手也止不住地發抖。
沒過一會兒,我就收到了銀行卡轉賬,一百萬。
當我平復好心情,重新開始實驗的時候,哥哥的電話打過來了,他的語氣一如往常的愧疚。
他說幫我從父親那里瞞過去了,還問我有沒有其他事。
我將蘇千曼的事和他說了。
「好像的確有個蘇家給A大捐了錢的,但并沒有掛名譽校董的頭銜。」
「她爸爸你應該見過,那段時間天天堵家門口,求江氏合作。」
掛了電話后,哥哥又給我打了一筆錢,二百萬。
我猛然想起了蘇千曼的爸爸,地中海,一身奢侈品,那段時間整日在我家別墅門前轉悠,公共場合抽煙,大聲喧嘩,還隨地吐痰。
見到我哥和我爸就點頭哈腰,對保安破口大罵,勢利得很。
別說,還真是一家出不來兩種人,她和她爸還真是一模一樣。
一樣的沒教養。
3
晚上,剛從實驗樓出來,就聽見有人喊我。
「江斐,你等一下。」
我回過頭,就看到一個男生氣喘吁吁地跑進來,是方遠正,大我們一屆的學長。
從我一進新生群,他就加了我的好友,無事獻殷勤,天天給我發消息。
朋友圈曬過他的綠水鬼,啊不,綠烏龜。
配文:追逐霞光好累啊,你什么時候能向我主動邁出一步呢?
在看到我照片的時候,火速和我表白。被我拒絕了后,在朋友圈對我陰陽怪氣。
如今,又來找我,態度一改之前的囂張,好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我將手中的資料抱了抱,挑眉看向他,「有什么事?」
「你做實驗這么晚啊,有沒有吃飯,我給你帶了宵夜。」
「不用了,謝謝。」我轉身準備要走。
可方遠正卻堵到了我面前,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學長,你找我還有什么事。」
「我才知道那個被沈教授直接選進科研組的本屆保送生,就是學妹啊。」
我算聽明白了,兜了一圈,這才是他的目的啊。
「想讓我幫你進我導的組?」
大概是我話說得太直了,方遠正臉唰地一下紅了。
「我記得符合要求就能申請,你怎么不試試看,是不喜歡嗎?」我又緊了緊懷里的資料。
據我所知,方遠正一學期申請6次,都沒過。
沈教授給他的評價是:人生淺薄,缺乏厚度。
我的話戳到他的痛處了,他一下就怒了。
「江斐,你裝什么裝?」
「我追了你兩天,你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吧。」
「其實,你真的不怎么樣,不就是進了沈教授的科研組嗎,別覺得自己多能耐。」
「我現在已經開奔馳了,就是想了解你的為人,還真以為我喜歡你啊。」
嘿!急了。
「那都這樣了,哥們兒你就別纏著我女朋友了。」熟悉的聲音傳來,周清時倚在我的勞斯萊斯旁。
正好,我拿過車鑰匙,坐在駕駛室,一腳油門踩了下去,發動機嗡的一聲,沖著方遠正就開過去了,他嚇得慌不擇路,左腳絆右腳摔了個狗啃屎。
唰——
剎車的聲音劃破夜晚,車子穩穩停在了方遠正十公分處。
看著面前的小金人,方遠正徹底破防了,對著我破口大罵:「江斐,你有男朋友還吊著我,撈女是吧?」
「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早就拒絕你了。再說了,你有什么可值得我撈的?」
「你畫的天大的餅我還沒吃上,天大的屎盆子先扣我身上了。拒絕倆字看不懂,倒打一耙就是快。經濟形勢是不行了,原來撈女好歹能混別墅豪車。現在開快報廢的n手車,送五塊錢的速凍成品包子就自我感動得不行。仔細你的皮,以后我見一次撞一次。」
「我哪句話讓你破防了,你告訴我,我再說一遍。」
早上在蘇千曼那兒受的氣,全在此刻發泄了出來,方遠正被我懟得狗血淋頭。
我坐到車上,整理了一下情緒,「你怎么來了?」
「聽說江大小姐,開學第一天就遭遇滑鐵盧了,作為你的追求者當然得來獻殷勤。」周清時打趣我。
我還沒等說話,他就甩了我幾張他特邀區的演唱會門票。
「俘獲小女生的心很簡單,我出馬就行了。」我瞟了眼他手中的門票。
周家與我家是世交,周清時和我一起長大,還是我的聯姻對象。
他一直不想回家接手家族產業,早早進軍娛樂圈,如今是內娛最年輕的影帝。
實力與流量雙開花。
不過,我覺得宿舍里應該沒什么人會追星。
況且,我也不是很想和宿舍那兩個人,搞好關系。
果斷拒絕了他。
他沒再接茬,從包里拿出一沓文件,一本正經道:「你投資的公司都賺了,這是收益明細。」
「我今天到賬的三百萬,也幫我買這幾個吧。」我用手指圈起幾家公司。
看著數字越來越大,我離著自己開公司的目標越來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