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言初聽到這話,點了點頭。
這樣也好,濃重的血腥氣一時之間也無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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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褚妍再次醒來的時候,便是身處在富麗堂皇的休息室里,這里和最初她所在的普通房間不同,明顯看起來就是上層人士休息的地方。
起初她還有些遲疑。
環視了四周片刻,江褚妍這才想起來昏迷前發生的一切。
她被顧遠成賣給了一個陌生男人,她不愿意屈服選擇了跳海,再然后就是有一個男人救了他。
想到這里,江褚妍只覺得心中無比的后怕。
聽他們說這里是公海,所以她當時已經是報著必死的決心選擇了跳海,如今能撿回一條性命,還是多虧了那個素不相識的男人舍命相救。
她真的要好好感謝他。
正這樣想著,卻聽到有人在敲門,江褚妍應了一聲:“請進。”
來人是一個穿著銀灰色西裝的男人。
看到她蘇醒,男人似乎很開心,走進了房間問候:“這位小姐,您終于醒了。”
江褚妍有些不明所以,男人地身份看起來似乎不簡單,便想著站起身來。
卻沒想到男人看出了她的意圖:“沒關系,不用下床,這剛剛經歷墜海,還要好好休息才是。”一邊說著,一邊揮了揮手吩咐身后的侍者送進來一杯水,放在了她的床頭。
“醫生叮囑過了,醒來后需要多飲水,以免對嗓子和肺部造成損傷。”
江褚妍見他如此紳士的做派,心中有些感激,微微點了點頭應下:“謝謝。”
男人微笑應對:“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艘游艇的主人,我姓穆。”
“您好,穆先生。”江褚妍也換上了一副禮貌的微笑,只是看得出還略有些虛弱:“我姓江。”
穆言初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點了點頭:“江小姐,所以之前是發生了什么,您怎么會落水呢?”
江褚妍聽到這個問題,訕訕地笑道:“您見笑,我是被人下了迷藥后帶上來的,醒來的時候就…”
聽到這話,表面上的穆言初一副同情與理解的模樣點頭回應,可實際內心卻暗暗松了一口氣:原來昏迷被人帶上來的,看來是不知道游艇的信息,這樣他可就好編了!
“理解您的遭遇。”
“…有一件事不知道能不能拜托您…”江褚妍有些猶豫地開口,“我記得是有一位先生當時救了我,您知道他的身份嗎,我想當面感謝他。”
穆言初聞言挑了挑眉:沒想到她居然還記得霍商堯…
“啊是這樣,江小姐。”他一本正經地張口就來,“當時在甲板上有很多客人,救您的并不是我們游艇的工作人員,所以我想這位先生應該是見義勇為,的確不知道他的身份。”
江褚妍聞言,也表示理解地點了點頭,只是神情夾雜著一絲失落。
這份失落被穆言初巧妙地捕捉到了,與此同時,正在隔壁休息室的霍商堯也通過實時監控目睹了這一幕。
她是想見他嗎…
霍商堯有些動搖。
而休息室里的對話還在進行。
“是這樣,江小姐。”穆言初繼續他的創作,“我們的游艇是從Z國京城出發,如今已經到M國境內,想必您應該是京城人。”
“我們這邊會幫您訂好返程的機票,也是為了彌補您的損失。”
江褚妍本來在聽到M國的字眼時心中已經開始計劃怎么樣回去了,卻沒想到居然已經為她準備了解決措施。
“這,會不會太麻煩?”她試探地開口。
本身意外登上了游艇就不是他們的過錯,江褚妍屬實有些過意不去。
“您客氣了,江小姐。”穆言初溫和地笑笑,一邊內心盤算著怎么讓她接受,畢竟這可是霍商堯那個祖宗交代的事情。
“是這樣,我們這次本身就是邀請慈善組織的舉辦的公益活動,您又是在我們游艇上出現的意外,我們作為主辦方肯定是要負責到底的。”穆言初生怕她不相信,又補充了一句,“您想,要是真的有人在我們游艇上出現了人身安全問題,那我們慈善組織的名聲也肯定會受到不少影響的。”
聽著他有理有據的回應,江褚妍也才放心了許多。
“對了,麻煩您提供一下姓名。”
“江褚妍。”
穆言初依舊一副禮貌微笑地記下:…江…褚…妍…
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呢…對了!
穆言初突然想到了。
他們集團成立之初的時候,霍商堯便果斷選擇了Jarlency這個名稱,當時他就疑惑,中間的Arlen是霍商堯的英文名,這他倒是知道,但是Jarlency到底是個東西。
他居然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
去掉Arlen剩下的就是Jcy…江褚妍…
穆言初維持著表面上的平靜,內心卻已經問候了霍商堯十八遍:好好好,你小子暗藏玄機是吧。
又簡單客套了幾句后,穆言初便也離開了房間,只留下江褚妍一個人。
此時的她難免有些感嘆所有發生的一切,只是,沒能見到那個救她的男人,心中屬實是有些遺憾的。
她真的很想當面感謝他,也好認識一下,以后若是有什么能幫得上忙的地方,也好把這份恩情報答回去。
只可惜…算了,不想了。
在簡單的休整過后,江褚妍根據穆言初的安排,被安全護送上了返回Z國的飛機。
而M國的集團總部內,周謹剛剛匯報完江褚妍的行蹤。
“怎么,送走前都不再見一面?”穆言初調侃道,他現在可是知道霍商堯的小心思了。
而霍商堯卻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沒有理會。
在一切沒有被安排好之前,他不能見她,昨天的那一面也是危急關頭的無奈之舉,后面更要萬分小心。
“那邊的事情,要提上日程了。”霍商堯神情無比嚴肅。
原本Z國內部的安排,預計在六個月內全部妥當,可有了昨夜的事情,他才意識到,6個月的時間太久了。
“三個月內,Z國那邊的事情全部結束。”他對著穆言初和周謹吩咐道。
“3個月!”穆言初聞言坐直了身體。
“你比我清楚,集團總部遷移的事情不難。”穆言初繼續說道,“難在怎么避開M國這群老家伙,他們想取代你的位置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那就不避。”霍商堯沉聲道,“他們蠢蠢欲動很久了,不過就是差一個機會而已,既然遲早要兵戈相向,那不如早些開始早些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