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游刃有余
千鈞一發之際,一把利劍從遠處狠狠的插進殺手的胸膛,直接將他整個人貫穿。
砰。
方才還滿是殺意的殺手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這是阿遂將劍直接扔過來了?那他徒手不成?
白文德在殺手倒地的一瞬間也卸力的暈倒在賀姝懷里,賀姝松開手任他倒在地上,哪里有半分關心的樣子。
其他人都被阿遂擋住,賀姝便安心的欣賞自己幻想過多次的場景。
小說里描寫的果然沒有親眼看刺激。
圍著阿遂的人已經只剩下幾名,頭戴面具的護衛看不清表情,沒有了武器之后顯然多了幾分被動,但還算是游刃有余的樣子。
賀姝分析完后松了口氣,轉瞬又有些奇怪,這人游刃有余怎么浪費了這么久?
可忽然間,阿遂的身上就多了幾道傷口,賀姝微微睜大眼睛,看來這大哥還是需要武器啊,她俯身將方才殺手掉落的劍撿起來。
“護衛大哥,接劍。”賀姝揚聲道,將劍扔過去。
阿遂聞言往過看了一眼,對視上的一瞬間,賀姝莫名覺得那面具下的那張臉應該帶著悠閑地笑意。
激戰中的男子分神接劍,正好面對賀姝的方向,賀姝倒吸一口冷氣,他背后的那人一劍砍向阿遂的頭。
“小心。”
賀姝話還沒說完,那人就像是腦袋后面長眼睛了一樣,微微前傾,那劍還是砍下去了,不過沒有砍中阿遂,只是,阿遂帶著的面具掉了。
男人的唇邊帶著一縷不明顯的弧度,讓那張五官凌厲的臉上竟帶上了些許邪魅。
阿遂原本毫無波瀾的眼睛微瞇,瞥了眼賀姝,見她閉著眼睛后提著劍與那些人交手,動作更加凌厲了幾分。
當看到面具掉得瞬間,賀姝只看了那張臉不到一秒就死死閉上了眼睛。
哪怕閉著眼睛,賀姝也能感受到方才那道視線的涼意。
聽到再次打起來,賀姝深呼吸一口氣,幸好她反應快,這戴著面具的人都是不能見人的,小說里面見過的人都死了。
賀姝一邊感嘆自己反應迅速,但又有些害怕,他應該不會殺人滅口吧。
也不敢往阿遂那邊看了,索性蹲在白文德身邊。
一直到打斗的動靜消失,賀姝也沒有抬頭,她用方才一直握著的簪子在地上戳著,腦海里閃過那“要命”的一眼。
她的感覺果然沒錯,他居然還真的在笑,難道是覺得那些人不配當他的對手?
要是這樣,那就只能說明他不是真心保護白文德。
細作,一定是白文德官場里面死敵派來的。
賀姝看著昏迷中的白文德搖了搖頭,你帶著的這護衛是別人的人都不知道,真蠢。
阿遂將劍從最后一個人身上取出來后,隨意的丟到地上,回頭就看見賀姝蹲在那里一動不動。
他將地上的面具撿起,猶豫片刻后重新戴了回去。
當身后出現腳步聲的時候,賀姝保持著蹲的姿勢往方才掉落面具的地方看去,除了尸體還是尸體。
“護衛大哥,他們都死了嗎?”賀姝慢慢的直起身,小心翼翼地往那堆尸體那邊看。
只一眼就連忙縮回來,害怕的紅了眼。
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身邊的男子手上沾染著別人的血毫不在意地垂在身側,低頭看著紅了眼眶的人。
半晌沒人回應,賀姝抬眼看去,透過面具看到了男子的眼睛。
那雙眼睛分明什么情緒也沒有,但就是讓賀姝出了一身的冷汗。
白文德知道自己還有用,但這阿遂只是個護衛,誰知道會不會趁著白文德昏迷著把自己弄死了然后說被殺手給砍了?
“大人,大人他失血過多暈倒了。”賀姝移開視線小聲的哭著轉移阿遂的注意力。
阿遂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瓶,然后蹲下身來替白文德簡單的包扎了起來。
期間賀姝一直抽泣著,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剛才扔劍的時候也沒見這么怕。”
賀姝擦著眼淚的動作一滯,小聲的解釋:“方才可能精神集中沒來得及害怕。”
“護衛大哥,你真厲害,剛才我扔劍的時候還怕你接不住,都沒敢睜眼看。”
阿遂沒說話,低頭從身上撕下來一個布條將白文德的傷口綁住。
賀姝本來不怎么想再次提起這件事,但是她肯定阿遂就算看過來她也是閉著眼睛的,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挑明,省的這位回去想了半天還是感覺她看到了大半夜的過來把自己解決了。
處理完傷口后,阿遂將白文德扛起來扔到馬背上。
賀姝默默的看了眼四分五散的馬車,確實不能用了。
阿遂正要翻身上馬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還有個賀姝,微頓后牽上了韁繩:“跟上。”
說完后,他也不關心賀姝有沒有跟上來,直接走了起來。
賀姝被他那一眼看的嘴角微微抽搐,看他也沒有等人的意思,小跑著跟上:“護衛大哥,等等我。”
客棧。
賀姝已經換了一身衣服,臉上染的血也已經洗凈了,房間的門上隱隱約約透出兩個高大的身影。
來到客棧已經兩個時辰了,剛到這里,阿遂就讓人將她關進了這里。
及腰的長發柔順的鋪滿了后背,賀姝手中拿著兩支簪子。
一支木簪,另一支是今天原計劃應該沾了血的鐵簪。
她松手,鐵簪子在桌面上發出響聲,賀姝撫摸著再次恢復冰冷的簪子,今天它沒派上用場,但另一支可是給了她巨大的驚喜。
夜幕降臨,賀姝將蠟燭點燃,躺到了床上,昏暗的房間燭光蕩漾著昏黃的波浪。
“可惜了,張媒婆和那些轎夫都死了,不然田翠必死無疑。”賀姝低語道。
要是馬車沒有回來,那么鐵簪子就會刺破張媒婆的脖子,然后以她偷學的那些功夫拼了命對上幾個轎夫逃走也不是難事。
她只需要在臨走的時候說一句:娘的辦法真好。
田翠就會被齊員外盯上,然后死無葬身之地。
房間中不知何處傳來陣陣異香,賀姝還沒發現不對勁就睡了過去。
房門大開,門外的守衛早已不見,面戴面具的男子來到床邊。
“你是誰?”
“賀姝。”
“你有什么目的?”
“······”
“看到戴面具的人的臉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