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呢?
明明是自己被人找上門來質問,什么都沒有做錯,該感到委屈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外邊,凌雅楠的侍女聽到帳篷里的動靜不太對勁,心中一緊,趕緊走了進來。
一見到自家郡主雙眼紅腫,一副受欺負的樣子,這名侍女頓時怒氣沖天,指著宋初堯的鼻子罵道:“惡人!你對我們郡主做了些什么?是不是她欺負了您啊,郡主!”
“別怕,奴婢這就去找小侯爺來,他會為您主持公道!”
侍女巧兒一邊說,一邊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
“快來人!”
凌雅楠神色慌張,連忙阻止道,“不用了不用了,今天懷逸很忙。好了巧兒,你先出去吧,我還想和宋小姐說幾句話。”
“郡主……”
巧兒著急地跺腳,“您真是太善良了,總是自己受氣也不說出來!”
“快出去,否則以后不要再叫我主人了。”
凌雅楠故作嚴厲地說,語氣中卻帶著一絲無奈。
最終,巧兒還是出去了。
不過,在臨走之前,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初堯的方向,再看到正在偷偷抹眼淚的凌雅楠,心里已經認定這件事肯定與宋初堯有關!
盡管不敢直接違背郡主的意思,但巧兒也不能讓如此單純善良的主人被這么一個小人欺負!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巧兒急匆匆地離開了帳篷去找人幫忙。
春獵就在明天,今天寧宣帝他們還在行宮休息。
為了保證明天的春獵不出差錯,今天去檢查獵場的人不僅有凌珩,還有凌楚淵和蘇懷逸等人。
除了守在行宮的衛兵外,其他人都挺忙的。
巧兒急忙趕過來時,遠遠地就看見騎在馬上的蘇懷逸正從獵場出來。
她立刻跑過去跪下:“小侯爺!求求小侯爺為我家郡主討個公道!”
蘇懷逸拉住了韁繩!
他的手緊握著韁繩,停下了前行的步伐,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和驚訝。
不遠處剛巡視回來的凌楚淵也看到了這一幕。
他剛剛完成了每日的巡視任務,正準備返回營地,忽然發現了這里的情況。
他性格冷淡,對旁人和事沒什么興趣,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之后便收回目光,策馬離開了。
“郡主?她怎么了?”
蘇懷逸皺著眉頭問。
巧兒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是那個宋初堯干的好事!小侯爺再不去,我們家郡主要被她欺負慘了!”
這邊,凌楚淵騎馬的動作稍微停頓了一下,但他依舊沒有停下腳步,轉身消失在了這片樹林中。
蘇懷逸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的本性是不會改變的!
蘇懷逸跟著巧兒朝著宋初堯住的帳篷走去。
他已經打定主意,如果宋初堯不老實認錯,那這件事就算鬧到陛下面前也不罷休!
他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欺凌他人的人,尤其是像宋初堯這樣的惡毒女子。
既然凌楚淵給她的教訓不夠,那就讓她嘗嘗自己的厲害!
他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決心。
她也該接受他的報復了!
但是等蘇懷逸來到那個帳篷,掀開簾子進去后,里面卻空無一人。
巧兒愣住了。
“郡主人在哪?”
宋初堯也沒見影子?
“小侯爺,方才郡主和宋初堯都還在這里的……”
巧兒四處張望著,突然她的眼睛一亮,“啊,對了!”
巧兒彎下腰,小心翼翼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東西,“小侯爺您看,這是我們郡主的發簪!”
“奴婢知道了,一定是那個宋初堯犯了瘋病,把郡主拐走了!”
“剛才我就看到郡主偷偷哭了,哎呀,我不應該離開,應該留下來的!大家都在背后說,宋初堯家里人死絕了,只剩下她一個孤零零的人,在宮里做奴做婢的,心理肯定有問題!萬一她真的發作起來,還不知道會對郡主怎么樣呢!”
蘇懷逸的眉頭越皺越緊,仿佛頭疼得厲害。
他沒理會巧兒的絮叨,而是迅速查看起四周的情況。
他走到帳篷邊,仔細觀察著地上的一些拖拽痕跡,那些痕跡清晰可見,深深地印在地上。
隨著他的目光,他發現了一絲不尋常之處,眼神猛地暗了下來。
“她們兩個人,是一起被人抓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