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蕪其實想土遁,但魏辭一副一起走的樣子,搞的她沒好意思說,又騎著電驢載著他回攝影場地。
那邊上班的幾人也陸續回來,那邊上完班,這邊繼續上班,還真是為難人。
羌蕪在這呆了蠻久,熟門熟路的掉頭,避開所有拍攝的攝影機,他可不想被拍進去。
到地魏辭就自己往拍攝的房子去,可以看出來心情不錯,拎著咖啡,步伐輕快。
她還沒到拍攝棚,就有工作人員小跑過來,拉著她往導演那去!羌蕪心想壞了,被發現不是工作人員了,還在想要不再溜一次吧!
就看夏凝在哪等著她,一副想掐死她的樣子,肯定是知道她每次把咖啡給導演了,完犢子,比被導演發現還慘!
“跟我耍小聰明?”
夏凝那樣子真把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演繹的淋漓精致。
“哈,全天錄制,我也沒法給他呀!”
夏凝才不吃她這一套,看了眼不遠處的導演。
“導演找你有事,不管怎樣,你都給我答應,不然今晚我掐死你。”
羌蕪也看了一導演,找她?啥事?沒必要因為她在這打混特意找她事吧!
“原來你是夏凝的朋友。”
導演看著她笑瞇瞇的,看樣子不是要批斗她。羌蕪現在其實一頭霧水,搞不清楚找她到底啥事。只是僵硬的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我們拍攝第二周,要再安排一組男女進去,打破他們現在的平靜。”
羌蕪點頭,然后呢!
“但是我們事前聯系的女生突然生病住院了,要做個小手術,等她恢復最少要半個月,所以想請你幫個忙頂替她,參加錄制。”
哦!原來是要她幫忙,怪不得夏凝威脅她答應,不就還是想撮合她和魏辭嗎!真離譜。
“可是導演,我不會演戲。”
話一出就被夏凝掐了一下,下手那叫一個狠,差點在導演面前呲牙。
“不用不用,可以的話,明天就會安排你進組,至于合同方面,就按照之前那個女生的來,額外再給你加一成。”
那是多少錢啊!羌蕪想著自己工作室慘淡的生意,要不答應吧!沒劇本,吃吃喝喝,還有錢拿,比天天掏錢買咖啡強。
“那行吧!”
導演見她答應,立刻招手喊人給羌蕪做造型,那叫一個迅速。
結果她那一天比他們都忙。
因為她是新加的角色,之前拍的要全重新來,東一搞來,西一搞去,等結束都半夜三點了!
第二天進組,導演就開始跟她說前面大概情況,她其實也知道點,畢竟前兩周他基本都在攝影棚,雖然很多枯燥點他都去睡覺了。
原先四對已經拍了快兩周了,明里暗里都組成了CP,她和另外一個男生加進去就是要打破那種平靜,要不然觀眾看啥,看四對情侶日常嗎?
作為導演他肯定不認可的,越糾結復雜,越狗血,觀眾才會買單,只不過羌蕪沒有那個能力,她性格溫吞,也不想和人搶男人,佛系做派。
她想的是就在里面吃吃喝喝,當度假,任務啥的交給另外一個男生,但她小瞧了導演計算能力。
她的確沒有打破平靜的能力,但是里面有魏辭,他和羌蕪認識,但觀眾不知道,里面其他人也不知道,只要她倆說幾句都會被過分解讀。
魏辭的確沒讓導演失望,羌蕪是下午去的,有兩對還在外面沒回來,屋內只有魏辭,張念念,王瑩和陳思奇。
羌蕪一進門,魏辭目光就自動鎖在她身上,笑吟吟的看著她!大概沒想到羌蕪會來參加,其實不說他,羌蕪自己也沒想到。
魏辭原本的CP張念念觀察到魏辭的變化,莫名有種危機感。
王瑩立馬開始了看戲的模式,不過畢竟第一天,也沒有啥可看的,表面上還是客客氣氣,照顧有佳。
因為她來得晚,二樓都住滿了,她就被安排上了三樓,三樓只有兩個房間,有個大露臺,露臺上還有個很大的泳池,這地方羌蕪倒是很喜歡。
唯一讓她頭大的事,就是晚上發消息互動,這種情況,發給誰?發給誰好像都會出錯,另外幾個自己還不認識,思來想去,好像只能發給魏辭!
就只是發了個咖啡表情,但她有種莫名的背德感!
四個男生,五個女生,這該死的設定。也沒問問第五個男生什么時候來,還真是失策。
第二天那種感覺加重了,休息天大家安排自然是出去約會,都出發了,就剩魏辭和張念念在客廳,沒有什么言語,只有杯具碰撞聲。
羌蕪下來的時候,就穿著睡衣,素著個臉,看到她倆一個在吃飯,一個在看書,再沒看到其她人還奇怪的問:
“大家已經都出去了嗎?”
她昨天就聽他們議論出去玩的事前,她也沒搭檔,就沒在意,現在這倆還在是什么意思?
張念念和魏辭都抬眼看她,張念念只是輕聲嗯了聲,沒說什么,魏辭卻突兀的站了起來,溫聲問她。
“昨晚睡得好嗎?”
羌蕪那個心就咯噔一聲,心想:大哥這不是線下相處,咱不要一副很熟的樣子行不行!
“蠻好的。”
她三樓就她,又沒人吵她,睡的能不好嗎!
“你們不出去玩嗎?”
注意是“你們”,這兩個字明顯取悅了張念念,她淺笑一下。
“我想都出去了,只剩下你一個人也不太好,就想問下要不要一起去。”
羌蕪搖頭,果斷拒絕。
“沒事你們去玩吧,我準備今天休息一下的,你看我什么都沒弄呢,等我弄好都中午了,再吃個飯都沒什么時間玩了。”
張念念聽了羌的話,下意識看了眼魏辭,看他沒有什么表情變化,只是看向她笑了笑問:“那你想去哪玩呢?”
女生都愛從字眼里找問題的,那個“那”字聽在她耳里感覺就像被迫選擇的意味。
張念念又看了一眼正在低頭吃飯的羌蕪,他能感覺到羌蕪的回避,明顯不想摻合魏辭和她的事,但是魏辭太主動了,在這兩周里他基本都是禮貌對待所有人,雖然這只是錄節目,不是什么正兒八經的交往,她對這個溫和有理的人是抱有一點其它期望的,那點期望在羌蕪來的瞬間打破了。
為什么呢?
“都可以。”雖然心里不是很舒服,還是隱藏了下去,只是那笑容并為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