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還得見一下這個空間線里的何小姐。”

　　“戚哥，你辦完事兒之后，幫我把這里毀了吧，看著有點不太舒服。”

　　少年正欲踏入的左腳收了回來，淡淡地忘了自己一眼。艷姬前輩實體凝化坐在少年的肩頭，翹著二郎腿，大長腿晃了晃，腳尖點了又點。

　　“全屠了。”

　　“屬下領命——”

　　（他的實力......是恢復了一部分嗎？）

　　艷姬腳踩虛空，一步一步站在屋頂上方八米處左右的位置，手持煙槍輕輕一吹，更濃郁凝結的怨力傾瀉，一縷極細的濃煙在即將碰到木屋上時瞬間散成高濃度的怨氣。

　　木屋腳下出現一個能量漩渦，加快怨氣席卷這棟木樓的速度，在怨氣完成擴散時，能量漩渦逐漸轉小，直道徹底消失。

　　艷姬皮膚表層滑過凝結化液的能量，身上的衣服好是也套上了一層黑霧霧的實體能量。

　　女人的頭發看起來也精致不少，整體就像.......完全升了一個檔次，混元空間里的艷姬美雖美，但好像缺了點靈魂，缺了力量的點綴。

　　高跟鞋菜在虛空中，或許是踩在實體的能量之上。轉一個圈，腳下位置變換，兩腿交疊而站，高跟鞋發出清脆的踩踏聲。在此過程中整個人氣質大變，就連又酥又魅的少女音都變成一口低啞的御姐音。

　　“癡妄，七情六欲，情幻欲絕，心之輪回，轉——”

　　木樓中傳出刺耳的慘叫聲，簡直就是鬼哭狼嚎的具象化。看著黑霧又多覆了一層，聲音減弱，或者是被黑霧隔絕。

　　“心之輪回，解——”

　　如驚雷驟響的聲音，一棟體積堪比清水鎮家院長小怨大小的木樓頃刻間化為灰飛。

　　一棟木樓......在院里的包裹下，不到4s時間便被徹底分解，這粒殘渣都沒有剩下。

　　站在高處的女人煙槍晃了晃，身體開始消散，這是上完班了就開溜啊。

　　艷姬平時可是恨不得整個人掛在戚渝身上的，巴不得更他多貼一會兒，吸取他一兩分力量。頭一次看到她溜的這么快，這家伙談戀愛了？

　　“艷姬絕對不可能談戀愛的，談戀愛......純粹貪圖肉欲之歡，這家伙很挑身材的，而且她床伴都是一次性拋，跟她上過床的人都會被抽干精氣的。”

　　“戚哥，是不是沒愛了？居然對我用讀心術，你說好不對我用這個的。”

　　“我需要開讀心術嗎？你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的！哼，艷姬她情況比較特殊。”

　　“嗯？”

　　不會吧，難道他是要？

　　戚渝：“她非神非鬼不屬六道，不受六道輪回之力的審判，非要說的話，艷姬實際就是一團能量。”

　　戚渝：“再具體一點的話，艷姬事實上就是情怨，世上的癡男怨女的情怨集合體。”

　　戚渝：“做個假設，如果有一天世界上真的沒有情怨存在了，因情而生的怨鬼都會消散死亡。”

　　戚渝：“但艷姬不會，艷姬就是情怨，所以她這輩子都不可能談戀愛的。她不因情怨這種力量而生，不因情怨而亡。她更像是一種情怨概念，又凌駕于情怨之上，不受情怨的限制桎梏。”

　　少年跟自己作的解釋沒聽進去兩句，腦袋里面全想的是，難道是他終于要徹底接受自己了？自己要走進他心房了？

　　有種進入少年私人領域的竊喜感，自己守了他五年，這算是他信任自己嗎？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在聽在聽！”

　　少年又像拎小雞仔一樣把自己拎起來，自己就被拎在他的身側，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

　　雖然現在自己的形象不太雅觀，但自己還是挺喜歡被他拎著的感覺。

　　自出身起便毫無天賦能力，連最基礎的能力都沒有。開始讀書了之后，發現自己不僅沒有天賦能力，還沒學習能力，書是看不進去的，是要考爸媽塞錢將自己送到鷹隊的。

　　就連老宅里面的家奴都有飛行能力，自己卻都不會。

　　家里是不缺可以讓自己飛行的道具，但前提也是要能使用才行啊，再高級再降低怨力消耗的道具，都有一個前提，就是使用者必須本身擁有怨力催動才能使用。

　　而自己......天賦能力為0，怨力為0。

　　讓那些家奴帶自己飛，也太丟臉了。所以自己以前就沒什么別的愛好，就喜歡開各種戰斗機。超想嘗試不依靠飛行科技，僅憑肉體就能飛翔的感覺。

　　“戚渝，你跟艷姬前輩屬于同一種生物嗎？”

　　“不是，但......又是？我也不歸屬六道之內，站在我身旁的那些家伙，包括艷姬在內，基本全是不歸宿六道之內。都是跟我關系很好的朋友，認識超多年的那種。”

　　“那戚哥，你屬于什么啊？”

　　少年迎著初升的太陽，暖洋洋的金色光芒打在他的鼻尖，勾勒出勝建模的面部輪廓。

　　他久久不言，自己還以為這個問題觸及他的私人核心領域，他不愿回答。果然還是自己太心急了，要不還是先道個歉吧？

　　“不知道。”

　　“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究竟算是什么？這方面，現在確實不方便告訴你，或許以后我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會告訴你吧。”少年回頭朝著自己露出小虎牙，笑得可甜：“但是有一點可以跟你說，我本體是個武器哦。”

　　本體是武器......？戚渝是器靈？

　　但是看著也不太像啊，器靈都需要回歸武器修養恢復能量，或者是器體成靈，那也需要器靈恢復成武器狀態修養生息啊......

　　戚渝的力量被似乎被封印在體內，體內本身就有強大的能量循環系統。不依靠外界某件物品才能恢復，看起來怎么也不跟器靈沾邊？

　　武器？？？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反正人都是自己的，這個自己確認就好。

　　“戚哥，你原本想去那里找什么的啊？”

　　“啊？也不算是特別重要的東西吧，就是一首歌謠，歌謠第四句。不出意外的話，維倫爾所被困？困的童謠詛咒，就是這位何小姐所創的。”

　　“？！！！”

　　回頭望向已經被銷毀連渣都不剩的空地，僵硬的扭過頭，看向一臉無所謂的少年。紅毛狐貍還拍了拍自己手作為安撫。

　　（戚哥超溫柔的，我為戚哥抗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