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吃藥了!”
魔烈受不了它的嘀咕,催促它專心指引前路,這個大陣太寬闊了,完全走出去是不現實的,但只要能回到夜下飛舟上,一切都好說。
一道黑影閃過,前路上的大陣被觸動,殺機驟現,配合上這虛空亂流,至帝也也得脫層皮啊!
“哦,我想起來了,這至帝死后不散的冤魂,剛剛偷襲飛舟的那個。”
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還好想起來了,不然它得糾結好幾個月。
魔烈一張臉黑下來,這它還好意思說?大陣的殺機都快卷到這來了。
“實在不行,扔下這妞,我倆逃,只帶你一個拖油瓶,我還是有信心的!”
瑯的聲音充滿了自信,開玩笑,它曾經可是天尊,抖一抖腳,整個東域都要震上幾震,喊一聲,整個東域都要回響好幾天,跟你開玩笑的?
“仙兒,沒事,抱緊我。”
魔烈輕聲的安慰,大不了,就把這個話癆扔出去,反正它死不了,用來當擋箭牌算了。
“別勉強,扔下我逃吧。”
仙兒抬頭露出笑容,眼前被觸動的大陣,無數的陣紋翻飛,每一道都相當于一位及皇的攻擊,千百道過來,連至帝都得逃。
“說什么傻話,我想和你在一起。”
“喂,大哥,我這次真沒跟你開玩笑,我真的只能帶你一個人,我如今不是天尊,做不了救世主。”
瑯苦口婆心的勸,就他這個小身板,誤入進去就直接掛了,它提前蘇醒就沒有意義了,傳人都掛了,它還在這干嘛?數螞蟻嗎?
“那你就自己走!”
魔烈的話不容置喙,再怎么樣,他也不能留下仙兒一人,若是真的要死一人,他寧愿是他倒下。
“大哥,你該不會對仙宮后人認真了吧?我只說拿她來雙修!”
瑯快要瘋了,以前那個繼承人不得好好聽他的話,連反駁都很少的,這個是怎么回事,從頭到尾,聽它的沒幾句,還處處跟它對著干。
“關你什么事。”
魔烈咳嗽兩聲,臉龐有點紅。
“怎么了?”
仙兒伸出手撫摸他的臉頰,柔情似水,一雙明亮的眼眸逐漸朦朧。
“有點熱。”
魔烈尷尬的回答,前方死路,心都哇涼哇涼的,還熱個鬼,果然,不能和那個老古董吵架,太氣人了點。
“我也歡喜的。”
仙兒低聲的說道,還在苦口婆心勸解的瑯忽然停了聲音,魔烈這才松了一口氣,這老古董終于安靜了。
魔烈呼出一口氣,伸出右手,幽藍色的紋絡詭異而神秘,在虛空中衍生出去,擾亂大陣的運轉。
仙虛珠被仙兒塞到魔烈手中,這個能夠抑制虛空亂流的元器到最后一定可以保護他的安全,若是只有一分生的指望她想給自己一廂情愿喜歡的人。
“瑯,注意保護仙兒。”
魔烈身上快速長滿紫色鱗片,一具具的傀儡飛出,將他們圍在中間。
這可是他這些年打家劫舍才得來的傀儡,一具都沒舍得用上,這回算是徹底玩完了。
“走!”
雷震王翼一顫,魔烈化作一道光芒在虛空中穿梭,幽藍色紋絡同時亮起,將旋轉中的大陣生生撕裂一個口子,短暫的開辟出一條道路。
“你撐不了多久,扔下仙宮后人!”
感覺到仙兒緊抱自己的手松了,魔烈腳下停頓,攬過她纖細的腰肢,將她抱在懷里。
“我去!”
瑯大喊一聲,五彩光芒在魔烈面前成形一個護盾,將接踵而至的無數陣紋攔下。
一眨眼的時間便是數萬道及皇的攻擊,饒是至帝也難以硬捍萬位及皇同時的攻擊況且,它還要保護兩個人。
“看見沒,這個仙宮后人要害你,本來就很危險,還故意找事!”
瑯怒極,不到萬不得已它不想現出真身,反正這個傳人對仙宮后人動了真心,先斬他情緣,雖然沒了仙宮后人,接下來的路會難走一點,但總比被人牽著鼻子走的好。
它總覺得這個仙宮后人沒安什么好心。
“后面!”
魔烈大喊一聲,瑯才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看到后面的情況,它嚇得顏色都變白了。
這手臂成精了,居然自己動了,不對,是那冤魂附身上去,很顯然那個至帝成功了,不過,后面應該遭遇了什么其他的變故,才落得這幅模樣。
“我……我這回是認真的,地尊手骨我還能抗一下,趕緊撇下仙宮后人逃,重復,我這回說的是認真的。”
瑯的聲音都在發顫,至帝還好說這個地尊手骨該咋整,它怎么就這么倒霉呢。
“去吧,小瑯瑯!”
魔烈心頭大喊一聲,一縷五彩長發悄然飛落,往地尊手骨而去。
“仙兒,別怕,抱緊我。”
魔烈呼出一口氣,以寂滅靈經硬生生的撕出一條血路來,失去了先機,已經不可能再找到完美的道路了。
他如今只能一邊破開陣紋,一邊向前走,變幻莫測的大陣中有太多的始料未及,他對于陣紋的了解還停留在陣盤的構建上。
沒有了瑯的指引,他簡直是寸步難行,這時候魔烈才明白,原來身邊有個老古董是那么幸福的事。
數道及皇攻擊擦著魔烈的手臂而過,同是打在一處地方,紫色鱗片也不能全部防御下來,絲絲鮮血流淌。
“還好,問題不大,我們能活著回到夜下飛舟。”
魔烈輕聲的安撫懷里的女孩,這樣的絕境,她應該是嚇著了,他已經感覺到衣襟濕透了,被一片滾燙打濕。
“就算你是生前,比起我巔峰時期都差十萬八千里呢,就不能安靜點?”
瑯化作的一縷長發圍繞在地尊手骨上,苦口婆心的勸,也不知是在勸這手臂,還是在勸依附在手臂的上冤魂。
“我知道你是被偷襲的,變成這樣,也不是你想的,可是,這和我們無關啊,你對付我們也不是個道理,冤有頭債有主,你該找暗算你的人。”
瑯壓根沒打算停下來,圍繞在它周圍說啊說的,五彩古字漸漸縈繞,貼在手臂上。
這可是一門古老的術,以它這種遠古大能來使用,對付一個靈智全失的冤魂簡直是殺豬用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