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干燒了
“阿蘊,我先抱你出去。”
“謝了兄弟。”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為何那樣的神情,但總歸能出去了,很自然的伸手。
裴泗諶將人從棺內抱了出來,沒有將覃蘊放在地上,轉身抱著她去了內殿。
皇后娘娘“詐尸”的消息已經傳遍酈北,所有的白綢最快的速度撤掉。
盛迎月和覃晚看著裴泗諶抱著覃蘊回了內殿,兩人還浸在覃蘊驟然醒過來的時候。
覃蘊看著這周圍的一切,懷疑人生…
這?怎么回事?自己是誰,這又是在哪兒?為什么突然…詐尸?
內殿,覃蘊拒絕所有人的靠近,自己親手脫去了一身繁瑣的衣服,只剩了里面的寢衣,還算保守湊合。
除了裴泗諶,其他人好像看著稀有物種…
“你離我遠點先,別過來,我們不熟!”
覃蘊見裴泗諶準備上前,她指著他,自己也下意識往后退。
裴泗諶沒有再上前,眼里布滿猩紅,就這樣盯著她。
元覓眼紅紅的,帶著哭腔“姑娘,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我是元覓,你親自取的名字。”
元覓不敢上前,自家姑娘居然在棺材里活了過來。
她怕這只是假的,面前的一幕只是她這幾天沒睡好做的夢。
覃蘊單手扶著頭,看著他們穿的衣服,她又看了看自己剛剛穿的那一身衣服,大腦宕機中…
大腦里交疊著不同的記憶,有她自己的,也有酈北覃蘊皇后的。
以她的理解能力,已經大概梳理的差不多,面前的人是覃蘊皇后的陪嫁。
她也不知道怎么辦…要不先…覃蘊靈機一動,手撫上元覓的臉。
“你別哭!我…”
覃蘊突然想起來不對,既然都喊自己皇后娘娘,自己是不是也該換個自稱?
連忙假裝頭疼“啊本宮想起來了,元覓嘛,我…本宮的陪嫁。”
元覓喜極而泣,是她的姑娘,是皇后娘娘回來了。
覃蘊還在努力找回原主的記憶,在她面前這幾個人,是她“死”前最信任的人。
“阿蘊,我…”
裴泗諶見她認了元覓后,指了指自己,上演了一場大型認親。
覃蘊失憶了般,可她什么都記得,說話方式卻是另外一個人。
“陛下萬歲。”
覃蘊二話不說,直接跪下來對著裴泗諶就是一磕,用力過猛了,腦門子疼...
她怕啊,這不是別人,擱哪兒都是生殺大權在手。
裴泗諶看著趴在地上的覃蘊。
朝胥回使了一個眼色,會意后,帶著所有人退下。
裴泗諶坐在榻上,旁邊放著一把劍,蹙眉,語氣有些慍怒。
“你不是阿蘊,你是誰?為何會在棺槨內死而復生?”
覃蘊還未起身,一把利劍已經抵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拔涼拔涼的…感覺。
裴泗諶說的沒錯,她不是棺內已經逝去的覃蘊。
是21世紀莫名其妙穿過來的人,她才是那個大冤種!
怎么反而被劍對著?
她覃蘊什么名場面她沒見過?
天天在家看的古裝戲也不是白看的。
而且她真的沒料到,NPC玩家居然如此有腦,一眼就看出來了,她以為還能偽裝一段時間。
覃蘊只是此刻被劍抵著,暗自發誓日后定讓這男子哭著求她。
“你讓我起來說話,地上涼。”
從地上站起來,也沒給裴泗諶好臉色。
覃蘊食指中指并立著,將抵著她脖子上的劍移了移,這東西…還是蠻嚇人的。
“什么話不可以好好說?非要拿著劍。”
裴泗諶顯然不想跟她多費口舌,“你到底是誰。”
看到覃蘊扒著棺槨的時候,神色,如今說話的語氣,都不是他的阿蘊,神韻氣質語氣截然不同。
“我是誰?首先我不是您的皇后,我只是和她名字一樣。長相一般無差而已。你也確認過,我確實不是你的阿蘊。我只是一不小心在我那個時代過來的人,也就是附身在你的妻子身上了,明白了么?”
覃蘊第一次耐著性子說這么多話,不知道對方聽沒聽懂。
她這半言半現代的,文言文她早忘干凈了。
平時被弋詩帶的,那咋了?學渣誰都管不著。
這信息量太大了,把她CPU干燒了才得出這么一小塊結論…
裴泗諶退了了后,低頭苦笑“你怎么會是她。”
手中的劍掉落,摔在實木上,裂了一道縫,裴泗諶只覺得胸腔內的痛感,逐漸變強。
他再度看了眼對著他滿不在乎的人,轉身往殿外走。
胥回聽見殿內有響動,帶人連忙沖了進來,只見裴泗諶從內殿出來,一臉的嚴肅。
“陛下,娘娘她?”胥回想問二人談的如何,但不知怎么開口。
裴泗諶知道他想問什么,平緩了下心緒。
“皇后病情好轉,通知內務府,所有關于國喪的一應大小事務,可以撤掉了,以最快的速度。”
腦海里,覃蘊的長相,和他的阿蘊確實無差。
“皇后雖然病情好轉,需要靜養,從今日起,除了朕和她身邊的人可以進內殿,其余的人....”
裴泗諶看了下剛才的方向,直接了斷。
“皇后需要養病,今日起,禁足。”
“禁足?陛下,娘娘她剛有好轉怎可如此?”
元覓剛進來,就聽到了“禁足”兩個字,她不解。
“你們二人是跟著朕和皇后多年的人,朕像是跟你們開玩笑的?”
裴泗諶第一次對面前二人呵斥,面帶微怒。
元覓行了禮后,“遵從陛下。”
“微臣同是。”胥回低下頭。
大殿燒的燭火時不時的崩響一下,覃蘊見剛才那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出去了,看了看地上的劍。
“我滴個乖乖,史上又要少一把好的古董了。”
她贊嘆劍柄的做工精致,指尖微觸了下,“嘶,好痛。”
覃蘊看這長劍越看越眼熟,她現在把腦袋給想破了,記憶還是零碎。
“姑娘,這把劍,是當年您送給陛下的,名見骨。”
元覓見她蹲在地上拿著劍,以為她要做什么,覃蘊方才碰了下,差點有血痕。
“可…”覃蘊看見指尖的血痕,硬生生憋回去一句,為什么送劍,“恩確實好看,你記得還給他。”
“元覓是吧?你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嗎?”
覃蘊的聲音越聽越覺得心虛,她自己都覺得好強的偷感…明明都是自己的東西。
元覓先是一愣,“姑娘,您要去哪?”
眼前之人面色紅潤,還是出閣的模樣。
但現在,元覓直觀她,熟悉而又陌生。
“帶我去剛剛那個…呃,你們這里應該叫做是靈堂的地方。”
元覓鼻子瞬的一酸,她就知道這一切是假的,姑娘都已經去了一日了,怎么可能死而復生。

在西周
在努力碼字ing(今天媽媽來訪,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