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共處尷尬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輕柔地灑在臉上。我悠悠轉醒,恍惚間還沉浸在昨夜與林墨寒的夢境里。夢里,我們在花海中歡笑,他的手溫暖而有力,緊緊握著我的。可當意識逐漸清醒,身旁空蕩蕩的位置提醒著我,那不過是夢。
我悵然若失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瞥見林墨寒早已穿戴整齊,正坐在床邊看著文件。他身著一襲白色襯衫,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結實的小臂,頭發整齊地向后梳著,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禁欲的氣息。
我臉頰緋紅,趕忙扯過被子遮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偷偷地打量他。他察覺到我的目光,抬眸看了我一眼,目光平靜,似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隨后又繼續專注于手中的文件。
“早……早上好。”我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他頭也不抬,淡淡回應:“嗯,早。”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我緊張得雙手揪著被子一角,指關節都泛白了。
“那個……今天有什么安排嗎?”我鼓起勇氣打破沉默,眼睛緊緊盯著他,眼神里滿是期待。
他合上文件,放在一旁,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袖口,說:“我要去公司處理些事務。”
“哦……”我的聲音里滿是失落,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在被子上畫著圈。
“你如果無聊,可以出去逛逛。”他邊說邊朝門口走去,步伐沉穩而堅定。
我猛地抬起頭,眼睛里重新燃起希望:“我能和你一起去公司嗎?”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臉瞬間紅到了耳根,緊張地咬著嘴唇,等待他的答復。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說:“隨你。”
我的心瞬間雀躍起來,像一只歡快的小鳥。我迅速從床上跳下來,跑到衣柜前挑選衣服。
“穿這件會不會太幼稚了,那件又太正式……”我嘴里嘟囔著,一件件地拿出來比對著。
林墨寒站在一旁,看著我手忙腳亂的樣子,眉頭微皺,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就這件吧。”他伸手從衣架上取下一條淡黃色的連衣裙,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裙子,心里一陣歡喜,抬頭沖他甜甜一笑:“謝謝。”
我快速換好衣服,站在鏡子前,仔細地整理著頭發。林墨寒已經在門口等著了,他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說:“走吧。”
一路上,車里安靜得有些壓抑。我時不時偷偷瞟他一眼,想找個話題聊聊,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你公司忙嗎?”我終于憋出一句話,聲音有些顫抖。
他手握方向盤,目視前方,回答道:“還好。”
簡單的兩個字,讓我剛燃起的熱情瞬間熄滅。我有些沮喪地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飛速后退的景色,心里五味雜陳。
到了公司,他帶著我走進電梯。狹小的空間里,彌漫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我們來到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寬敞明亮,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景象。
他坐在辦公桌前,開始忙碌地工作。我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百無聊賴地翻著雜志,眼睛卻時不時看向他。
“渴了自己倒水喝。”他頭也不抬地說。
“嗯。”我小聲應道,起身走到飲水機旁,倒了一杯水。
我端著水杯,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輕聲說:“你也喝點水吧。”
他停下手中的筆,抬頭看了我一眼,接過水杯,說了聲:“謝謝。”
我回到沙發上坐下,繼續翻看雜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辦公室里只有筆尖在紙上劃過的沙沙聲。
“中午一起吃飯吧。”他突然說道,聲音打破了寂靜。
我驚喜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好啊。”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林墨寒帶著我來到公司樓下的餐廳。餐廳里人很多,我們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務員遞上菜單,我接過菜單,眼睛在上面掃來掃去,卻不知道該點什么。
“你想吃什么就點。”林墨寒說。
我猶豫了一下,指著一道菜說:“我要這個。”
他看了看菜單,點了點頭,然后又點了幾道菜。
等待上菜的過程中,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我雙手絞著衣角,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公司最近業務拓展得還不錯。”他突然開口。
我眼睛一亮,趕忙接話:“那太好了,你一定很厲害。”
他微微一笑,笑容很淡,卻讓我心里一陣悸動:“還需要繼續努力。”
菜陸續上桌,香氣撲鼻。我拿起筷子,卻有些拘謹,不知道該先吃哪道菜。
“別客氣,吃吧。”他夾了一筷子菜放到我碗里。
“謝謝。”我低著頭,臉頰緋紅,吃了一口菜,味道很不錯。
吃飯的時候,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我發現,其實他并不是那么難以接近,只是平時話比較少而已。
吃完飯,我們回到辦公室。下午,他依舊忙著工作,我則在一旁靜靜地看書。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走了進來。她穿著時尚的職業套裝,妝容精致,眼神高傲。
“墨寒哥,我來找你有點事。”女孩嬌聲說道,眼睛里滿是愛慕。
林墨寒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筆,說:“有什么事快說。”
女孩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閃過一絲不屑,然后走到林墨寒身邊,嬌嗔道:“墨寒哥,人家最近遇到了點麻煩,想讓你幫幫我。”
林墨寒面無表情地說:“什么麻煩?”
