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儀代就要把那長凳子敲在木金的腦袋上了,騰蔓尖叫著去搶那長凳子,她卻被儀代踢倒在地。
騰蔓不顧疼痛死死地抱住儀代的腿。
她向木金喊道:“木金,你快跑呀!你儀代叔真的發瘋了。”
誰知木金卻不跑,他也不躲。
“我不逃,因為我喜歡山云,我不能在自己喜歡人面前逃走!”
騰蔓只得向儀喜元吼道:“喜元,你快攔住你爸,要出大事了。”
儀喜元立即去搶他爸手中的長凳。儀代手一滑,那長凳砸在了儀喜元的額頭上,他的額頭頓時流血了。
這個時候,實梁紅端著一大盆青團走進院子里。
她見儀喜元的額頭流血了,她把青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快速地沖進儀家的堂屋,她找出了紗布和碘酒,并且快速地替儀喜元包扎了傷口。
儀代見自己的兒子受傷了。他對著天長嘆一聲:“造孽呀,儀喜元,你以后的所有破事我都不管了。”
實梁紅向儀代問剛才的情況。儀代憤怒地指著木金罵道:“就是這個壞小子他要搶走我家媳婦?”
實梁紅故意問道:“叔,你家媳婦到底是誰呀?”
“還有誰,那是我給儀喜元在網上挑選的媳婦山云。”
實梁紅強忍住笑說道:“叔,山云并沒有正式嫁入儀家,她不算你家的媳婦。再說了,據我所知,儀喜元不喜歡山云,他喜歡珍抗抗。”
儀代長嘆道:“我在這個家居然做不了主了。他儀喜元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他了,唉,木金要把山云接走就讓他接走吧!”
騰蔓上前勸道:“你這話才是人說的話。”
儀代又道:“儀喜元想娶珍抗抗,沒門。她就是一個敗家娘們。”
珍抗抗聽來這句話,她難過地低下了頭。
實梁紅道“叔,現在已經是新時代了。現在講究婚姻自由,咱們儀喜元想娶誰,他就可以娶誰。他只有跟自己喜歡的人生活,他將來才會過得幸福。”
珍抗抗上前對儀代說道:“叔,我現在就離開這里。你放心,我這輩子絕對不會糾纏儀喜元的。”
她轉過身子,卻因為自己的腳太痛了。她站立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
儀喜元見狀急忙去扶她,她掙扎著站了起來。
她臉色蒼白,汗水滴落在了儀喜元的手背上。儀喜元心痛極了。
他向自己的老爸喊道:“爸,抗抗她的腳受傷了,你為何要說出這種傷人的話?咱們山里人不是很好客嗎?你讓她這個樣子怎么離開這里。”
騰蔓也道:“儀代,你這個老頭子,我告訴你,這個家我說了算。現在抗抗就放心地住在這里,誰也別給她臉色看。老頭子,快給抗抗道歉,剛才你的話太過分了。”
儀代只得不高興地向珍抗抗道歉:“珍抗抗,我剛才不該那樣說你,你還是安心在這里養傷吧!因為我在這個家里就是妻管嚴。”
珍抗抗低聲說道:“叔,我沒事。”
實梁紅拉著嗓子道:“咱們也別生誰的氣了,說穿了,咱們都是一家人。現在我請你們嘗嘗我做的青團。”
眾人重新坐回飯桌前,儀代一邊吃飯一邊瞪著木金。
他忍不住說道:“木金呀,我好不容易從網上找來一個好姑娘,卻被你搶去了,我這是替他人做嫁妝呀!”
木金歡快地說道:“叔,你放心,以后我把你當親爹來看,我和山云會孝敬你的。”
大伙兒正吃得起勁的時候,蛤蟆石領著俏寡婦金錢草從院子里走了進來。
實梁紅故意取笑兩人道:“蛤蟆石,金錢草,我聽說你們兩人快要結婚了,你們是不是來送請帖的,你們這是要讓我們喝喜酒嗎?”
蛤蟆石和金錢草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們這次來這里就是請大家明天去我家喝喜酒。”
儀喜元從飯桌前站了起來,他來到兩人身邊說道:“你們來吃點東西吧,我們也剛剛才吃早餐。”
他把蛤蟆石叫到一邊問道:“蛤蟆石,你們明天就要請客了.你們是自己煮,還是請鄉廚呀?”
蛤蟆石回答道:“我們打算把請鄉廚。我和金錢草也算了一下,我們要是把山里人全部請了的話,大概要辦四五十桌酒席。”
儀喜元問道:“你和金錢草的家庭都不富裕。要辦這么多酒席,你們的經濟一定很困難吧!”
蛤蟆石沉思了片刻道:“的確是有些困難。不過,我堂堂一個男人,是一定要給金錢草辦一個熱鬧體面的婚禮的。我們算過了,除去收到的禮金,我們因該要負債幾萬塊錢吧!”
“那你們怎么去填那幾萬塊的缺口呢?”儀喜元問道。
蛤蟆石嘆了一口氣說道:“萬一真的弄不到錢的話,我們只有去網上借貸了。”
儀喜元急忙阻止:“不可,這網貸的利息太高了,而且利滾利的,到時候你們的債務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這巨大的債務會把你們的小家庭壓垮的。
蛤蟆石繼續嘆息道:“我和金錢草都是無依無靠的人,我們身后沒有父母和兄弟姐妹的托舉,我們也沒有朋友幫忙,我們只能走這步險棋了。”
儀喜元拍了一下蛤蟆石的肩膀說道:“蛤蟆石,我就是你的朋友啊。我可以借你幾萬塊錢給你,不要利息。你也不急著還我,你哪天有錢了,再還我不遲。”
儀喜元的話讓蛤蟆石愣住了:“喜元哥,這不太好吧!你為什么對我們這般好?我不太明白。”
儀喜元哈哈大笑道:“蛤蟆石,我已經被你和金錢草的愛情感動了,我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走吧,去我房里,我拿錢給你們。”
蛤蟆石仍不住給了儀喜元一個擁抱:“喜元哥,你的這份恩情,我和金錢草沒齒難忘。”
蛤蟆石跟著儀喜元去房里取錢之后,他一來到院子里,就把手中的錢揚了揚。
“草草,我們有錢辦酒席了,喜元哥借了好幾萬塊錢給我們,我們一定要好好歇歇他!”
儀代的臉變得鐵青:“儀喜元,你真是可以啊。你就是一個散財童子,以后,這哥家遲早要被你敗光。”
實梁紅也不高興了:“喜元哥,你平時不要太大手大腳了,以后你還得要過日子。”
珍抗抗沒有吱聲,她覺得儀喜元人品好極了,只可惜,他和她是不會走到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