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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婳之星瀾戀影

第三十一章 愛與釋懷

景婳之星瀾戀影 妙小乖 7187 2025-04-25 17:46:28

  日上三竿,兩人才起床。吃過午飯,童婳正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雨若有所思,景昀澈走過去從背后抱著她問:“在想什么?”童婳背靠在他的懷里,內心感到無比安心,她笑了笑:“沒什么,”頓了幾秒又繼續說,“感覺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如果是夢我真希望永遠不要醒來。”

  景昀澈輕輕咬了下她的耳朵:“這不是夢,是真的,婳婳,以后都不要離開我了好嗎?你知道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我是怎么度過的嗎?我每天都很想,很想你,為了緩解對你的思念,我只能不停用工作來麻痹自己,每天如行尸走肉一樣,日子過得單調而無味,你帶走了我生命中所有的光,小婳,我愛你。”他說到最后聲音有幾分嘶啞,抱著童婳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生怕一松手,她就會消失。

  童婳雖然沒有回頭,卻感受到了他周身散發的情緒如潮水般將她包裹。她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我知道。”聲音雖輕,卻帶著歷經思念沉淀后的篤定。

  頓了頓,她緩緩開口,像是揭開一段封存已久的心事:“那個時候,你每晚都會把車停在別墅外面,從來不上樓,我在房間角落里看見了你,故意熄了燈。”她的語氣波瀾不驚,可話語里藏著的深情與酸澀,只有自己最清楚。景昀澈后背一僵,萬分驚訝,難以置信地說:“原來你都知道,你好殘忍,為什么要折磨我,為什么還讓我恨你?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情緒徹底決堤:“你知道我這些日子是怎么過來的嗎?我一邊承受著失去你的痛苦,一邊還要面對我父親去世的打擊,整個人都快撐不下去了。我每天都盼著你能在我身邊,哪怕只是說一句話安慰我,可每一次都是我獨自熬過那些艱難時刻,只能在夢里幻想你回來的樣子。”說到最后,他的聲音已滿是哭腔,再也控制不住情緒,緩緩蹲下身子,雙手抱頭痛哭起來。

  童婳看著他如此痛苦,眼眶瞬間濕潤,心疼不已,也跟著蹲下,將他緊緊抱住,自己也泣不成聲:“那不是夢,我真的回來了。你當時太頹廢了,藍喬和陳宇航他們都拜托我回來看你,我實在放心不下你。就悄悄買了機票回國,我趁著你喝醉酒的時候,悄悄來到你身邊,陪你說了好多心里話,就盼著你能快點振作起來,重新扛起景氏集團的重任。等確定你熟睡后,我才離開。為了不讓你起疑,我特意讓國外的朋友登上我的微信發朋友圈。朋友圈發的是一張日出的照片,配文是:“黎明總會驅散黑暗,新光終會灑滿前路。”

  景昀澈抬起滿是淚水的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她:“原來那些不是夢,你真的回來過。”

  童婳輕輕捧起他的臉,眼中淚光閃爍:“那個時候我不敢確定你是否原諒我,我怕靠近你又換來你的冷言冷語。我不僅折磨了你,也折磨了我自己,對不起,我低估了自己對你的愛。現在我只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景昀澈眼圈發紅,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他深愛的女孩也深愛著自己。這就足夠了。他將她溫軟的手拿了下來,將她擁抱在懷里,動情地說:“婳婳,都過去了,只要你愛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計較。”

  自從童婳和景昀澈重歸于好,二人之間的氛圍愈發親昵。景昀澈哪怕深陷繁忙工作,也總會在間隙中掏出手機,給童婳發去消息,活脫脫像個熱戀中的黏人男友,滿心滿眼都是她。

  這天,景昀澈在會議室剛結束一場漫長的會議,趁著休息間隙,趕忙掏出手機給童婳發微信:“忙了一天啦,晚上帶你去個好地方放松放松。我訂了一家有大露臺的餐廳,不僅能看到絕美夜景,還能一邊吃飯一邊看星星。”

  沒一會兒,童婳回復:“你工作這么忙,還有時間找這么浪漫的餐廳呀?”

