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還是起身,走到魔烈身旁,已是面無表情,先前的彷徨,驚慌已經盡數的隱沒,藏起。
“這……”
“這怎么又回來了,你究竟干了什么!”
藍若一聲音都變尖了,這里她來過,正是先前她駕駛大船是經過的一處地方,如今又回來了。
也就是說,自從她盤坐恢復那么久,都一直在走回頭路!
“這么激動干嘛,小點聲,魔飛剛睡著。”
魔烈看了眼趴在肩上酣睡的雪白小獸,輕聲的說道。
“還有,希望你明白一點,是我救了你,不管以后如何,麻煩請你現在端正一下你的態度,否則我不介意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魚。”
魔烈將肩上的小獸捧在手心,走出了控制室,只留下藍若一在那。
“呵……哈哈……”
藍若一捂著臉,笑了幾聲,隨即衣袖抹過臉頰,露出笑容,將中間凹槽上耗盡能量的晶石掃開,換上一顆又重新來了起來。
還沒走幾步,魔烈就停下來,只因為有一股化源強者的氣息正在快速的靠近,只有一人,卻帶著濃厚的血腥味。
“這么快嗎?”
魔烈快步走回房間,將手心的小獸放在床榻上,隨即便開了陣紋,走到船板上。
狂冽的風將魔烈的衣襟吹的獵獵作響,及肩的頭發隨風飄揚,遮住魔烈的臉頰,這倒是讓那原本有的一份風范消失無影。
“古騰海蠻新來的化源?這么不懂事,敢來血騰海蠻的地盤上逛。”
海綿炸裂,露出一個人身,隨之而起的是長達數米的蛇軀,海水中隱隱綽綽,似乎還有一些沒有露出來。
“血騰海蠻——血蛇。”
一把猩紅的三叉戟落入手中,盤踞在海面上的女子笑意盎然的看著魔烈,配上偏黑色的皮膚,倒是有些讓人心生慫然。
“古騰海蠻、重九明。”
行走在外用真名是不可能的了,雖然這沒什么,但是小心一點總沒錯。
“生的倒是俊俏,要不就不打了,自費了修為,今后來伺候我,姐姐會好好疼你的哦。”
魔烈扯著臉笑了聲,腳下的大船忽的動起來,往前方快速的前進。
血蛇手持猩紅的三叉戟,貼著海面追來,笑吟吟的模樣,好像沒有動手的意思。
數米長的蛇尾一擺,至數百米開外,逐漸起了一道白痕,隨后漫天的海浪飛起,朝快速前進的大船狠狠拍下。
“冰……”
魔烈伸出一只手,往下一點,快到拍來的海浪凝固在空中,保持著先前的姿勢。
“好手段,越是反抗,姐姐就對你越有興趣。”
血蛇游過,蛇尾一拍,數十米高的冰浪被她拍碎,冰錐漫天飛舞。
“成就化源之后,還沒有動過手呢。”
魔烈釋放靈魂力量,鋪天蓋地的靈魂力量將周圍覆蓋,自從渡過雷劫,亦或者說,有了那個怪異的小人以后,他的靈魂力量不知是先前的幾百倍以上,而且,還在不斷地增長。
“只有你,正好了。”
魔烈勾起一抹笑容,從船板上一躍而起,掛在腰間的鈴鐺發出一聲脆響,絲絲紅白火焰透出,纏繞在魔烈身上。
“鐺……”
一把通透的長劍被魔烈握在手中,正好卡在三叉戟的中間。
血蛇一手持著三叉戟,對魔烈擠出一個媚眼,數米長的蛇尾擺到魔烈身后,蛇尾上的菱形倒墜閃爍毒液的光輝,猛然刺下。
“叮……”
布滿紫色細密鱗片的手臂擋下蛇尾,那倒墜在魔烈手臂上不過留下一個淺坑而已。
“倒是小瞧了你,那姐姐就陪你好好玩玩,也好讓你死心,一個剛去化源的人,就算再怎么樣,也敵不過化源六重的我。”
“那也未可知。”
魔烈抽出長劍,順勢下揮,一起一落似乎暗含天地至理,空氣中的元氣都有些暴動。
“先天劍術·水刃。”
海面炸裂,數道水刃切割而來,空間都承受不住這樣的速度帶來的威壓,紛紛裂開。
“好有趣,這樣我都不舍的廢掉你的修為了。”
血蛇咯咯的笑著,蛇軀靈活的扭動,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躲開所有的水刃,一些撞在一處的水刃產生巨大的爆炸,水霧彌漫,連空氣都變得濕潤。
“小弟弟是剛入海域吧?”
血蛇不知什么時候纏繞在魔烈身上,冰冷的蛇軀蠕動,漸漸用力。
“難怪呢,都不知道海魔獸比人類更擅長在海中打斗呢。”
血蛇舉起手中的三叉戟,面目漸猙獰起來,手中的三叉戟狠狠刺下,回應的卻不是骨骼斷裂的聲音。
“可我也不像一個人啊!”
魔烈勾起一抹笑意,看上去有些邪魅,身軀之上,三叉戟刺中的地方已經長滿了鱗片,這一擊下來,不少的鱗片都已經碎裂開。
“那有什么用!”
蛇軀加速收攏,魔烈骨骼發出的聲音越加頻繁,一點紅光從蛇軀上透出。
“這是我前些年才領悟的。”
魔烈瞇起了眼,一聲爆炸聲響起,隨后又是幾聲爆炸聲接連響起。
兩道身影分別從兩個方向倒飛而出,都有不同程度的傷痕,看上去,好像血蛇身上的傷更重一些。
“真是個新來的,跟海魔獸在海中比自愈,哪來的自信。”
血蛇將半數的身軀埋入水中,藍色的海水被染紅一片,只是,血蛇面上沒有什么驚慌,至今還是噙著淡淡的笑意。
魔烈衣裳破爛右手指尖鮮血滴落,比之血蛇無疑傷勢更重一些。
誰跟你比自愈啊。
魔烈嘲笑一聲,將那把長劍收起,換成了巨斧,巨斧一出,便遮住了一片的陽光,魔烈肩抗巨斧,瘦弱的身軀,讓人擔心是否下一刻就要倒下。
“素問海魔獸肉身強橫,今日就要試試了。”
“咯咯咯,好可愛的娃娃,越看越是歡喜。”
血蛇也不躲閃,站在原處,只是揮動手中的三叉戟將魔烈的攻擊一次次的擋下,身形不曾移動半步。
“這么能抗!”
魔烈肆意的揮舞手中的巨斧,看見這樣的情況,不由得都楞住了,這把斧子有多重,他可是知道的,饒是這樣,居然沒能讓她后退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