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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翎氣的站了起來,可是他沒資格動我。
他從手腕上摘下來一串佛珠,小心的戴在柳煙煙手上。
“這串佛珠我佩戴了十年,能替你驅(qū)邪保平安,我替沈諾的無理向你道歉。”
我一愣,不可置信。
那是我不顧危險,在得道高僧門口跪了九天九夜才求他開光的。
只因為那一段宋翎第一次為了我傷人,導(dǎo)致噩夢纏身。
他一直視若至寶,沒想到今天也會輕易送出。
“還有我的。”
“我這個是能讓你萬事順遂,無災(zāi)無難,我也替沈諾向你道歉。”
顧勵獻寶似的取下脖頸上的無字牌,親自戴在柳煙煙身上。
知道我為宋翎求來了開光佛珠,他吃醋的糾纏。
不惜在雪天跪在門口,生了一場大病。
我在黑市拍賣行點天燈拍下了這件配飾。
現(xiàn)在卻成了他討好別的女人的工具。
“我也有。”
宋景明說著包口袋里的平安符香包拿了出去,不由分說塞進了柳煙煙手里。
當初他心疼的搖著我的胳膊:
“我才不會讓你這么辛苦和涉險呢,我只要你親手給我秀一個荷包,我就心滿意足了。”
于是不懂針線的我,熬了一個月才終于完成。
我又去求了平安符放在其中。
我的心此刻像被百萬只針一同刺入,痛的無法呼吸。
明明我沒有錯,卻成了十惡不赦之人。
我艱難的開口:
“這些都是我千辛萬苦送給你們的,你們不要,請還給我。”
柳煙煙故作委屈的假意伸手取下:
“整個沈家都是姐姐的,你們又怎么能做得了主呢?”
宋翎阻止她的行為,不屑的看著我:
“送給我們就是我們的,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宋景明仰著眉頭,一點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就是,既然是我們的,我們就有權(quán)利處理。”
也罷,垃圾配垃圾也挺好!
我身上的傷口大部分開始凝固,只是這雙手......
我看著家里僅有的醫(yī)藥箱還在他們手里。
我出聲警告:
“別忘了,這三天你們還是我的人,把醫(yī)藥箱拿過來幫我處理傷口。”
柳煙煙看似勸慰,實則挑撥:
“我沒事的,大不了留一些疤痕,姐姐千金之軀比我這種人嬌貴。”
“你們還是趕緊個,免得等下姐姐又責(zé)罰你們。”
宋翎冷哼一聲:
“大不了再讓她打一頓。”
顧勵斜了我一眼:
“就是,就算被她打死,我們也要先處理好你的傷口。”
宋景明更是將醫(yī)藥箱緊緊的看護在身邊,生怕我搶了去。
柳煙煙感動的看著他們:
“你們對我真好,我好想跟你們在一起一輩子。”
我在他們眼中看到了絲絲情意,竟比當初對我的還要濃烈許多。
我徹底心死,忽然覺得三天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看著他們紋絲不動,我只能自己去醫(yī)院。
走之前,我回頭冷聲提醒:
“你們別忘了,柳煙煙和裴家有婚約的!”
我能明顯感覺到身后的空氣都冰冷了幾分。
我冷笑,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為柳煙煙做到什么地步?
“這三天真是我人生中最難捱的三天。”
宋翎對著我的背影喊了出來。
我的腳步?jīng)]有停頓,因為我已經(jīng)不在意了。
我離開后,卻沒發(fā)現(xiàn)宋翎眼中看著我的背影像下了某種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