  景昀澈:“那是當然,今天是我們結婚以來第一次正式約會,我當然得拿出十二分的用心。推掉了好幾個應酬,就盼著今晚能和你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童婳會心一笑,回復道:“知道你有心了,那晚上見。”

  景昀澈:“露臺上可能會有點冷,把外套帶上,我下班了來接你。”

  童婳:“知道了。”

  下班后,童婳剛走出大廈,就看到那輛惹眼的銀白色勞斯萊斯。景昀澈原本斜靠在車旁,看到童婳的剎那,眼里瞬間溢出笑意。他腳步匆匆,像個青澀的少年,快步上前打開副駕駛車門,還貼心抬手護著車門頂,生怕她碰頭。

  車子緩緩抵達餐廳,景昀澈停好車后,快步走到另一側為童婳打開車門,牽著她的手步入餐廳。乘電梯直達頂層,門緩緩打開,暖黃燈光與輕柔音樂瞬間將他們包裹。雖是夏末,空氣中還留著絲絲暑氣,但高層露臺的風恰到好處,輕輕撫過,帶走燥熱,撩動著衣角和發絲。仰頭,繁星在夜幕里閃爍,俯瞰,城市燈火輝煌,道路上車流如織,熱鬧又璀璨。眼前是一座浪漫空中花園,四周綠植繁茂,藤蔓纏繞,暖黃色燈帶點綴其中。

  景昀澈快步走到童婳身旁,紳士地拉開椅子。童婳坐下,把外套搭在椅背上。這時侍應生走來,景昀澈沖他示意:“把菜單給我夫人吧。”

  童婳輕輕擺了擺手,柔聲道:“不用了,你了解我的口味,你看著點吧。”

  景昀澈接過菜單,打開菜單,目光快速掃過,對侍應生說道:“一份炭烤雪花和牛,五分熟;黃油焗波龍,記得把蝦肉處理好。再來一份法式鵝肝醬配烤面包片,前菜要精致些。甜品就你們招牌的拿破侖千層酥,層次豐富些,甜度適中。最后,拿兩瓶你們這兒年份好的波爾多紅酒,醒酒時間把握好。”他把菜單遞給侍應生,又抬頭對他說:“我還預定了一份你們餐廳的金湯佛跳墻。”侍應生快速的在點菜機上,把客人說的菜都錄下來,向客人重復了一遍所點的幾道菜品,確認無誤后便點擊確認鍵下單了。適應生微微欠身,“先生、夫人,請稍等,我們會盡快為您上菜。”說完點頭示意,快步離開。

  童婳略帶嗔怪地看向景昀澈,“你會不會點太多呀?到時候吃不完,豈不是浪費。”

  景昀澈溫柔地笑了笑說:“沒事,咱們兩個慢慢享用,就當多些時間好好聊聊天。實在吃不完,咱們就打包回去。”

  童婳抿嘴淺笑,簡單的回了一句:“好。”

  景昀澈見她那微卷的頭發俏皮地從耳后滑落,幾縷發絲輕輕搭在白皙的臉頰邊。看著看著,他突然神色一怔,像是想起了什么,緊接著臉上浮起一抹溫和笑意,對童婳說道:“婳婳,我突然想起有東西落在車里了,下去拿一下,很快就回來。”

  童婳微笑著點點頭,輕聲說道:“好,你別著急,我在這兒等你。”

  景昀澈離開后,童婳想上洗手間,便禮貌地向侍應生詢問位置。按照指引,她來到洗手間。

  等童婳從洗手間出來,時宴正好從包廂出來。他看到前面那位女子的身影很像童婳,見她往露臺走去,也不自覺跟了過去。

  他走出露臺,臉上掛著幾分驚喜,脫口而出:“小婳!”

  童婳聞聲轉過頭,看清是時宴后,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問道:“哎,你怎么在這?”

  時宴整理了下袖口,神色自如地開口:“我和朋友在這聚餐。”說著,他的目光掃向不遠處的餐桌,只見桌上已經擺上了紅酒和精致的小點心,心里便有了數,卻還是裝作不經意地問,“你是和景昀澈在這兒吃飯?”童婳輕輕點了點頭。

  兩人一時陷入沉默,氣氛有些微妙。時宴率先打破平靜,聲音不自覺放柔,“小婳,你最近好嗎?”童婳聞聲仰頭,目光平靜,臉上綻出真誠笑意回道:“我挺好的,工作順,生活也安穩。你呢?”時宴冷笑一聲,聲音微微發澀:“哼,沒有了你,我怎么好得起來?”恰在這時,景昀澈取完東西返回,遠遠瞧見時宴也在,他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心里冷哼一聲:“他還真是陰魂不散,他剛提步要走過去。