女孩嗲聲嗲氣地把事情說了一遍,我在一旁聽得直皺眉。
“這件事我沒辦法幫你,你自己解決吧。”林墨寒冷冷地說。
女孩一聽,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委屈地說:“墨寒哥,你就幫幫人家嘛。”
林墨寒站起身來,嚴肅地說:“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別再來煩我了。”
女孩哭著跑了出去,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對林墨寒的敬佩。
“你別介意,她是我一個遠房親戚,總是纏著我。”林墨寒解釋道。
“我不介意。”我笑著說,心里卻暗暗高興。
接下來的時間里,辦公室又恢復了平靜。我繼續看書,林墨寒繼續工作。
傍晚,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戶灑在辦公室里,給一切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今天辛苦你陪我一天了。”林墨寒收拾好文件,對我說。
“不辛苦,我也挺開心的。”我笑著回答,眼睛里閃爍著光芒。
我們一起走出公司,開車回家。路上,我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夜景,心里滿是幸福。
回到家,保姆已經做好了晚餐。我們坐在餐桌前,默默地吃著飯。
“明天周末,你有什么打算?”我打破沉默問道。
他想了想,說:“沒什么特別的打算。”
“那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我滿懷期待地看著他。
他猶豫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好。”
我的心再次歡呼雀躍起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吃完晚飯,我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電影約會,興奮得睡不著覺。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地上,仿佛給地面鋪上了一層銀霜。我翻了個身,閉上眼睛,期待著明天的到來。
半夜,我迷迷糊糊醒來,發現身邊的林墨寒正靜靜地睡著。月光灑在他的臉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輪廓。我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他突然睜開眼睛,抓住我的手,聲音沙啞地說:“別鬧。”
我的臉瞬間紅透了,趕緊縮回手,結結巴巴地說:“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松開我的手,翻了個身,又睡著了。我躺在床上,心跳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地起床,精心打扮了一番。我穿上一條粉色的連衣裙,化了個淡妝,頭發扎成一個馬尾辮,整個人看起來青春可愛。
林墨寒下樓看到我,眼睛微微一亮,說:“很漂亮。”
我羞澀地笑了笑,心里像吃了蜜一樣甜。
我們來到電影院,買了票,選了一個中間的位置坐下。電影開始了,是一部浪漫的愛情片。
電影里的男女主角深情相擁,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我偷偷看了林墨寒一眼,發現他正專注地看著屏幕。
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握住了我的手。我驚訝地轉過頭,看到林墨寒一臉平靜地看著屏幕。我的臉瞬間紅透了,心跳加速,手指不自覺地緊緊回握住他的手。
電影結束后,我們走出電影院。外面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林墨寒脫下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后牽起我的手,說:“走吧,我們打車回家。”
我依偎在他身邊,感受著他手掌的溫度,心里充滿了溫暖。
在路邊等車的時候,一輛車突然飛馳而過,濺起的污水差點濺到我身上。林墨寒迅速把我拉到他身后,自己卻被濺了一身。
“你沒事吧?”我心疼地看著他。
他搖搖頭,說:“我沒事,你沒濺到就好。”
我的眼睛濕潤了,看著他的眼神里滿是感動和愛意。
車來了,我們上了車。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但彼此的手卻緊緊握在一起。
回到家,林墨寒去換衣服,我則坐在客廳里發呆。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場夢一樣,讓我有些恍惚。
林墨寒換好衣服走出來,看到我發呆的樣子,笑著說:“想什么呢?”
我回過神來,看著他,說:“今天很開心,謝謝你。”
他走到我身邊,坐下,輕輕摸了摸我的頭,說:“不用謝。”
那一刻,我感覺我們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閉上眼睛,享受著這溫馨的時刻。
夜漸漸深了,我洗漱完后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的點點滴滴,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突然,門被輕輕推開,林墨寒走了進來。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看著我說:“今天過得很愉快,謝謝你陪我。”
我坐起身來,看著他,說:“我也很開心,希望以后還能有更多這樣的日子。”
他看著我,眼神里多了一絲溫柔,說:“會的。”
說完,他俯下身,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心瞬間停止了跳動,大腦一片空白。
他站起身來,說:“早點睡吧。”然后轉身走出了房間。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手摸著額頭,那里還殘留著他的溫度。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慢慢躺下,進入了甜甜的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