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丸辣,霸總好像要長腦子了
“三百多萬啊,夠你判幾年呢?
讓我想想,聽說有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幫助人家洗了30萬,被判5年,警察扣住他時,他還嬉皮笑臉的夸人家演技好,知道真相后就嚇得癱坐在地上,尿失禁。
你金額比他大,如果真是臟錢,恐怕要判好幾個五年!
不用大學畢業,組織就安排你直接上崗。
在監獄里主修縫紉機,輔修刺繡,插畫等等,都是行業的大拿為你授課,天賦絕佳還有可能會獲得大師一對一輔導。
試想一下,這個幸運兒是你,一天班沒上,出來就可以領社保,這得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啊!
不過別高興得太早,監獄不給犯人買五險一金。
賬戶沒錢,年紀到了也領不了社保。
你求求我,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出于人道主義,私人出錢給你交靈活就業,你出來后也能有點保障。”
季擎略一思考,就給出結論。
他們比一般人更了解法律條文,懂法,才能不被人坑。
他在不同的監獄里都有熟人,沒有誰屁股下面一塵不染,全看這屎是在腸子里,還是在褲兜子里,要是弄到椅子上真是想不進去踩縫紉機都難。
季擎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作為商人,更注重利益,但基本的民族大義和道德底線刻在骨子里,賺一陣子錢和賺一輩子錢之間他知道應該選誰。
今天的沈青黛有些不一樣,往常的她雖美,卻沒有靈氣,今天好像莫名奇妙就有了。
畫龍點睛,有沒有這個“睛”對這條龍來說天差地別。
今天的她仿如回爐重造,季擎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想和沈青黛多點接觸。
和她在一起,人是松弛的。
腦子里沒有繁重的工作,沒有愛而不得的煩惱,可以做回很多年前無憂無慮的自己。
“警察抓人講的是證據,不是假如,退一萬步來說,假設我真的犯法,沒成年,我身上的問題應該由監護人負責。
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人洗錢,不是我主動參與,到時候警察叔叔找上門,我就把你和我那對黑心腸的爹媽供出來,誰會被推出去承擔責任就各憑本事。”
“你怎么會沒成年?”季擎不可置信的看向沈青黛。
“不知道啊,我那對黑心腸的爹媽那么不靠譜,萬一記錯我的出生年月呢!
我去上小學的時候才上的戶口,年齡和姓名都是現場填寫,他們花了一塊錢托人送我去派出所辦的戶口。
一塊錢能找到什么腦子很好的人幫他們辦事嗎?
一件事在幾波人之間來回傳遞,最后能得到一個什么樣的結果還真不好說,就他們那個比核桃仁大不了多少的腦仁,信口胡謅也不稀奇。
你也別太緊張,還是有別的方法可以看年齡,比如測骨齡,我在18歲周圍徘徊,可能一不小心就測出來一個未滿16歲,到時候你可就慘了。”
“你說他們不記得你生日我還能理解,年份也能忘?”
見季擎不信,沈青黛問道:“你記得盂蘭盆會是哪一天嗎?”
“這~”
季擎答不出來,轉身去看蔣文。
蔣文搶答道:“是每年農歷七月十五。”
沈青黛給蔣文點贊,“你看,這么大的節日你都不知道是哪一天,我的父母不知道我的出生日期有什么好奇怪的。
知道我為什么叫青黛嗎?
聽人說我一出生就被送回老家,不被期待的孩子連個名字都沒有,老家的小孩子大多都叫小花,小草,我連花草都算不上,只得了個——青菜。
派出所的同志問我叫什么名字,他們鄉音太重,又不識字,他們說青菜,人家聽到的是青黛,最后確認環節人家寫了‘青黛’給他們看,他們看一眼,假裝沒問題后立刻點頭應是,就這樣,我陰差陽錯得到一個不會被同學們嘲笑的名字。
我不是他們的孩子,我的父母給錢,他們拿錢辦事,我叫青菜也好,蘿卜也罷,事情辦完,他們的任務就算完成,錯不錯也無所謂。
至于我那對無良的父母,他們經常老大,老大的喊,可能都不知道沈青黛三個字怎么寫。”
她不想再回憶過去,那些都是插在原主身上的刀,受害人不是她,她只是通過原主的記憶看到了這些陳年舊疤。
“你們這些成年人就是喜歡東想西想,那個哥哥一身正氣,一看就是好人,怎么隨隨便便就懷疑人家違法亂紀,該不會是自己一身腥,覺得全世界都是壞蛋吧,咦~思想真陰暗。”
沈青黛用鄙夷的眼神在季擎和蔣文之間來回掃視,“季總,我們學校附近你有房子嗎?有的話我直接挑那個,你讓人把東西搬過去,我今晚回新家吃。”
季擎:你適應環境的能力還挺強,都不知道有沒有房就把那里定義成你的新家,該說不說,你運氣真好。之前考慮阿玥回國后可能想去大學當老師,學校附近的房子通勤方便,我在云市的每個大學周圍都買了房,請專業團隊裝修設計,定期安排人進屋子打掃,確保可以隨時拎包入住,現在可都便宜你這朵小白花。
咦,我到底是怎么一下子損失這么多錢?
人家的金絲雀每月幾萬塊,乖巧聽話,物超所值,怎么我這只這么貴?
這活祖宗脾氣差,演技爛,影視城的街上隨便拽個人都比她強。
不對,沈青黛不是金絲雀,就是我雇的員工,大筆錢砸下去怎么連個響兒都沒聽到,我得回去好好琢磨,真怕請神容易送神難,得冷她一段時間,不能讓她騎在我頭上要這,要那。
“季總,辛苦了,你回去上班吧,把蔣助理留給我就行。”

酸蘿卜炒肚絲
季擎:總感覺有人在騙我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