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陵國的軍營中,夜色如墨,中軍大帳內(nèi)卻是燈火通明,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仲微與幾位將軍圍坐在桌案旁,正對明日的作戰(zhàn)計劃進行最后的部署。
“裴將軍,你率領(lǐng)左翼大軍,從敵軍左翼發(fā)起突襲?!敝傥⒌穆曇舫练€(wěn)而堅定,她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一條弧線,“你的任務(wù)是打亂敵軍的陣腳,為后續(xù)部隊創(chuàng)造進攻的機會。記住,速度要快,攻勢要猛,讓敵軍措手不及。”
裴行簡點頭如搗蒜,眼中閃爍著熊熊戰(zhàn)意:“遵命,主帥!我必如猛虎下山,勢不可擋!”
仲微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身旁的男子:“宵明,你率領(lǐng)右翼大軍,從敵軍右翼進行迂回包抄。你的任務(wù)是截斷敵軍的后路,確保他們無法逃脫。同時,要隨時準備支援中軍和左翼大軍。”
宵明走向前,拱手領(lǐng)命,他的聲音鏗鏘有力:“遵命,主人!我定讓敵軍無處可逃!”
接著,仲微看向了柳筠和姜允:“二位將軍,你們率領(lǐng)中軍,與我一起正面迎擊敵軍。你們的任務(wù)是頂住敵軍的攻勢,為兩翼大軍爭取時間。中軍是戰(zhàn)斗的核心,一定要堅守陣地,寸步不讓!”
姜允神色肅然,他深知自己肩負的重任:“遵命,主帥!我等定誓死不退,與陣地共存亡!”
這時,仲微的目光落在了星沅身上:“星沅,你帶領(lǐng)一支精銳小隊,潛入敵軍后方,燒毀他們的糧草,并救出被關(guān)押的城中百姓。這任務(wù)艱巨且危險,但你對我們的勝利至關(guān)重要?!?p> 星沅聞言,神色堅定,她毅然決然地接受了任務(wù):“遵命,主帥!我一定完成任務(wù),為大軍掃清障礙!”
隨著計劃的逐步完善,夜色也漸漸淡去。天剛蒙蒙亮,高陵國的大軍便整裝待發(fā),士氣高昂。戰(zhàn)士們個個精神抖擻,摩拳擦掌,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zhàn)斗。
不出仲微前日所料,那玉妙真身旁的人正是“瓦剌首領(lǐng)”,而柳長亭卻不見身影。
兩軍人馬站定,戰(zhàn)場之上,空氣仿佛凝固,一場無形的較量在雙方之間悄然展開。在這緊張的對峙時刻,卻突然爆發(fā)了一陣“賽前”互噴臟話的環(huán)節(jié),為這場大戰(zhàn)增添了幾分荒誕與狂熱。
兩軍列陣既定,然后便開啟了“戰(zhàn)前”相辱的環(huán)節(jié)。左錚挺身而出,厲聲罵道:“爾等奸佞,助紂為虐,殘害蒼生,為一己之私,致百姓流離失所,守著小人的天下是何原由?不如早降,免遭誅戮!”
玉妙真身旁的蕭鈺聞言,頓時怒目圓睜,他同樣策馬出場,與左錚遙相呼應。他手持長槍,直指蒼穹,聲音鏗鏘有力:“左錚匹夫,休要口出狂言!我們西啟大軍,乃天命所授,實乃正義之師!九鳳大人庇佑之下,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你等若識時務(wù),當早早歸順,免得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二將言辭犀利,互不相讓,陣中士兵亦受其感染,吶喊助威之聲此起彼伏,震天動地
雙方將領(lǐng)的言辭愈發(fā)激烈,戰(zhàn)場上空回蕩著他們的怒吼聲。士兵們也紛紛吶喊助威,氣勢如虹。左錚與蕭鈺眼神交匯,火花四濺,仿佛在這一刻,整個戰(zhàn)場的勝負都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只有這場言語上的較量,才能決定他們的尊嚴與榮耀。
然而,就在這場互噴臟話的環(huán)節(jié)達到高潮之際,突然一陣狂風驟起,卷起漫天黃沙。天空中烏云密布,雷聲轟鳴,仿佛天道也在為這場大戰(zhàn)而震顫。士兵們紛紛停下吶喊,靜靜地望著天空,心中充滿了敬畏與不安。
面對陣前將士的挑釁,仲微還未出聲,身后的三位將軍卻忍不住大怒道:“可惡,這人著實囂張至極,臣申請出戰(zhàn),必斬他于馬下!”
仲微點頭示意,隨即姜允打馬出戰(zhàn)。
眼看高陵陣中走出一白須老將,蕭鈺松了松緊握的鐵槍:“軍中來人,是何名姓?”
“我乃銀川姜允!”
