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真千金奪回萬人迷劇本(1)
“長得丑想得美,還敢追航少,誰給她的勇氣?梁靜茹嗎?”
“不愧是農村來的土包子,不知天高地厚。”
“校長收這種人進來,也不怕砸了萊克斯貴族學校的招牌?真是丟人現眼。”
“要我說,微微雖然不是真千金,但是人美聲甜畫技高超,蟬聯兩年校花大賽冠軍,不知甩這個小結巴多少條街,我看啊,方家遲早把她流放到澳洲去。”
“哈哈哈……”
譏諷聲像暴雨梨花針,不斷扎進常遇耳朵。
“疼……嘶……”
她平躺在地上,不僅頭痛欲裂,甚至五臟六腑都跟錯位一般難受。
【宿主,您已到達新世界,正在傳送劇情,請稍等】
常遇調整呼吸,盡量減緩身上的疼痛,十秒過后,那雙藏在厚重劉海后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
原主三歲的時候因為保姆看顧不周被人販子拐走,媽媽因此患上抑郁癥。
爸爸為安撫媽媽從孤兒院領回同樣三歲的小女孩,當成親生女兒撫養。
十三年后,女主終于拿回方氏千金的身份,但卻發現爸媽哥哥的愛,包括自己唯一的朋友都被假千金方微微奪走了。
這位朋友就是男主簡書航,他們相識于網絡,做了三年網友,兩人課余擠出來的聊天時間,是這么多年來她在養父母家中黑暗生活唯一的慰藉與光。
這份喜歡是她陰暗如苔蘚密布的心池中盛放的向日葵,入目無旁人,四下皆是他。
然而簡書航在方微微的挑撥下,早就對她恨之入骨。
窮盡手段對她進行折辱,讓本來就自卑敏感的原主患上口吃的壞毛病,做一年多的心理咨詢也沒能徹底根治。
即便如此,原主仍然深愛簡書航,她堅信終有一天,等方微微放棄了,她就可以進入簡書航的世界。
看完前情,常遇快要被原主的戀愛腦氣笑了,不過也能理解,剛十八歲的女孩,憧憬美好愛情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只不過運氣不好,沒碰到什么好人。
見常遇搖頭嘆氣,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簡書航身邊的小跟班憋不住了。
“喂!沒事就趕緊起來,別以為裝傻就能躲過去,我告訴你,你今天害簡爺丟面子了,你完蛋了!”
說著,小跟班便準備把手里的可樂丟在她身上。
被一只骨節分明的大手攔住,細看指尖還有透明的厚繭,這是常年練琴按弦留下的,手背指根骨頭更粗且皮膚發紅,暗示手主人習慣用拳頭說話的性格。
呦,還是個校霸。
常遇瞇起眼睛,如同人肉掃描機對簡書航展開分析。
“老大!這種丑八怪都敢給你送情書,要是被隔壁學校扛把子喬虎知道了,還不得笑你三天三夜?”
簡書航奪過罐裝冰鎮可樂,橫他一眼。
張肖瑟縮一下,噤若寒蟬。
圍觀群眾也稍稍拉開距離,不知這位陰晴不定的簡少爺為了泄憤還會做些什么。
唯有常遇仍然像煎餅一樣攤在操場上,腦海中一遍遍翻滾起,簡書航當眾朗讀情書里的內容,又對她大肆侮辱的畫面。
心臟又在狂跳不止,喉嚨收緊,恐懼、不安,這種真心被強行挖出,踩在腳下揉碎的感覺,任何人都無法承受。
更何況踐踏真心的人是自己喜歡的人。
更糟糕的是,她是討好型人格,凡事歸罪于自己,鋒芒永遠向內。
于是在受到傷害的時候,連逃離都來不及,就暈倒了。
簡書航取下一只藍牙耳機,方才常遇昏迷,人群又嘰嘰喳喳個不停,他索性插上耳機聽巴赫的《G小調小提琴奏鳴曲》用以打發時間。
他嚼著口香糖,步調慵懶,手指揉了揉被耳機塞得不適的耳朵。
蹲到距離常遇三步之遙的位置,嗓音清冷,“這么脆弱的嗎?”
常遇掙扎著翻過身子,剛準備起身,“嘩啦啦——”
帶著綿密泡沫的褐色液體,從頭頂鉆入脖子,像一條冰冷的小蛇,白襯衫瞬間臟污。
耳邊響起男人玩味的聲音:“我幫你消消暑,不客氣。”
人群爆發哄笑聲,“哈哈哈哈還是航少整人在行,瞧丑小鴨像不像剛出水的樣子?”
“快閉嘴,待會她又要結結巴巴的跟教導主任告狀了!哈哈哈!”
“要么說人應該有自知之明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該是這個下場!”
“航少霸氣!”
“……”
憤怒猶如燒開的沸水,快要將發泄的閥門頂開時,一道婀娜的身影出現,人群發出一陣陣低呼,紛紛為她讓出一條道。
方微微一頭瀑布般的法式長卷發,一雙無辜鹿眼漫上焦急產生的水霧。
小翹鼻底下是兩片組成愛心形狀的粉唇,涂上水潤的山楂色唇釉,讓人聯想到冰糖葫蘆,忍不住咬上一口。
杏色的校服短裙隨風搖曳,美得像拍校園偶像劇的女明星。
站在飛眉入鬢、眼窩深邃、目似星辰,擁有四分之一德國血統的簡書航身邊,登對的像一幅畫。
相比之下,一身臟污,頂著毛躁厚劉海中長發,身材臃腫醬油色皮膚的常遇,就像他們腳下的泥。
“你、你怎么能欺負我妹妹呢!”
方微微食指指著簡書航的鼻尖,氣得跺腳。
在外人視角,方微微及時出現為她撐腰,兩人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方微微仍然在承擔姐姐的角色,真是善良至極。
但如此善良的姐姐從出現到現在,都沒有上前查看她一眼,只是任由她坐在地上。
常遇看著她偽善的模樣,無聲一笑,笑得毫無溫度。
“欺負她怎么了?她明知我心里有人,還幾次三番糾纏不休。微微,你……生氣了?”
簡書航見到對方眼中越冒越多的淚花,瞬間沒了氣勢。
“就算你心里有人了……你也不該這樣拒絕我妹妹啊,她也是女孩子,你讓她多丟臉啊~”
發現對方一臉緊張與擔憂,方微微立馬開啟撒嬌模式,嘴上不依不饒,實則心都飛到九霄云外了。
常遇抱著暈倒時摔疼的胳膊,搖搖晃晃站起身。
望著神仙眷侶般的兩人,冷聲打斷:“姐姐,那份情書不是你寫的么?為什么要替換成我的署名?”
方微微不可置信的轉過身,對上那雙藏在劉海后狠厲的貓兒眼。
“是要故意害我出丑嗎?”
在場之人聞言,俱是一驚。

小貓宋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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