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我們的生活就像被按下了一個暫停鍵,所有的驚濤駭浪都歸于平靜。顧沉舟的身體恢復得很快,而我也終于卸下了所有防備,開始認真地過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生活。
婚禮是在一個春日的清晨舉行的,沒有鋪張的排場,只有幾個至親好友見證。我們在海邊的一座小教堂交換了戒指,陽光灑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像是為我們加冕的金粉。
婚后的生活比想象中還要甜蜜。
顧沉舟雖然依舊忙碌,但總會抽時間陪我。他會在拍戲間隙偷偷溜出來給我送飯,也會在我熬夜寫劇本時默默守在一旁看書。有次我問他:“你以前不是最討厭別人打擾工作嗎?怎么現在對我這么縱容?”他頭也不抬地說:“因為你是我老婆,不是外人。”
我翻了個白眼,心里卻甜得冒泡。
偶爾我也會客串一些電影或者電視劇,但更多時候我都把精力放在公益上,成立基金會、組織義賣、探訪山區兒童等。有次我去偏遠地區做志愿者,回來的時候曬成了小麥色,整個人灰頭土臉的。顧沉舟見到我第一句話就是:“你這模樣,是去拍戲還是去經歷了一場艱苦勞作呀?”但我分明看到他眼里閃過的那抹心疼和驕傲。
“你真棒。”他抱住我說。
后來我們還一起參加了一檔夫妻真人秀節目,節目組原本以為我們會像其他明星夫妻一樣保持距離感,沒想到我們倆一上線就黏在一起,連導演都忍不住說:“你們倆確定不是來撒狗糧的?”
我在節目里笑著說:“這不是怕他被人拐跑了嗎?不抓緊點不行啊。”
顧沉舟在一旁笑著搖頭,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節目播出后,我們成了網友口中的“娛樂圈模范夫妻”,甚至連我媽都發信息來說:“閨女,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會撩了。”
我一邊笑一邊回她:“媽,我這是遺傳您的基因。”
當然,生活也不是完全沒有波瀾。
有一天晚上,我整理舊物時,在抽屜角落發現了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蘇婉柔、我和另一個女演員的合影,那是我們剛出道時一起參加活動時拍的。那時候我們都還很青澀,笑容燦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我們腳下。
可如今,她已經不在了。
警方最終確認她是自殺,死因是精神疾病惡化。她的工作室也因為資本鏈斷裂徹底倒閉,曾經紅極一時的名字,如今只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我拿著照片看了很久,直到顧沉舟走過來,輕輕將我摟進懷里。
“別想太多。”他說,“她的人生是她自己選的,你的路是你自己的。”
我點點頭,把照片放回原處,然后轉身抱住他:“謝謝你一直陪著我。”
“傻瓜。”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我當然要陪著你。”
第二天,我收到了一封神秘邀請函——正是那封加密信息轉化而來的正式信件。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
“如果你愿意,我們可以談談未來。”
我沒有告訴顧沉舟這件事,只是默默地把它收進了抽屜最深處。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面對它,但現在,我只想好好享受眼前的幸福。
那天晚上,我們窩在沙發上看老電影。顧沉舟靠在沙發上,我枕著他的肩膀,手指在他胸口畫圈。
“你說我們現在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幸福了?”我忽然開口。
他輕笑:“怎么,怕遭天妒?”
“不是。”我搖搖頭,“是覺得這一切來得太真實了,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他捏了捏我的臉頰:“那你掐一下試試。”
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卻真的輕輕掐了一下自己手臂,疼得皺眉。
“怎么樣?”他挑眉。
“疼。”我嘟嘴,“說明我不是在做夢。”
“那就安心做你的夢。”他把我往懷里摟緊了些,“我會一直在。”
窗外的城市燈火閃爍,像星星落在人間。我們的影子在燈光下交織成一片,溫暖而安靜。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歲月靜好”。
不是沒有風雨,而是有人替你擋風遮雨;不是沒有煩惱,而是有人陪你一起面對。
我閉上眼,聽著顧沉舟的心跳聲,心里第一次如此篤定地知道:我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對了。”我突然想起什么,睜開眼看他,“我們什么時候再生個孩子?”
他愣住,隨即笑了:“你這是打算開啟人生下一階段了?”
我眨眨眼:“你不反對吧?”
他沒說話,只是低頭吻住了我。
那一夜,星光溫柔,城市如詩。
而我們,正書寫著屬于自己的篇章。