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周勁匪是混蛋
溫姝毫無察覺,輕輕咬著嘴唇,因為緊張,小臉都紅紅的,眼睛里全是專心勁兒。
又去擊球,結果球桿就只是在球面上輕輕蹭了一下。
“嗒”的一聲,球都沒怎么動。
她臉上露出懊惱的表情。
周勁匪沒注意。
這會兒,他的目光都落在她旗袍下那雙腿的若隱若現。
他不屑一顧!
卻又犯賤的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
幾輪下來,局勢已毫無懸念。
很快,溫姝便敗下陣來。
沈世裕興奮地大笑,臉上滿是得意:“周總,你這小秘書可差得遠呢,還得好好練練啊。”
周勁匪淡笑:“她也就只能在旁湊個數,別太在意。”
沈世裕哈哈一笑:“溫秘書,就你這球技,是不是平時只顧著打扮自己,沒功夫練球啊?”
“周總帶著你出來,你也不給長點臉,這水平可有點丟周總的人哦。”
一旁的周勁匪雙手抱胸,面無表情,就這么靜靜地看著,沒有一絲要開口制止的意思。
沈世裕見狀,越發的大膽:“溫秘書,要不我給你開個小灶,單獨教教你呀?”
一邊說著,一邊抬起手,作勢要往溫姝身上搭。
溫姝下意識往后一縮,眼里滿是警惕。
就連旁邊的靳萬里都看不下去了,難得熱血一回。
身形一晃,走到了溫姝前面。
表情是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卻穩穩地擋住了沈世裕的動作。
“沈總,大庭廣眾的,注意影響啊。”
靳萬里雖和周勁匪混得好,但誰都知道他是家族里最不受歡迎的邊緣人,就算以后要繼承家業也輪不到他。
好好混日子就得了,怎么還多管閑事起來了?
沈世裕滿臉不悅地瞥了靳萬里一眼,冷笑:“靳少,這是我和溫秘書之間的事兒,你在這瞎摻和什么?”
靳萬里嘴角掛著笑,倒也不惱:“沈總,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在這兒動手動腳的,肯定會損害你自己的形象和身份啊。”
“紳士風度這東西,還是得拿捏一下,對吧?”
沈世裕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但因為周勁匪在旁邊,只能使勁壓著怒火:“靳少,你別在這兒教訓我了,我就是跟她開個小玩笑,你干嘛這么較真呢。”
靳萬里臉上還是笑著,可眼睛里突然閃過一絲冷意:“這玩笑開得太過頭了,不好笑。”
溫姝的嘴微微張開。
她沒想到靳萬里看著吊兒郎當的,關鍵時候這么給力。
最后出手幫忙的竟會是他,人還怪好的嘞。
“謝謝。”她低聲說。
靳萬里回頭看她,給了她一個“哥的胸肌給你靠”的眼神。
溫姝:“……”
沈世裕被靳萬里這么一懟,心里那叫一個窩火。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跟班兒唯唯諾諾地湊上來:“沈總,外面有個女人找您,氣勢洶洶的,像是您之前那個……”
跟班兒話還沒說完,沈世裕就反應過來。
準是自己之前在外面風流快活時惹下的麻煩!
女人太多了,他都忘了是哪一個了。
本就一肚子火沒處撒,轉頭惡狠狠地瞪著跟班兒,飛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你個不長眼的東西,這時候說這些干什么!”
“哎喲!”
跟班兒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踢得重心不穩,疼得齜牙咧嘴卻又不敢吭聲。
沈世裕又擔心外面那女人會不管不顧地闖進來大鬧一場,那自己在溫姝面前可就真的顏面掃地了。
他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故作鎮定地朝著門口走去:“真晦氣,這都什么事兒啊!”
……
沈世裕離開后,溫姝輕嘆口氣。
放下球桿,轉身快步走向洗手間。
上完廁所后,她在鏡子前。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她望著鏡里自己微微泛紅的眼睛,心里像是被無數根細繩亂七八糟的纏著。
“無人如你逗留我思潮上,從沒再疑問,這個世界好得很。”
她輕嗤一聲,拉開了門。
但眼前卻被周勁匪高大的身影忽然堵住。
溫姝嚇了一跳,再開口時的語氣帶著幾分怒:“周勁匪,你到底想怎樣?”
周勁匪從頭到腳的打量她,目光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上。
“你自己惹的麻煩,還怪我?”
溫姝氣得眼眶更紅了:“你簡直不可理喻!”
周勁匪非但沒讓路,反倒一路逼近。
溫姝踉蹌的往后退,直到后腰冰涼一片。
砰一聲,他順勢踢上了洗手間的門。
在逼仄的空間里。
周勁匪眼神倨傲卻熾熱:“溫秘書,你這副生氣的模樣……”
溫姝別過臉,聲線顫抖:“你別亂來!”
溫姝又驚又怒,她奮力想推開他:“周勁匪,你無恥!”
周勁匪卻將她雙手制住,他個子高,輕而易舉就能將她控制住,強勢的把她抵在身后的洗手臺,身軀緊緊相貼。
“喬穗知道你這樣嗎?”
溫姝就是故意在這個當兒要膈應他。
每一次,她都要提喬穗的名字。
周勁匪身形一僵,像是被瞬間澆了一桶冷水。
這一次,他沒繼續。
忽然就覺得沒意思了。
他收回了手,隨便在旁邊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干。
溫姝本就紅透的耳根,像是又熱了幾個度。
周勁匪是混蛋。
他就是該死!
但下一秒……
周勁匪涼薄的語氣再次響起:“你還有臉提,剛才是誰……呵,算了!”
“別裝得那么清高,我們彼此彼此。”
說罷,轉身摔門而去。
許久后,溫姝才回過神,一下子像被抽干了全部力氣。
她慢慢蹲了下來,小腿肚都還在打顫。
……
周勁匪闊步從那扇雕花大門里走出來。
剛一露面,便瞧見了靳萬里修長的身影迎過來。
“你去哪了?找了你半天。”
“有事兒?”周勁匪有些心不在焉。
他抬手輕拂腕表,手指修長,指甲齊整。
指尖在表盤輕輕滑過,似在撣灰,動作隨意,卻透著講究。
那模樣,好似周遭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你知道我剛才看見誰了嗎?”
周勁匪懶得聽他賣關子,有些不耐,直到靳萬里皺著眉頭說了三個字:“裴傾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