  時宴卻突然情緒失控,猛地伸出手,緊緊抓住童婳的胳膊,臉上寫滿了孤注一擲:“小婳,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兒,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自由自在地生活。”

  景昀澈腳步一頓,他往站在柱子后面,心里一緊,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身材纖細的女孩,心怦怦直跳,似乎害怕聽到不想聽的答案。

  只見童婳掙開他的雙手:“你瘋了嗎?我已經是景昀澈的妻子了。”

  時宴怒不可遏地沖童婳低吼:“你和他在一起根本就不幸福!他為了報復我時家,耍盡手段逼你嫁給他。要不是他,你早就是我的妻子了!婚后他對你不聞不問,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難道這些你真的不在乎嗎?”他雙手在空中揮舞,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抑。

  童婳搖了搖頭,語氣溫柔又堅定:“不,你錯了,嫁給他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你說什么?”時宴像被重錘擊中,腳步踉蹌著往后退了一大步,眼睛瞪得滾圓,滿是震驚與不可置信,

  童婳站起身,緩緩的走向露臺欄桿。她雙手交疊,輕輕搭在欄桿上,目光直直地投向遠處閃爍的霓虹燈,五彩的燈光映在她眼眸中,思緒卻早已飄遠,聲音里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擲地有聲地說道:“因為我愛他。”

  “因為我愛他。”景昀澈聽到這句話后,黑眸驟然明亮起來:“她說的是真的?她說她愛我?”

  “阿宴,在我進景氏集團不久,和他朝夕相處間,我就愛上了他,只是當時我并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直到后來我出國的那半年,經歷了很多自我拉扯和輾轉難眠的時刻,才驚覺自己對他的感情早已根深蒂固。以至于后來得知昀澈用那些手段逼我嫁給他時,我滿心都是怒火,又羞又惱,可等情緒稍稍平息,內心深處竟隱隱松了口氣。童婳看向石宴,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說:“以前我一直不知道我對你是哪種感情,你說的沒錯,如果沒有遇到他,我們會順理成章地和你結婚,可是我總覺得我們之間缺少一種感覺,直到遇到了他,我才知道這種感覺就是愛情,是他讓我體會到愛情那種美妙的滋味,我漸漸明白了,我對你只是親情的依賴。”

  時宴臉上的肌肉僵住,臉上寫滿了悲涼,聲音顫抖又苦澀:“對他是愛情,對我只是親情上的依賴,原來這么多年,都是我一廂情愿。”他低下頭,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

  童婳滿含歉意的看著他說:“對不起,是我沒能早點認清自己的心。”

  時宴突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瘋狂,臉上扯出一抹近乎偏執的笑,緊緊盯著童婳,咬牙問道:“如果我有足夠的財力收購景氏集團,逼你跟我在一起,你會怎么做?”童婳毫不猶豫,挺直了脊背,眼神篤定得似深邃寒潭,回視石宴:“就算那樣,我也會和昀澈在一起,哪怕他一無所有。”她雙手緊握,語氣斬釘截鐵。

  躲在暗處的景澈,原本滿心都以為是自己單方面執著地愛著童婳。聽到這話,眼中先是閃過難以置信,轉瞬,驚喜涌上眼眸,嘴角不受控制敵上揚。他這才驚覺,原來童婳對他的愛絲毫不遜色。剎那間,過往那些獨自堅守、滿心患得患失的日子都有了答案,他心中滿是慶幸,還好自己從未放棄。

  時宴臉色瞬間陰沉,雙手握拳到指節泛白,牙關緊咬,眼中滿是怨憤不甘,質問道:“你就這樣直白地袒露對他的感情,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童婳深吸一口氣,聲音輕柔卻又透著一絲無奈:“如果當初你們時家在商場上不要偏離正軌,會造成今天的局面嗎?”

  時宴聽聞,臉上閃過一絲惱意,雙手抱在胸前,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反駁道:“你以為景昀澈能干凈多少?商場本就波譎云詭,你真覺得他能平白走到今天這一步?別天真了!”

