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玉石
“奴婢當(dāng)時被刺傷小腿,外加上實在沒力,整個人往湖里沉去,后面醒來就在溫府了,具體的奴婢也不知道。”
宋韞初的確不知道當(dāng)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那個人影的畫面,卻極為熟悉。
不過沈序舟的這個語氣怎么有點像是在吃醋的樣子?
這個想法一出來,宋韞初只覺得自己瘋了。
也太敢想了吧。
“傷成這樣,這些日子你就好好歇著,有什么事你就盡管說。”沈序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而是讓宋韞初回去歇息。
“多謝大人。”宋韞初福身謝過。
宋韞初回到自己屋里,看著被紗布層層包裹的小腿,嘆了一口氣。
千萬不要留疤啊。
*
入春多雨,春雨連綿。
連下著半月的雨,終于迎來陽光明媚的日子。
皇家圍獵也提前開始。
皇家圍獵,不僅僅只有皇室成員參加,還有正四品以上的官員以及家眷可以參與。
每年捕獵最多的,皆可向皇上討要一個不過分的東西。
宋韞初被精心養(yǎng)著半個月,很快就恢復(fù)如初。
同樣身子養(yǎng)好的還有莊風(fēng)。
宋韞初繼續(xù)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zé),跟在沈序舟身邊,而宋清月則是代表宋家前去。
皇家圍獵場。
周圍到處都有重兵把守。
沈序舟雖然身子不好,可他每年也都會參與,有時甚至還能帶些野兔野雞回來。
圍獵不限男女,只要敢上場的都?xì)g迎。
不管男子還是女子個個騎在馬上,穿著盔甲,氣宇軒昂,意氣風(fēng)發(fā)。
方依瑤騎著一匹汗血寶馬,青絲用紅絲帶高高束起,春風(fēng)吹過,發(fā)絲隨風(fēng)揚起,英姿颯爽,倒有一種指揮千萬將士的將軍范。
每年方依瑤都會與那魁首爭上一爭。
宋韞初滿臉小迷妹的盯著方依瑤看。
太帥了吧。
皇帝看著這些年輕一輩,對旁邊的沈序舟笑道:“想當(dāng)年我們也是此等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已經(jīng)老嘍。”
沈序舟聽聞笑道:“皇上如今正值壯年,何來的老字可言?何況每年捕獵回來的獵物,皇上與他們可是當(dāng)仁不讓啊。”
皇帝“哈哈哈”大笑:“沈愛卿今年你可得也多捕些獵物啊。”
“臣這身子什么情況,皇上就不要取笑了。”沈序舟身子虛弱人人皆知,能捕些野雞野兔這樣的,已經(jīng)是極限。
皇帝拍拍沈序舟的肩膀:“朕看好你。”
時辰到,隨著哨聲,那些騎著馬匹的人一個個沖向林子深處,就為了捕獵到那些龐大的野獸。
宋韞初原本覺得自己不會騎馬,可看到馬的那一瞬間,就像是開發(fā)了新技能一樣,不用學(xué)她都知道該如何上馬。
坐上馬后,原以為自己不會騎,可是又非常自然的握住韁繩緩慢跟在沈序舟身后。
宋韞初只覺得這是原主留下的肌肉記憶。
畢竟也是大將軍的嫡女啊。
沈序舟像是來旅游觀光的,一路上慢慢悠悠,一點也不著急。
遠(yuǎn)處已經(jīng)有人獵到一籮筐的獵物,沈序舟的箭還一發(fā)也沒出去。
不過這樣挺好,享受大自然,呼吸新鮮的空氣,何嘗不是一種別樣的身心放松的方式呢。
不遠(yuǎn)處,慶德長公主見到和沈序舟一起并肩而行的宋韞初,心里很不是滋味。
憑什么那個奴婢就能在序舟哥哥身邊,憑什么那個人就不能是她。
那日怎么就沒把賤|婢淹死呢。
還有溫暮山那個紈绔,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這個賤|婢。
越想越氣,慶德長公主拿起手里的弓箭,從金絲編制而成的布簍里拿出羽毛箭,拉弓對準(zhǔn)了宋韞初。
目光一沉,松手,羽毛箭迅速的往宋韞初的方向射去。
甚至還有風(fēng)被劃破的聲音,可見慶德長公主用了多大的力。
宋韞初聽到聲音,就見一只白色的羽毛箭向她射來,想要躲開已經(jīng)是來不及。
同時另外一處一只箭同樣射過來企圖打落那只羽毛箭,可那羽毛箭重,只能把它打偏,卻不能把它打落下。
“咚!”
