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戲好像演得有點過了
杜思思將溫知赫送回醫(yī)院已經是午時。
恰逢下班時間,醫(yī)院門口有不少醫(yī)生護士來來往往,這兩人的出現引來了一番七嘴八舌的議論。
“咦,溫醫(yī)生怎么會坐在那個女人小電驢上?”
“是啊,好奇怪,他們看起來關系很親密……”
“該不會是我們這個高冷男神有女朋友了吧?”
議論聲此起彼伏,杜思思停好小電驢后,取下安全帽透了會氣,打趣道:“溫醫(yī)生,看來你在醫(yī)院很受女人的喜歡哦!”
“那你呢?”
“什么?”對于他沒頭沒腦的話,杜思思有些后知后覺,“溫醫(yī)生長得這么好看,估計路邊的小狗狗都會喜歡。你說是吧?”
她說我長得好看。
這么好看的意思應該是很好看對吧?
溫知赫是個會挑重點詞的人,已經完全把后面打趣的話自動過濾掉,腦子里只剩下一個信息:她說他長得很好看。
男人嘴角的弧度已經揚到最大。
“到了。你還不下來?”杜思思見身后好久沒動靜,扭頭一看,卻瞧見他在那樂呵呵地傻笑。
瞧這傻樣!
剛才有個護士說他高冷,但和他相處下來,她一點都沒有這種感覺呀!
“呃,要等等。我好像有些腳麻了。要不,你扶一下我?”溫知赫慢條斯理地摘下安全帽遞給她,用手揉了揉大腿。
“就這么一會腳就麻了?”杜思思嘴里質疑著,手已經架在他胳膊上了。
溫知赫不語,只是眸底的笑意愈發(fā)濃烈了。
高大的身軀在她的攙扶下,從電動車上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溫醫(yī)生!”
杜思思循聲望去,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人正快步走向他們。
而她的身影越近,杜思思越覺得眼熟,直至她在他們面前站定,她才認出了此人是她大學同學謝瑤琴。
這個女人,曾經帶人霸凌過她,羅云春造她的黃謠,便是她挑唆的。
感受到身邊女人的異樣,溫知赫拍了拍她的肩膀,關心問道:“思思,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是看到一只惡心的蒼蠅而已?!倍潘妓冀z毫不掩飾眼里的痛惡。
此時謝瑤琴也認出了杜思思,見到她和自己的心上人舉止如此親昵,簡直要氣炸了!
她扯著嗓子喊道:“杜思思,你怎么會和溫醫(yī)生在一起?還有你說誰是蒼蠅呢!”
“誰對號入座便是說誰唄!”
“你!”謝瑤琴一時語塞,見杜思思的手依舊搭在溫知赫胳膊上,氣得咬牙切齒,“你們在干什么呢?還不快把你的臭手拿開?”
謝瑤琴說著便上前想要掰開杜思思的手。
這女人喜歡溫知赫?
杜思思挑眉,一時來了興致。
“老公,她叫我放開。我要聽她的嗎?”杜思思閃著大眼睛,歪著頭看向溫知赫。
這小妮子,又要他配合演戲?
溫知赫有些莞爾,自然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回答道:“我腳還麻著呢,你再扶我一下吧!”
親昵的舉動!
寵溺的眼神!
溫柔的語言!
而且她還叫他老公!
兩人的一言一行,都深深刺痛了謝瑤琴的心!
憑什么自己喜歡了他三年,處處討好他也得不到他的喜歡!甚至得不到他的一次正眼相看!
“溫醫(yī)生,她剛才怎么叫你老公?你們到底是什么關系?”謝瑤琴強壓怒火,努力擠起一抹笑意問道。
“就是你聽到的那種關系。他、是、我、老、公。這下聽清楚了嗎?”
“這么急著宣示主權?”溫知赫笑意盈盈地對她耳語道。
“你配合著點。”杜思思演得有點上頭,看著謝瑤琴白臉變黑臉的模樣,未免有些得意洋洋。
“她說的沒錯。我們結婚了?!睖刂胀蝗荒眠^杜思思的左手,輕輕撫摸著她手中閃閃發(fā)光的婚戒,“老婆,這婚戒你喜歡嗎?”
“非常喜歡!謝謝老公給我買這么貴這么好看的婚戒!”
“不用謝!那都是老公應該做的!”
這兩人戲精上身,你一言為一語地秀“恩愛”,謝瑤琴則被“結婚”兩字給驚住,愣愣地杵在原地,只覺得腦袋嗡嗡的一陣轟鳴。
“不,你們怎么可能就結婚了呢?為什么之前沒有聽到一點消息?肯定是假的,是假的……”
謝瑤琴目光呆滯地喃喃自語,良久后才失魂落魄地轉身走回醫(yī)院。
直至她的身影完全消失,杜思思這才松開了溫知赫胳膊,嘿嘿訕笑道:“戲好像演得有點過了?!?p> “你喜歡便好。以后要演戲隨時來找我?!?p> “嗯呢。剛才那女人以前欺負過我,在我們這兩個月契約結束之前,你不能和她走得太近?!?p> “好。遵命?!?p> “不過,看樣子她很喜歡你。你真的對她沒有一點感覺?”
“怎么,吃醋了?”
略微低啞的聲音帶著試探,男人眸底卻浮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杜思思愣了愣,隨后笑道:“我吃的哪門子醋呀?行了,你快進去吧!我走了?!?p> 說罷,杜思思便坐上了小電驢,戴好安全帽,風一般消失在溫知赫的視線中。
溫知赫溫柔的眸光突然轉冷,他又怎會不知道謝瑤琴欺負過她呢!當年的黃謠風波就是他暗中擺平的!
“知赫!你在醫(yī)院門口發(fā)什么呆呢?”
耳邊傳來好友的聲音,溫知赫收回思緒,朝走過來的楚呈望去。
楚呈和溫知赫同齡,都是二十八歲,一米七五左右,偏瘦,皮膚白嫩,長得清秀,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樣。
“她人呢?”楚呈在溫知赫面前站定,卻東張西望著,“短短幾分鐘,你被一個漂亮女人用小電驢騎回來的消息,已經在醫(yī)院傳遍了?!?p> “……”
“話說,你小子藏得夠深的哈!難道你鐵樹真的開花了?她有多漂亮?什么時候帶我去見見?”
外表斯文,實則是一個話嘮。
溫知赫被吵得耳朵一陣發(fā)癢,只是輕聲回復了三個字:“是思思?!?p> “思……思思!”楚呈瞪大了雙眼,看著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經快步走進醫(yī)院,便趕緊跟上,“哎!你說的思思,是那個你惦記了很久很久的思思嗎?”
沒有人回答楚呈的問題,只剩下一連串問號在他的腦海里不斷蹦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