姜允策馬直奔蕭鈺,蕭鈺心頭冷笑,轉(zhuǎn)而持槍來迎。
兩馬相交,卻見蕭鈺單邊俯視馬蹄,以一個極度刁鉆的角度將長槍刺出,只一槍便將姜允刺于馬下。
柳筠見狀,舞動手中大刀,拍馬就要去支援姜允。仲微營中飲茶,見此情形也只是抬手制止了柳筠的行動。
柳筠在陣中大叫道:“大人為何阻我,再不去支援,姜大人只怕就要成為那賊子的槍下亡魂了?!彪S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就要奔向姜允。
隨后他竟感到一陣無力,抬頭一看原來是仲微施法讓他定在原地,可眼見姜允就要命喪當場,他顧不得大人的計劃,竟使用秘法解除了定身,化做蠱雕沖向了蕭鈺。
看著撲面而來的蠱雕,蕭鈺沒辦法硬抗只得施法抵擋,畢竟人和妖的軀體強度差距挺大的。
一交手,蕭鈺就知道這蠱雕也是徒有其表,不過是聲勢浩大用來唬人的樣子罷了,一邊后退一邊施法。銀槍立于胸前,在口訣催動下逐漸轉(zhuǎn)動。最后法訣形成,使出全力一擊便能把二人刺死在遠處的山體中。
就在柳筠坦然赴死、姜允嘶聲大喊時,只見身著黑裙的女子陡然升空,浮空站立宛若死神降臨,右手捏訣,手輕輕一揮就將那足以殺死姜允柳落數(shù)次的全力一擊給抵消了,產(chǎn)生的力量把蕭鈺拍飛數(shù)十米遠,仔細一看竟是七竅流血而死,眼睛都還睜著。
“真是廢物。”一道沉穩(wěn)的女聲傳來,從陣列里策馬走出一名女子,身穿黑色盔甲,手持長戟,氣勢逼人。
“你就是高陵的國師?在下玉妙真,久仰國師大名?!?p> “幸會,玉大將軍少年英雄,實乃人杰?!笨粗隽械挠衩钫?,仲微也騎馬走向戰(zhàn)場中央。
“不敢當,只是今日西啟不能輸。”說罷,飛身下馬朝著仲微沖去,施法召出長戟。
在那蒼茫的戰(zhàn)場上,風云變幻,天地色變。兩位將軍屹立其間,一位名曰仲微,身著黑裙,手持長劍,劍名“斷雨”,劍光如雨,清冷而犀利;另一位則名喚玉妙真,身披戰(zhàn)甲,手握長戟,戟影如山,氣勢如虹。
十幾個回合下來仍舊分不出勝負,刀光劍影看得人目不暇接。
“仲微,你為何一定要阻止我?”玉妙真怒吼一聲,長戟直指仲微,“這場戰(zhàn)爭,關(guān)乎我西啟存亡,我豈能輸!”
仲微輕輕搖頭,手中斷雨劍輕輕一揮,劍光如絲,將長戟的鋒芒化解于無形?!坝駥④?,你可知戰(zhàn)爭之苦?國家存亡固然重要,但百姓安危亦不可忽視。修仙者,應以天下蒼生為重。”
玉妙真聞言,眉頭緊皺:“國師大人,你此言差矣。國家若亡,百姓豈能安居?我身為修仙者,更有責任保衛(wèi)國家,守護這片土地。”
仲微凝視著玉妙真,眼中閃過一絲堅定:“玉將軍,你錯了。戰(zhàn)爭勝利并非萬能,幸福與和平同樣重要。修仙者,應追求眾生平等,更應追求世間的安寧和百姓的訴求。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守護好這片土地和你的子民?!?p> 玉妙真聞言,沉默片刻。她望著仲微手中的斷雨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觸動。她知道,仲微的話雖然刺耳,但卻句句在理。
“仲微,你說得對?!庇衩钫婢従忛_口,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釋然,“但我不能就這樣放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的選擇是正確的?!?p> “玉將軍!你何苦……”
“國師大人,你無需多言?!庇衩钫娲驍嘀傥⒌脑?,長戟直指前方,“這場戰(zhàn)爭,關(guān)乎我國家存亡,我豈能因你的幾句話就放棄?我是修道之人不錯,但我既身為西啟大將軍,便要在這場戰(zhàn)爭中發(fā)揮我的力量,贏得勝利!”
仲微輕輕搖頭,手中斷雨劍輕輕一揮,劍光如絲,試圖撫平玉妙真心中的執(zhí)念。“玉妙真,你可知戰(zhàn)爭之苦?修仙者,應以天下蒼生為重,而非執(zhí)著于一時的勝負?!?p> 玉妙真冷哼一聲:“仲微,你太過迂腐。我若不勝,國家何以存?百姓何以安?我今日定要贏得這場戰(zhàn)爭,讓我西啟子民永無后顧之憂!”