  童婳脊背挺直,避開時宴的目光,話語里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我相信昀澈的為人,商場上他一直堅守底線,靠的是真本事和智慧。”短暫的沉默后,她的聲音也不自覺放柔:“阿宴,你走吧,我先生很快就會回來,我不想讓他看到我們在一起,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說著,她下意識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松怕他這時突然回來撞見了時宴。”

  時宴的身子僵了僵,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與痛苦,嘴唇動了動,聲音有些沙啞:“好,我走。”轉身的瞬間,他的肩膀微微顫抖,背影滿是蕭瑟。

  童婳望著時宴離去的背影,眼中有些不放心,她喃喃自語:“阿宴,我知道我今天說話傷了你,對不起。我把話說清楚,省得以后再做糾纏。也祝你早日找到你的幸福。”說罷,她輕輕嘆了口氣,眼中泛起一層淡淡的霧氣。

  童婳別過臉,視線落到桌上,見好幾道菜已然上桌,可景昀澈還不見歸來。她輕輕抿了抿唇,努力平復心情,剛打算邁步過去給景昀澈打電話。

  就在這時,景昀澈的身影出現在視線里,他手里拿著個精致的盒子,步伐匆匆地走來。“婳婳,不好意思,久等了吧,我剛剛在門口碰到個熟人,就跟他聊了幾句。”景昀澈臉上帶著歉意的笑。

  童婳眉眼彎彎,唇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聲說道:“沒事,菜剛剛上,我正好欣賞了一下這里的夜景,挺漂亮的。”她的目光落在景昀澈手中精致的盒子上,眼神中閃過一絲好奇,微微歪著頭問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景昀澈走到童婳身旁,打開手中精致的盒子,精美頭飾三件套靜靜躺在里面,溫潤的光澤、細膩的紋理,處處透著不凡。

  看到這套精美頭飾三件套,童婳眼中滿是驚喜與疑惑,抬眸望向景昀澈,嘴角帶著一抹淺笑問道:“怎么突然送我這個呀?”

  景昀澈挪步至她的身后,手指輕輕攏起她的頭發,邊溫柔地梳理,邊低聲說:“以前戀愛時,帶你出來吃飯看你的頭發老是散落,我就想給你設計套發飾。畫好設計圖,我送去國外,找有名的大師打磨,正好林清揚在國外出差,便托林清揚帶了回來。”

  童婳眼中閃過感動,輕聲問:“那你為什么現在才送給我?”

  景昀澈動作一頓,輕輕嘆了口氣,神色間染上一抹落寞,那些過往似乎藏著難以言說的傷痛,他不想再提。

  童婳見狀,便不再追問,只是將頭輕輕靠向他,給予無聲的理解。

  景昀澈為她盤起一個簡約卻不失優雅的發型,隨后拿起那只發簪,緩緩插入發間,固定住。

  當發簪插好,景澈拖開她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童婳轉過身來。在那發簪的映襯下,她的臉龐愈發秀麗動人,原本就出眾的氣質更添了幾分溫婉與高雅。那發簪上的寶石微微閃爍,與她的眼眸交相輝映,整個人如同從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美得令景昀澈移不開視線:“婳婳,你真美。”

  童婳微微揚起眉,眼中帶著笑意和好奇:“你什么時候還會這個手藝了?”

  景昀澈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眼中滿是寵溺:“我看視頻學的,學了好多種呢,回頭我再給你換別的樣式梳。”

  這時,服務生恰好端著最后一道菜走了過來,輕輕將菜放在桌上,禮貌地說:“先生、女士,請慢用。”隨后便轉身離開。

  景昀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餐巾優雅地鋪在腿上,看向童婳:“快嘗嘗吧,這家餐廳的菜據說很不錯。”說完,兩人便開始享用起這頓晚餐,溫馨的氛圍在餐桌間彌漫開來。

  第二天清晨,晨曦才剛剛暈染天邊,童婳尚在睡夢中,手機就突兀地響個不停。她迷迷糊糊伸手,在枕邊摸索著拿起手機接通。

  “小婳,時宴出車禍了!”干媽帶著哭腔的聲音瞬間鉆進童婳耳中。童婳猛地坐起,原本還在熟睡的景昀澈也被這動靜驚醒,跟著坐起身來。

  電話那頭,陶婧悲慟的哭聲不斷,訴說著時宴嚴重的傷情。童婳掛了電話,身體不受控制地發抖。景昀澈心疼地將她擁入懷中,輕聲問道:“怎么了?”童婳聲音帶著哭腔:“阿宴出車禍了。”景昀澈怔了幾秒,隨即將她緊緊摟住安撫:“沒事的,你要是不放心,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到了醫院,童婳知道時宴不想見到景昀澈,便讓他在樓下等著,自己匆匆跑上樓。來到時宴病房,時母一看到童婳,眼眶瞬間紅了,急切問道:“小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突然就這樣了?醫生說,他嘴里一直在念你的名字,一直在說,“為什么要這樣對他。”