是箭頭碰到硬物的聲音。
羽毛箭落下,慶德長公主見沒成功,拉著韁繩轉(zhuǎn)身就走。
宋韞初要被嚇?biāo)懒耍R也因此受驚,大叫一聲,就要往四周竄去。
在一旁的沈序舟眼疾手快一把攔腰抱住宋韞初,往自己這邊扯過來。
宋韞初和沈序舟雙雙摔倒在地。
宋韞初背靠在沈序舟身上,倒是沒有受傷。
她嚇得連忙起身,沈序舟可不能有事,不然她就完蛋了。
沈序舟在宋韞初的攙扶下艱難起身:“剛才怎么回事?”
宋韞初也有些驚魂未定:“一只不知道哪來的箭對著我射過來,還好有它擋了一下。”
宋韞初胸前的衣服已經(jīng)被箭戳破,不過并沒有血流出來。
她從懷里拿出一塊碎成兩半的玉石:“還好有它在,不然剛才那一箭,我不死也殘。”
玉石用一根紅繩簡單的編織起來掛著,從宋韞初穿過來時就戴在脖子上,她只覺得是原主很重要的東西,所以宋韞初也就沒有摘下來,一直戴著。
劫后余生的宋韞初沒注意到沈序舟的情緒變化。
沈序舟眼尾猩紅,手指忍不住縮緊,盯著宋韞初手里的那塊玉石不語。
這玉石是沈母留給沈序舟的,它們是一對。當(dāng)年沈序舟離開宋家時,給阿初留下其中一塊,可如今為什么會在小云手上?
周圍人多眼雜,他不能出現(xiàn)明顯的異常,沈序舟低聲道:“你把它收好。”
如果她真的是阿初,那么她的身份不能被人知道。
這是沈序舟的第一想法。
方依瑤騎著馬從遠(yuǎn)處趕來,她擔(dān)憂的看向宋韞初:“你沒事吧?”
宋韞初搖搖頭,看向她簍里的箭,就知道剛才是方依瑤讓那羽毛箭偏離方向。
“多謝。”宋韞初作揖道。
方依瑤卻毫不在意:“沒事就好,我還得去捕獵,就先走了。”
說完騎著馬兒就離開,留下宋韞初星星眼望著方依瑤離開的背影,真的好帥啊。
她也想這樣英姿颯爽的騎馬射箭。
很快沈序舟這邊遇刺的事傳到皇帝耳邊。
皇帝立馬封鎖整個圍獵場務(wù)必找到刺客,同時關(guān)心沈序舟,問他到底發(fā)生什么事。
沈序舟把大致情況說清后,借此又道:“皇上,今年的圍獵臣恐怕不能參與了。”
他臉上慘白,身上更無那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首輔模樣。
皇帝只道:“無礙,愛卿你先回去吧,朕派太醫(yī)與你一同回去,好好檢查沒事后,朕也能安心。”
“多謝皇上。”沈序舟由他的小廝扶著回去。
宋韞初只是安靜的跟在他身后。
到底是誰要置她于死地,那箭能很明顯的感受到是沖著她來的。
一路上沈序舟都未說話,直到回府后由太醫(yī)查看確認(rèn)沒事后,這才讓所有人退下,只留宋韞初一人。
“那玉石你是從哪來的?”
……

十里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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