“玉……”
就在這時,一陣慌亂的腳步聲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玉妙真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幾個士兵正慌慌張張地往后逃去。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喝道:“站?。∧銈兙垢易鎏颖 ?p> 然而,那些士兵仿佛沒有聽到玉妙真的怒喝,繼續(xù)亡命地逃竄。玉妙真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她猛然揮動長戟,口中念念有詞。只見長戟仿佛化作一道閃電,瞬間飛出,準確地刺穿了一個逃跑士兵的胸膛。那個士兵慘叫一聲,倒地身亡。
其他士兵被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紛紛停下腳步,不敢再向前邁出一步。玉妙真大步上前,目光如炬地盯著他們,冷聲道:“你們知道嗎?逃兵的下場就是死!如果今天有人再敢做逃兵,我玉妙真在此立誓,定當誅其九族!”
仲微見狀,眉頭緊皺,他上前一步,沉聲道:“玉將軍,你這樣做,豈不是更加深了士兵們的恐懼和絕望?修仙者,應懷仁慈之心,以德服人,而非以威壓人?!?p> 玉妙真轉(zhuǎn)頭看向仲微,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仁慈?在這個戰(zhàn)場上,仁慈就是軟弱!我若不對逃兵嚴懲不貸,如何維持軍隊紀律?如何確保戰(zhàn)爭的勝利?”
仲微搖了搖頭,嘆道:“玉將軍,你錯了。真正的信服,并非來自恐懼和威壓,而是來自內(nèi)心的堅定和信任。你若以仁慈之心對待士兵,他們定會感激涕零,為你赴湯蹈火?!?p> 玉妙真冷笑一聲:“哼,仲微,你太過天真。在這個亂世之中,只有鐵血手段才能確保勝利。我玉妙真,寧可做那鐵血將軍,也不愿做那仁慈的弱者!”
“要打便打,哪兒來那么多廢話!”
“得罪了?!?p> 戰(zhàn)斗持續(xù)了整整一天,夕陽西下時,戰(zhàn)場上終于傳來了勝利的號角聲。高陵國的大軍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戰(zhàn)勝了西啟國的軍隊。戰(zhàn)士們歡呼雀躍,慶祝著來之不易的勝利。
然而,戰(zhàn)爭的殘酷也顯而易見。戰(zhàn)場上血流成河,尸體遍地,許多戰(zhàn)士為了國家的勝利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他們的英勇和犧牲將永遠銘刻在歷史的長河中,成為后人敬仰的楷模。
這場戰(zhàn)爭不僅是對高陵國軍隊的一次考驗,更是對每一位戰(zhàn)士意志和勇氣的磨礪。他們用自己的鮮血和生命詮釋了什么是真正的英勇和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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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已然失敗的軍隊,玉妙真無奈,只得下令向后撤回西啟屬地。
西啟大營。
“可惡!這對面來的究竟都是些什么人,竟然能提前知道我的行動安排。”
看著對著奴仆撒氣的約旦初,杜衡也只是微微搖頭,“陛下,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放心,絕對會讓您感到高興?!庇弥惶炀毜耐哓莘窖裕f著一些從心的話。
“好,成敗在此一舉,就看綽羅斯首領(lǐng)的了,干杯!”聽到瓦剌首領(lǐng)這么說,約旦初也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只為等著好消息的到來。
可惜,他見不到春天的太陽了。
酒還未喝完,一大群瓦剌服飾裝扮的士兵就沖了進來,“陛下,這是我為您精心挑選的侍衛(wèi),他們都是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絕對能夠幫助您離開這里?!?p> “好!好啊,繼續(xù)喝!”
看著主位上爛醉如泥的西啟皇帝,杜衡使了個眼色,身旁的侍女隨即給皇帝喂了一顆紅色藥丸。
“明天這一切都結(jié)束了”被挾持的玉妙真怒目圓睜。杜衡微微一笑,“玉將軍,您誤會了,窗外很危險,我這樣做是為了你們的安全著想?!?p> 玉妙真望向窗外,看到無數(shù)士兵圍困此地。她的臉色變得蒼白,“你......你竟然背叛我們?”
杜衡冷笑一聲,“這您就錯了,我從來就沒有效忠過你們,何來背叛一說。”
說罷,杜衡帶著約旦初離去,留下玉妙真原地咒罵。
另一邊,仲微正在和裴行簡細談。
“約旦初慣于使用計謀,又是九鳳座下。您說,他會這么輕易的就信任了杜衡大人嗎?”裴行簡一臉嚴肅。
仲微見裴行簡如此模樣,不敢怠慢,“無須擔心,他約旦初有計謀,咱們也有后手?!?p> “可如今,亭小子那邊沒有任何消息,我總不能讓人直接去找他吧?!迸嵝泻営行┘m結(jié),就靠那臭小子能行嗎,別拖后腿耽誤了計劃才是。
“將軍大可放心,前日里杜衡來信,柳小將軍一切安好?!?p> “那就好,那臭小子粗心大意的別露出破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