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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愛新程

第六章 感情,陪伴

舊愛新程 燭上燈 2167 2025-01-02 23:07:12

  酒吧里音樂聲震耳欲聾,燈光閃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濃烈而迷人的氛圍。我獨自一人坐在吧臺前,點了幾杯酒,看著五彩繽紛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中搖曳。

  林心悅走過來,摟著我的肩膀,輕聲問道:“怎么啦?你看起來很郁悶。”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言語。這時,服務員端著酒水過來,我卻沒有勇氣喝下,只是拿著杯子,目光在酒杯與玻璃墻之間游移。

  在恍惚間,我的目光穿越了喧囂的人群,落在一個熟悉的身影上,那正是徐卓。此刻,他正沉浸在酒杯的世界中,一杯又一杯的烈酒不斷被他一飲而盡,臉上的神情在醉意與清醒之間徘徊,似乎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斗爭。

  他一杯又一杯地將酒液灌入喉中,似乎是在用這烈酒驅散心中的煩悶。而我那灼熱的目光如同熊熊烈火,透過空氣的每一寸,將他的意識牢牢鎖定。最終,他的視線與我交匯,仿佛在這一瞬間,時間靜止了。他的眼中閃爍著復雜的情感,既有迷惘也有一絲期待。

  隨即,他緩緩起身,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吸引,腳步穩健而堅定,朝我走來。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只剩下他那逐漸靠近的身影。

  他停在了我的面前,近得我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氣,混合著他慣用的那款木質香水味,熟悉得讓我心尖發顫。

  林心悅很識趣的退到一旁,給我們騰出個位置。

  “你這是來借酒消愁啊。”男人似開玩笑的說。

  “你看起來才是那個需要消愁的人。”我哭笑不得說。

  “是啊我是挺愁的,因為你,無憂。”

  “我?”我不禁疑惑。“我的魅力不足以讓你消愁吧,畢竟在一起的時候你都沒有那么為我著迷。”我自嘲般的說。

  他看著我平日里冷淡的眼眸增加一點神采:“不,你很好,你是個非常好的人,接觸你的人都會喜歡你的,說實話一開始我確實沒有那么喜歡你,也許是長期的陪伴,讓我對你的感情升溫...”

  聽了他的話我低下頭喃喃道:“那你也并非是喜歡我,是因為陪伴在你的身邊,你習慣了我的存在。”

  “我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感,但是如果非要分開,不聯系,那我心里或許多少也會舍不得。”他握住酒杯,緩緩開口。

  聽到他說舍不得,我心里還是有些開心的,接他的話茬:“也許你是舍不得我們的兩年,又或者是舍不得我對你的陪伴呢,可我總感覺不應該是舍不得我。”

  他就在那里靜靜的看著我不反駁,我知道,他也不懂自己怎么想的,而我也只是猜測。

  過了許久他開口:“你這么說也有你的理由吧,是因為對你沒有很好的緣故嗎?”

  我注視著他的眼睛,手托著下巴,認真的對他說:“我也不太清楚,可是如果你真的喜歡我的話,你不會忽略我的眼淚,可我每一次哭,你都不會當回事,甚至覺的煩,也不會因為我的幼稚對我發脾氣,更不會因為我每次講道理的時候當作無理取鬧。”

  徐卓微微一愣,為自己辯解:“這可能是我們倆的性格不合呢,你說呢。”

  我搖搖頭,像講故事一樣跟他說著,去年冬天吵架,是怎么把我丟在郊區外的,那個時候他開著車一陣風似的就不見了蹤影。

  他說后來回來找我了,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我高燒了整整一個晚上。

  “重點其實不是高燒,徐卓,你知道是什么嗎?”

  “什么?”他期待般的等我回答。

  “是你明知道那么寒冷的冬天,我可能會感冒生病發燒...你還是把我丟在那里,你內心的第一反應并沒有考慮我。”我說出口的瞬間并沒有痛徹心扉,可還是有些憋悶,生活中類似的事情屢見不鮮,甚至有些往事更讓人覺得難受,但此刻的我卻選擇了沉默,不愿再將這些舊事重提。

  我繼續說著:“即使你后來回來找我,那不過是你經過深思熟慮后,出于對我內心愧疚的決策。真正的喜歡,是一種不假思索的內心反應,所以,在這漫長的兩年時光里,你其實并沒有對我產生絲毫的喜歡,而這無情的現實無疑是在揭示著我的無能與失敗。”

  我停頓了一下,仿佛在整理思緒,繼續說:“在這段感情中,這些瑣碎的小事看似平常,但日積月累,卻讓我感到無比疲憊,無形中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

  徐卓靜靜地凝視著我,目光如同深淵般沉重,手中的酒杯被他仰頭盡飲,酒液瞬間滑入喉嚨,帶來一陣刺痛。我沒有阻止他,與此同時,我同樣端起手中的酒杯,雖然同樣在喝酒,卻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放縱自我,沉溺于醉意,而是仔細品客了起來。

  他的手指間依然夾著那枚未曾摘下的對戒,戒指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微的光芒,宛如一個封存了無數秘密的信物。我輕輕伸出手,指尖輕柔地滑過戒指的邊緣,感受著它冰冷的金屬與溫暖的肌膚之間微妙的碰撞。他愣住了,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驚愕與不知所措。

  “你還沒摘下它呢。”我盯著對戒入了神。

  “是啊,”他微微一笑,眼中閃爍著溫暖的光芒,“那可是你費盡心思挑選出來的情侶戒指。記得那時你像只可愛的小貓,眼里閃爍著期待的光芒,捧著這枚戒指遞給我的樣子,真的讓我心里癢癢的。”

  沉默許久。

  “對不起。”只聽見他突如其來的道歉,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猶如一聲炸雷,讓我心頭微震。

  “為什么要道歉?”我不由自主地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望向他,心中百轉千回,難以理解他的心情。

  “在這段感情中,讓你受了很多的不該承受的,可如果我父母同意的話,我希望我的身邊依舊是你的陪伴,我...”

  我微微嘆息,在那段沉默的氛圍里,徐卓與我之間似乎形成了一道無形的默契,兩人沉默不語,此時,我和林心悅正踏上歸家的小路,周圍的景色在傍晚的余暉中顯得格外寧靜,路旁的樹木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猶如在低聲訴說著秘密。林心悅的好奇目光如同一束探照燈,投射在我臉上,她迫切想要知道我與徐卓之間的對話究竟涉及了什么。我只能淡淡一笑,回復她:“沒什么,只是聊聊一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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