  童婳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對不起,干媽,是我……”她把昨天在餐廳碰到時宴的事情如實說了。

  “啪”的一聲,時母一巴掌打在童婳臉上,聲音顫抖又憤怒:“童婳,虧我們時家養了你這么多年,對你也不薄,你為什么要這樣傷害小宴啊?”陶婧那一巴掌扇在童婳臉上時,童婳整個人都呆住了,腦海瞬間一片空白。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可思議,直愣愣地看著眼前失控的時母。在她的記憶里,時母一直是慈愛溫和的。平日里,哪怕自己犯下過錯,時母也總是耐心勸解,聲音輕柔,眼里滿是包容,從未有過一絲嚴厲。

  這時,景昀澈快步走來,看到童婳被打,瞬間眼神一凜,迅速將她緊緊護在懷里,直視著時母,語氣嚴肅又帶著幾分憤怒:“時夫人,是您的兒子時宴三番兩次糾纏童婳,您怎么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你們時家是養育了童婳,但你們從中間得到了多少好處,只有你們自己清楚。”

  時母還沉浸在悲痛和憤怒中,眼眶通紅,指著景昀澈和童婳還想再說些什么。就在這時,時瑞進大步走了過來,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滿臉怒容,大聲呵斥道:“都別吵了!孩子還在病房里生死未卜,你們在這兒鬧成什么樣子?還有沒有一點理智?現在最重要的是時宴的病情,都給我消停會兒!”

  這時手術室的燈驟然熄滅。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過去,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門緩緩打開,醫生疲憊地走了出來。時母陶靜見狀,立刻快步沖上前,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和顫抖:“醫生,我兒子怎么樣了?”

  醫生摘下口罩,神色疲憊卻又透著專業的沉穩微微嘆了口氣,神色凝重:“手術很順利,傷者腿部傷勢非常嚴重,肌肉和神經受損,后續必須積極配合康復治療,否則很可能落下殘疾。頭部也有傷,但所幸只是輕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后續一定要密切留意,稍有不慎,就可能造成嚴重后果。”聽完醫生的話,時母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時瑞金趕忙上前扶住她。

  醫生又繼續說:“病人當下身體極度虛弱。接下來會立刻轉去監護室密切觀察,這段時間大家千萬別打擾他休養。每天安排一兩個人去看望,每次時間別太長,保證病人能充分休息,這對他后續恢復很關鍵。”就在這時,韓芷凝風風火火地趕來了。她一頭利落的短發微微有些汗濕,腳下的運動鞋沾了些灰塵,一看就是匆忙趕來的。她快步走到陶婧身旁,伸出手穩穩扶住她,臉上滿是關切與焦急,聲音微微顫抖著問道:“伯母,我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阿宴沒事吧?”

  陶婧泣不成聲,只是不斷搖頭,淚水簌簌而下,時瑞金強忍著內心的焦慮與悲痛,走上前,看向景昀徹和童婳,禮貌卻不容置疑地說:“景總,醫生交代孩子得好好靜養,二位要是沒別的事,就先回吧。”

  童婳紅著眼,滿心自責與牽掛,急切說道:“干爹干媽,你們照顧好自己。我一有空就來看阿宴,有事一定馬上聯系我!”

  景昀徹緊緊擁著童婳,走進電梯下樓,一路無言。來到醫院大院,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卻沒能驅散兩人周身壓抑的氛圍。

  童婳再也抑制不住情緒,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帶著哭腔:“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時宴說那些絕情的話,他一定恨透我了。”景昀澈心疼地把她抱在懷里,輕聲安慰:“不是的,這不是你的錯。那些話就算你昨天不說,早晚也得講清楚,只有這樣,你們才能真正把事情說開。”

  童婳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中帶著一絲驚訝:“你都聽見了?”景昀徹溫柔地拂去她臉頰的淚水,點頭道:“是的,我都聽見了。婳婳,別再自責了,他會好起來的。”童婳再也支撐不住,再次伏在他肩頭,放聲痛哭起來,景昀澈只是默默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給予無聲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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