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你別說話,臭蝴蝶!”
淵明都想揍他了。
要不是知道他匹配了雌性,想過來看看他是不是背叛了組織,自己才懶得和他廢話。
江聽晚目光在雙生子之間流轉,忽而抿嘴偷笑。
淵明挑眉瞪眼的模樣與淵澈扶鏡垂眸的姿態形成微妙反差,兩張相同的面孔此刻卻像鏡面倒影般映出不同光譜。
昭君屹指尖輕輕摩挲茶盞邊緣,將少女眼底躍動的星光盡收眼底。
“研究需要持續觀測。”
淵澈將數據板推向鎏金茶幾中央,冷光屏映出德文希爾驟然繃緊的下頜線,“但關鍵變量需要進入實驗室。”
淵明忽然傾身逼近,琥珀瞳孔倒映著少女微顫的睫毛:“跟我們走如何?德文希爾能給的……”
他故意拖長的尾音掃過水晶吊燈垂落的棱柱,“我們雙倍奉上。”
淵明本想逗逗江聽晚,他本來想著小家伙成為德文希爾的小寵也無非為了錢。
可是,他想錯了。
在坐的各位,誰又沒錢呢。
對,江聽晚沒有,但是她不需要。
昭君屹笑了,本就溫柔的他,笑起來格外好看,“晚晚,看看你的光腦賬戶。”
昭君屹腕間光腦倏然亮起,淡金流光順著兩人相連的神經接駁口涌入江聽晚的終端。
數字洪流在她虹膜上躍動成銀河,十一位數的星幣余額刺得她瞳孔微縮。
“這是……?”
震驚,赤足陷入了羊毛地毯。
“我的全部……”
昭君屹抬手想撫平她炸開的碎發,卻在半空凝滯成雕塑。
江聽晚成為昭君屹的雌主后,光腦是要和昭君屹連通的。
說白了就是昭君屹的一切都是她的。
突然變有錢的江聽晚只覺得不舒服,“我不要,你拿回去。”
昭君屹沒想到小家伙會這么說,笑容收斂。
“拿著吧,作為我的雌主,這些本就是你的。”
“不要,君屹,錢我會自己掙,你不用給我。而且,你不要局限在我這里,你應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江聽晚說得很嚴肅,也很認真。
她剛才就收到了雌性保護協會發過來的消息,作為雌主,依據法案,自己是有很多優待,但是里面的法案條例,沒有一條是她能夠接受的。
三個男人望著少女因憤怒漲紅的臉龐,忽然想起實驗室里那株拒絕營養液供給卻倔強盛開的紅玫瑰。
她正在撕裂整個星際奉為圭臬的規則。
四人都因為小家伙的話,陷入沉思。
他們見過的雌性,一個個都高高在上,恨不得榨干自己獸夫的所有價值。
但是小家伙不同,他們能從小家伙干凈的眸子中看出小家伙說的是真的,她不想要。
明明擁有最強大的力量,卻又與人不同。
或許,這就是小家伙的魅力吧。
“好!”昭君屹溫柔的應下。
三人見此,都不想再說話。
江聽晚只覺得身心俱疲,于是決定先回房間休息,昭君屹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落,卻仍跟了上去,獨留下德文希爾和其他兩位客人在樓下。
盡管留客人在客廳并非待客之道,但德文希爾的在場讓江聽晚心安不少,畢竟她內心深處對德文希爾有著深深的依賴。
剛踏入房間,昭君屹便緊隨其后,仿佛生怕她會消失一般。
江聽晚轉過身,疑惑地看著他,不解他為何會跟進來。
“怎么了?”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和疲憊。
昭君屹的眼神變得深邃而復雜,他輕輕地關上門,聲音沙啞而隱忍:“我可以……和你同住一間房嗎?”
語氣中帶著一絲渴求,仿佛這是一個他渴望已久的夢想。
江聽晚聞言,“什么?可是你有自己的房間啊?”
她記得昭君屹在公爵府的客房布置得十分雅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百花香,雖然令人心曠神怡,但長時間沉浸其中也會讓人感到膩味。
昭君屹的紫金色眼眸在這一刻變得黯淡無光,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委屈:“我只是想和自己的雌主住在一起,這樣有錯嗎?”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渴望,仿佛這是一個他無法抗拒的愿望。
江聽晚看著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
她嬌軟地看著他,眼神中帶著幾分安撫的意味:“君屹,不,殿下,我說過很多遍了,我答應你只是因為當時的情況特殊,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而且,我……我真的不想做什么雌主。”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真誠和無奈,她知道自己無法給予昭君屹想要的愛情,但她也不忍心傷害他。
昭君屹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和痛苦。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哀傷:“所以,你不喜歡我?”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和委屈,仿佛是一個受傷的孩子在尋求安慰。
江聽晚看著他即將落下的淚珠,心中一陣慌亂。
她連忙擺手解釋:“不……不是,我喜歡,但不是你認為的那種喜歡。你對我來說,就像是家人一樣重要,但我無法給你想要的愛情。”
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真誠和歉意,她知道自己無法給予昭君屹想要的幸福,但她也不想讓他繼續痛苦下去。
昭君屹聽著她的解釋,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