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受傷了
“我還不夠信任你嗎?你我是同盟,只要你不主動違背誓約,我們永遠是最親近的合作伙伴。”蕭月暄冷然道,眸中不摻雜一星半點的私欲。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這些。”男人的訴求不僅沒有滿足,反而被無限壓制,他總是在黑夜里輾轉反側,希望她能再次出現在面前。
可當她出現了,缺不承認兩人之前的過去。
蕭月暄嗤笑道:“你想要通過我來懷念那個人,就得做好我們之間沒有多余情感的心理準備。”
扯什么她就是他過去的妻子呢?
蕭月暄會信才有鬼。
她認為男人為了移情緩解自己的思念,什么都做得出來。
等她信了這個謊言開始淪陷在他編織的愛情陷阱里的時候,羲瓊鈺再抽身離開,拍拍衣角輕描淡寫地說:“我不過是把你當做她的替身,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那時候她該如何自處?
小說看多了的好處就是她能輕易分辨出愛與不愛,男人看她,又像是透過她看另一個人。
蕭月暄想到這里不免有些煩躁,她用力扯開男人握住她衣角的手,毅然決然道:“大祭司有這么多閑工夫玩愛情扮演游戲,為什么不去管管那些底層士兵傷殘或者戰死之后的撫恤事宜?”
羲瓊鈺的神色一點點冷卻下去,他的聲音輕輕說:“好。”
然后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蕭月暄幾乎沒有見到反派的身影,只是綠蟬偶爾會在她的耳邊嘀咕,“那家伙怎么不來爭寵了?”
在綠蟬的講述中,那位前輩與羲瓊鈺是最先認識,而后樹妖才出現,那位先輩的事跡與羲瓊鈺已逝的妻子有八分吻合。
只是當她問起自己和羲瓊鈺的妻子長得是不是很像時,綠蟬卻說出了一個讓她大跌眼鏡的回答。
綠蟬說:“不像,除了頭發的顏色,你們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看來傳聞根本不可信,蕭月暄若有所思,難怪當時她第一次見羲瓊鈺,裝可憐的樣子不僅沒有得到憐惜,反而迎來的是毫不留情的殺意,像是要把她千刀萬剮。
嘖。
那現在是怎么回事?因為相似的異能,以及她和前輩是老鄉的緣故?前輩似乎是舊世界的人啊。
腦海里出現羲瓊鈺最后離開的樣子,像是找了一層密不透風的繭,把自己與世界隔絕了起來。
他離開的時候腳步踉蹌了一下,像一條喪家之犬,蕭月暄不知怎的心底泛起疼意。
是因為愧疚嗎?
她本就是打著利用羲瓊鈺來制衡元老會和女主的主意,現在又打定主意想要把人拋到一邊,做純粹的戰友關系,不涉及一星半點的情感。
對羲瓊鈺來說,是有點不公平。
但那又怎樣?
人生在世,如果感到愧疚,就要為這個人讓步,改變自己的話,那得過得多累啊?
蕭月暄覺得那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開始專心投入到籌備入學軍訓的體能訓練中,來教導她的師父正是多日未見的狐貍副官。
狐貍副官名叫白術,蕭月暄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有點耳背,她遲疑地問了一句:“你叫……白豬?”
“是白術(zhu),殿下你不要說笑了。”
那之后綠蟬把這個外號叫得滾瓜爛熟,白術副官每次聽都黑著一張臉,但他說:“我才不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綠蟬現在穿著星際小孩最尋常的衣服,收起了皮膚上非人的圖騰與紋路,綠色帶著雙瞳孔的眼睛看著有點嚇人,看久了就尋常了。
這天蕭月暄在精神力虛擬格斗場與一些被污染的異獸進行戰斗,耳邊忽然傳來綠蟬焦急的嗓音:“母親,那個臭狐貍好像受傷了!”
蕭月暄猛然睜開眼睛,從虛擬的艙室出來,過了一道清潔門后她看見了急得長出枝葉觸角的綠蟬,以及在她訓練精神力期間,出去偷懶的白術。
白術很焦急。
蕭月暄皺眉問道:“出什么事了?”
明天就是她入學的日子,她還以為日子會一直平靜到,她能安安心心地進入軍校接受教育和尋找人才呢。
這段時間女主沒有來找她作妖,長老會也像是后知后覺大皇女的昏迷只是想詐他們,讓他們自亂陣腳。
反倒是明白皇女天賦已經和以前不一樣的吳杉,老神在在地在同僚們惶恐的詢問下,說:“不管怎樣,大皇女都是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諸位以后見了她還是夾起尾巴做人吧。”
吳杉自己就發現有人總是在暗中跟蹤他,這讓他感覺很是不妙,趕緊把大部分財產都從帝星轉移了出去。
現在他沒有了后顧之憂,反倒是有了閑心欣賞皇室兩位殿下的明爭暗斗了。
蕭月暄可不會給他這個坐山觀虎斗的機會,她聽說羲瓊鈺受傷后,第一時間下令要白術帶著軍隊,把長老會包圍了。
羲瓊鈺是自由盟幕后的頭領,白術自然也效忠于他。
只是白術有點疑惑:“殿下,您是怎么確定自由盟的人一定會聽您的呢?您就不怕盟主想趁著大祭司昏迷的時候,奪權嗎?”
蕭月暄自然是憑借那張契書,以及,莉莉絲的人品。
哦不,是錢品。
大祭司能帶給她源源不斷的收入,莉莉絲又不是出身貴族,她與那些自視甚高的貴族向來不對付,只有羲瓊鈺能做這個中間人來轄制兩方。
除非莉莉絲想在斗倒羲瓊鈺之后,卻接受老牌貴族的怒火,她有多想不開才會做這種蠢決定?
這些就不必對副官贅述了,蕭月暄橫他一眼,吩咐說:“叫你去你就去,白術,你哪來這么多廢話。”
副官嘻嘻笑道:“這次終于叫對名字了,小綠蟬,你白哥哥去忙正事了,你在殿下身邊不要淘氣。”
綠蟬被他的自稱惡心到了,她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綠蟬的表情如今和蕭月暄十足十的像。
蕭月暄忍著笑,一路在侍衛的保護下朝著皇宮最偏僻的住所而去。
路上遇見雷恩,蕭月暄卻并沒有委派他任務,而是叫他原地等候命令。
雷恩看著女孩的背影,神色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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